單個粒子即使具有極高動能(如接近絕對零度時量子效應仍存在),也無法直接產生可觀測的熱量,必須透過粒子間的能量交換才能形成宏觀熱效應。
所以大型強粒子對撞機並不符合矽燃燒聚變併產生大量光致蛻變的要求。
而在剩下的手段中,最符合要求的技術便是另一種可控核聚變技術·慣性約束聚變技術了。
其基本原理是利用驅動器提供的能量使靶丸中的核聚變燃料(氘、氚)形成等離子體,在這些等離子體粒子由於自身慣性作用還來不及向四周飛散的極短時間內,透過向心爆聚被壓縮到高溫、高密度狀態,從而發生核聚變反應。
雖然說相對比磁約束技術路線來說,慣性約束聚變技術有著能量轉化效率低、穩態執行潛力不足、技術成熟度不夠等各種缺點。
但它在向心爆聚那一瞬間產生的超高溫超高密狀態卻是目前的磁約束聚變路線所無法比擬的。
就比如早在上個世紀的米國nif國家點火裝置實驗中,內爆過程產生的溫度峰值比太陽核心溫度高出數十倍,達到了數億攝氏度。
事實上,這項技術產生的等離子體溫度和壓力主要用於模擬恆星或核爆炸環境,能夠為威力更大的氫彈研究提供不少的技術指導。
當然,如果簡單的來說,你可以直接將慣性約束看成一枚極小當量的氫彈爆炸。
儘管持續的時間極短,但它帶來的超高溫與熱量卻足以在那狹小的空間內使得內部的矽元素產生燃燒聚變反應,進而誕生極其微弱的引力效應。
很顯然,相對比大型強粒子對撞機來說,透過超短脈衝鐳射實現慣性約束聚變技術更合適這一次的超光速驗證實驗。
唯一的麻煩就是製造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需要用到不同國家的技術了。
比如米國的超短脈衝鐳射技術,日耳曼國的超光滑鏡面,華國的小型可控核聚變反應堆等等。
只有將這些東西組合到一起,才能製造出來一臺完整的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
辦公室中,crhpc機構這邊的助理是一位叫做沈雅雲的年輕女士,年齡今年也才25歲,但工作能力卻很是優秀。
在聽到徐川的問題後,沈雅雲快速的回道:“理事會那邊回覆,米國那邊願意按照我們的要求製造和提供大功率超短脈衝鐳射裝置。不過他們要求該裝置僅限用於製造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
聽到這個回答,徐川點了點頭,笑道:“那就督促一下參與這項實驗的各國物理學家和團隊,儘快的將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的各項引數和技術要求設計出來。”
不管太平洋對岸那位髮型炫酷的總統到底有多麼能作妖,但在這種涉及到全人類文明未來的時候,至少他還是願意配合的。
當然,他不願意配合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米國的大功率超強脈衝鐳射技術雖然的確優秀,但也並不一定非要它。
在鐳射領域的研究上,國內也不是沒有足夠成熟的技術。尤其在鐳射加工、軍事應用和超強鐳射等方面同樣是世界領先的。
不過在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需要的超強脈衝鐳射技術上,米國佬的技術的確更先進一點。
如果米國願意配合,能夠用最好的裝置和技術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米國不願意配合,那就不用管它了,愛幹啥幹啥去,未來也沒有他們的份。
辦公桌對面,沈雅雲點點頭,回道:“好的,我會及時跟蹤量子引力模擬激發裝置設計團隊的研究進度的。”
略微停頓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道:“另外還有一件事。”
“怎麼了?”徐川開口問道:“直接說就是。”
沈雅雲:“crhpc理事會那邊剛剛收到了澳洲那邊的投訴.那邊認為在crhpc機構理事會這種國際會議上使用純中文是對其他國家的不尊重,要求crhpc機構未來召開會議的時候至少提供兩種以上的國際通用語言報告。”
聽到這話,徐川愣了一下,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臉上就差沒寫上‘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的表情了。
“等等,你是說澳洲那邊投訴.我了?”
徐川一臉懵逼的問道:“那個什麼羅厄爾的代表?是他嗎?”
站在對面,抱著一迭資料檔案的沈雅雲也有點哭笑不得的點點頭,道:“發起投訴和建議的是澳洲的外交處那邊,至於背後是否有那位羅厄爾·尤萊亞的影響,暫時還不確定。”
略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道:“需要調查處理一下嗎?”
“畢竟這可能涉及到一些外郊上的糾紛。”
徐川搖搖頭,道:“不用管,隨便他們,愛學學,不學自己滾蛋。”
“如果澳洲那邊繼續鬧下去,隨便找個理由將他們給踢了。”
這算個p的糾紛啊,米國都沒說他在crhpc機構上用純中文做報告有問題,你一個小小的澳洲反倒是當出頭鳥,有意思。
估摸著是可能是太平洋對面覺得不能讓中文和漢語在世界流行起來而做的一點小小試探。
畢竟語言文字作為社會最底層的運轉基石之一,自歐洲開啟大殖民時代以來,英語就是世界主流的語言。
無論是學術交流還是經濟發展,大家都是以英語作為主要語言進行資訊交換的。
而現在,華國在嘗試性的使用中文和漢語取代英語的地位,很顯然這已經觸動到了社會最底層的基石,而且這還是慣性最大的基石,其他國家尤其是以英語作為主要語言的國家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當然,也不排除是澳洲自己的蠢想法。
不過對他來說,這算個屁的事,純浪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