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營計程車兵幾個月來,仍然缺少了一股精神氣。奴性太重。
這樣的軍隊,光靠待遇提高沒用,只會令他們會把舊的習氣依然儲存下來,然後影響給別人。
怎麼辦?練武。
強身健體,一身本事,精神煥發,恢復自信,這就是因地制宜。
兵無常勢。
怎麼可能只是指戰場上呢。
既然當了兵,任何時候都是戰場,任何時候都是兵法。
當然。
練武很苦。
但一個奴性重的人,只有透過練武這種類似的,脫胎換骨的苦,才能結束身上的奴性。
所以王信要請最好的武師。
越厲害,越有名,效果越好,才能給士兵們帶來更充足的自信。
恢復精神氣。
才能做一個好兵。
那麼。
王信打量著眼前的老者。
眼前的教頭。
夠不夠那一聲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威名呢!
不久。
河西小營多了一位教頭。
聽說是以前的禁軍教頭,老頭的徒弟們吹噓,他們的師傅以前人稱八十萬禁軍教頭。
人們嗤之以鼻。
別說以前的禁軍,就算現在整個京營加起來也沒有八十萬。
不過士兵們也開始了學槍根據王都司與那老頭一起琢磨出來槍術。
就一招。
突刺。
左轉,刺。
右轉,刺。
前進,刺。
看著校場上的進展,王信勉強滿意。
老頭卻黑著臉。
王信知道老頭為啥不滿。
老頭的亂七八糟的招式,都被自己砍了,老頭當然不滿。
不過自己滿意就行。
總算有點兵味了。
這時。
一名親兵跑來,喘著氣,小聲說道:“都司,東軍右司馬,還有司務來了,說是帶來了緊急軍令。”
王信沒有意外。
陸仲恆帶來了東南的訊息,估算著日子,京營是該南下了。
果不其然。
戴瑋和祝楨帶來了提督的軍令。
河西小營南下平倭。
捏著這封軍令,王信莫名感慨。
戴瑋見王信一直沒說話,急道:“王都司,何時出發?”
“這麼急?”
王信故意問道。
戴瑋苦笑。
他知道這位都司不是沒有根腳的人。
很多訊息比自己還靈通,瞞不住他的,於是如實說道:“各部都在推諉,提督的確希望王都司做個表率。”
當然推諉了。
誰去平倭誰死,也不是兩三年,多年來一直如此,誰還敢去。
何況如此匆忙。
京營準備並不充分。
所以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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