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你柱爺:正在享受外耗人生

第49章 “瘋名”遠揚的第一步

“他張嬸,買菜去啊?誒,跟你說個事兒,就那個傻柱,還記得不?以前看著挺老實一廚子,還給賈家帶過飯盒呢!”一個滿臉精明的老太太拉住同伴,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豎著耳朵的人都聽見。

“咋不記得?不是挺實在一人嗎?咋了?”

“哎喲喂!我的老姐姐,那可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可了不得了!成他們院裡的混世魔王了!聽說現在搞什麼‘等價交換’,親爹媽找他幫點忙都得明碼標價!一點人情味兒都不講!”她唾沫橫飛,手臂誇張地揮舞著,“院裡從上到下,沒一個敢招惹他的!易中海?八級工怎麼了?照樣不給面子!”

“啊?那不成舊社會的地主老財,惡霸了嗎?”張嬸倒吸一口涼氣。

“誰說不是呢!可人家有道理啊!張嘴就是‘關我屁事’,閉嘴就是‘關你屁事’,那歪理邪說,一套一套的,把人噎得一愣一愣,還沒法反駁!你說這找誰說理去?”傳播者攤開手,做出一個極度無奈又帶著點“佩服”的表情。在這個版本里,傻柱化身為一個“冷酷無情”、“邏輯詭異”、“顛覆傳統”的怪物,其“六親不認”和“嘴毒”被無限放大。

版本三:官方側目。就連街道居委會那位一向以穩重著稱的王主任,在某次下片區走訪,聽取群眾反映時,也隱約聽到了這陣不太和諧的風聲。她皺著眉頭,對同行的年輕幹事低聲說道:“南鑼鼓巷95號院那個何雨柱,最近群眾反映不少啊。思想動態……是不是出了什麼偏差?你們適當關注一下,注意方式方法。”但指示也僅僅停留在“關注一下”而已。

畢竟,傻柱一不違法二不亂紀,工資照拿,班照上,只是行事風格變得“特立獨行”、“難以溝通”,在現行框架下,誰也拿他沒辦法。這種官方的“無奈”,無形中又為他的“瘋名”增添了一層“連組織都奈何不得”的神秘光環。

這些在不同角落滋生、流變的版本,如同無數條匯入江河的溪流,共同塑造並強化著一個全新的、被高度妖魔化的“傻柱”形象。他不再是那個有點愣、有點倔、但心底不乏善良與熱忱的廚子,而是變成了一個集“六親不認”、“嘴毒心狠”、“邏輯鬼才”、“滾刀肉”、“專治各種不服”於一身的“何瘋子”。人們談論他時,語氣裡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敬畏、無法抑制的好奇,以及一絲“幸好我沒住他們院”、“幸好我沒惹到他”的暗自慶幸。

而身處風暴眼的傻柱本人,對於這遠揚的“瘋名”,不僅毫不在意,反而樂見其成,甚至偶爾還會主動地、不著痕跡地給這把燒向自己的邪火,再添上幾根乾柴,讓那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更加駭人。

當然,這“瘋名”所帶來的“副作用”,也如同影子般顯而易見,且無處不在。他在軋鋼廠裡,除了工作必要的交流,幾乎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以前還能偶爾說笑幾句的工友,現在見了他都客客氣氣,帶著明顯的疏離,彷彿靠近他三尺之內就會沾染晦氣。

但這一切,在傻柱看來,統統不值一哂,甚至讓他感到快意。

“別人的看法?”他咀嚼著這個詞語,彷彿在咀嚼一塊毫無味道的蠟,“那是什麼高階玩意兒?能值幾毛錢?能換來我鍋裡的肉,還是杯裡的酒?”

他徹底地、義無反顧地踐行著他那套簡單粗暴卻異常有效的“外耗”哲學。他將所有試圖影響他情緒、佔用他時間、覬覦他資源的人和事,都毫不留情地、乾淨利落地“耗”了出去。他將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島,一座戒備森嚴、旗幟鮮明地寫著“瘋人領地,擅入者後果自負”的孤島。

這一天的傍晚,夕陽將天邊染成一抹病態的酡紅,傻柱提著飯盒,嘴裡哼著荒腔走板的戲文,迎面碰見了蔫頭耷腦、正在掃廁所的許大茂。許大茂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依舊充滿了怨毒,但卻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沒敢像以前那樣出聲挑釁。

傻柱連眼皮都懶得為他抬一下,目光虛浮地掠過許大茂那滑稽而狼狽的身影,彷彿那只是一團礙眼的、散發著臭氣的垃圾,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帶起一陣微冷的、決絕的風。

他知道,自己這“瘋名”遠揚的第一步,走得穩極了,紮實極了,效果卓著。

惡名也是名,兇名也是威。這世道,有時候,一個讓人畏懼的惡名,遠比一個誰都能來踩上一腳、蹭點好處的“爛好人”名聲,要好用得多,也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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