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志永沒他強，就憑這三分，差遠了。”兩人走到替補席就自動閉嘴，作為正選外援，他們能做的都做了，分基本是他們拿的，倒不擔心老頭罵到他們頭上。走向替補席的陳放忽然覺得腿發軟，他強撐著慢慢往場下走，最後五分鐘，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來。
王元發現陳放腳在抖，主動屈膝幫他揉腳肚：“沒體力呢？”
“還好。”
“休息下，最後看情況再說。”王遠立刻下了決定。
陳放張嘴要說話，卻看王遠板著臉轉過身，背對著他。
接下來的比賽，教體精銳盡出，幾個回合就將比分重新拉開，幾次陳放看向王遠，後者面色淡然，不知為何，陳放不在堅持，開始擦汗脫衣。
隨著身體的冷卻，人也冷靜了。
自己還是想當然了。
本以為憑藉一身技術和認知，就能暢通無阻，卻忽略了孱弱的身體。
嘟嘟！
終場哨聲打斷了陳放的走神，抬頭去看比分牌。
果然還是輸了。
“可以了，不是你的錯，你看你的資料。”王遠指著電子牌，安慰道。
18分4助攻2搶斷。
這只是打了不到兩節比賽，驚人的效率。
但陳放沒有笑容，在他的字典裡，輸的球，得的再多分也沒意義。
因為得分的目的是為了贏錢，否則那只是冷冰冰的資料。
“老書記。”王元忽然站了起來，抬頭一看，鄭老頭板著臉跟王遠點了下頭，然後看向陳放的時候，這張老臉眨眼滿臉生花，和藹笑容的問：“你是哪個大學的？打的是專業組嗎？”
“不是，我瞎玩的。”不知道為何，陳放很心虛，他使了個眼色給王遠，然後說道：“叔，我去換衣服。”
也不管老頭啥表情，陳放掉頭就溜，遠遠聽到王遠在那大言不慚：“哎，我家小盆友，打得還行吧，我教的。”
見問不出什麼，老頭轉身就走了，至於王遠的話，他是直接忽略。
就憑他三腳貓的理論，能教出這樣的？笑話。
郭鵬和朱博也想跟陳放結識下，看了一圈政法替補席沒有，只能失望離開。
“下次，總有碰面的機會，問問是不是南陽本地的，以後還能組團出去刷野。”朱博道。
“我猜你就起了心思，也對，一起出去，價錢還高。”郭鵬笑了下。
陳放沒走遠，待著幾輛公安塗色的旁邊，等王遠。
天色已暗，正無聊的拍蚊子的時候，王遠出現了，他看到陳放便招手：“還以為你先走了。”
“沒，我猜叔還有話跟我說。”
王遠點頭，他遙控把車門開啟：“車裡說。”
進了車，氣氛在沉默中，忽顯凝重。
“陳放，你確定你要當外援嗎？”
陳放罕見的遲疑了下。
“16歲，你身體還沒發育，我王遠很喜歡打球，但有些事分得清輕重。”
見陳放依舊沉默，王遠接著說：“你的技術足夠打機關賽，但你的身體不行。”
“叔。”
陳放剛開口就被王遠伸手打斷：“你先聽叔說，雖然就看你打了兩場球，但我曉得，再過兩年，南陽沒人搞得過你。所以你別急，等身體成年了，叔保證讓你打球賺到錢。”
王遠嘆了下，當他看到陳放腿打顫的時候，才驚醒這還只是個16歲的孩子，這小身板，來個狠的，當場就要廢了。
萬幸沒出事，比賽一結束，王遠越琢磨越後怕，他不想因為所謂的成績，就耽誤一個天才。
見王遠態度堅決，知道他脾氣的陳放，也放棄了。
其實當聽秦山說了n6的故事，陳放就有預感，如果真如秦山所說，那自己的計劃，有很大難度實現。
現在他需要更多時間來訓練，專心的彌補短板。
天知道，有多少天之驕子，在等著自己。
“騎車來的？“
“嗯。”陳放鬱悶的點頭。
“早點回去吧。”
“知道了，那叔，我走了。”陳放下了車，往存腳踏車的地方走。
看著少年的背影，王遠暗暗有了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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