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易中海頭髮白了,腰彎了!
深秋的傍晚,夕陽的餘暉給四合院斑駁的牆壁塗上了一層黯淡的金色,卻照不進那份浸透在磚瓦里的沉沉暮氣。
易中海搬了張吱呀作響的小馬紮,坐在自家門檻裡頭,身子微微佝僂著,望著空蕩蕩的中院出神。
他的頭髮,幾乎全白了。
不是那種帶著銀亮光澤的鶴髮,而是如同枯草般乾澀、失去了生命力的灰白,稀稀疏疏地貼在頭皮上,被帶著寒意的秋風吹得有些凌亂。
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像是被歲月的刻刀深深刻進去的,每一道都藏著說不盡的失意和落寞。
那雙曾經在全院大會上炯炯有神、能鎮住場子的眼睛,如今也變得渾濁不堪,眼神渙散,失去了焦點。
他的腰,也彎了。
不再是以前那種挺直了腰板、代表著“一大爺”權威的姿態,而是像個被生活重擔壓垮的老農,脊樑骨彷彿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分量,微微向前佝僂著,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縮小了一圈。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像一尊正在風化的石雕。手裡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光滑的短木棍,動作遲緩而麻木。
中院裡,偶爾有人經過。閻埠貴拎著個空醬油瓶子從前院回來,看到易中海,腳步頓了一下,張了張嘴,似乎想打個招呼,但最終只是推了推眼鏡,無聲地嘆了口氣,加快腳步回了家。賈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小當探出頭來看了看,又迅速縮了回去,彷彿門口坐著的是什麼不祥之物。
沒有人跟他說話,沒有人停下來關心他一句。他就這樣被隔絕在院裡的日常之外,成了一個透明的、多餘的存在。
易中海的目光,茫然地掃過院子。他看到賈家窗戶裡秦淮茹忙碌而憔悴的身影,看到前院閻家窗戶後閻埠貴撥弄算盤的影子,也彷彿能穿透牆壁,看到後院那個如今無人敢惹、活得滋潤無比的何雨柱。
曾幾何時,他是這個院子絕對的中心。他是八級鉗工,技術權威;他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爺,主持公道,調解糾紛,連廠領導見了他都要客氣地喊一聲“易師傅”。
他信奉“遠親不如近鄰”,講究“尊老愛幼”,苦心經營著“養兒防老”的計劃,將何雨柱視為最佳的養老物件,覺得自己的一切算計都是為了這個院子好,為了大家和睦。
可如今呢?
技術?廠裡的年輕工人早就用上了新裝置,他那套老經驗,除了偶爾被當做掌故提起,還有誰真正在乎?威望?劉海中倒了,許大茂進去了,閻埠貴滑頭了,他這個“一大爺”的名頭,連他自己都覺得像個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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