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有大神通。”
端著桶裝泡麵,吃的心滿意足的張良,連聲讚歎“仙界之人,吃的竟是這般好。”
他放下看空桶,起身行禮“子厚可否帶我去仙界求活?”
“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坐在馬紮上的林道,笑言回應。
“仙界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仙界的人,其實活的也很辛苦,整日裡為了生活奔波,感慨生活就是為了求生。”
張良眨了眨眼“能飽飯否?”
“額~”林道再笑“應該可以。”
“那就好了。”張良嘆了口氣“始皇帝好大喜功,濫用民力。”
“皇陵,長城,直道,倉儲,城池,宮殿,水利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修。”
“天下百姓不是在服徭役,就是在服徭役的路上。”
“哪怕是關中老秦人,也是北上南下常年戍邊,多年都難得回家一趟。”
“天下百姓,苦秦久矣。”
這倒不是胡扯,的的確確是如此。
祖龍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恨不得所有事情都能在短時間內辦到。
結果就是,全國的百姓都在忙碌。
服不完的徭役,忙不完的戍邊。
這種日子彷彿無窮無盡,看不到盡頭,天下百姓自是怨氣沖天。
至於說老秦人,商鞅的軍功爵制透支了老秦人的一切,為一統天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本以為一統天下之後,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未曾想,日子竟然比以前更加辛苦。
現如今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那是源於祖龍還活著。
他那橫掃六國的威望,壓著全天下的怒火。
“無需如此。”
夜風漸起,呼嘯聲席捲而過。
林道乾脆擺手“別對我用話術,對我沒用。”
他豎起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雙眼“我會自己看。”
“這方世界未來如何,我會看清楚之後做決斷。”
這話口氣很大,彷彿是能定奪天下未來。
張良沉默了片刻,低聲回應。
“諾~”
他的話術一向出色,本想透過述說來影響林道,說服他為了天下百姓蒼生去刺秦。
未曾想,竟是被其一眼看穿。
果然是仙人,自己的小伎倆在其面前簡直猶如玩笑。
“你且好生休息。”
林道起身“待到明日,隨我一起走。”
望著林道陡然消失的身影,張良矗立原地沉默許久。
“這等仙人出世,也不知是福是禍。”
“若是肯出手相助~”
“唉~”
“不過這也是機緣。”
“秦王苦尋仙人不可得,我卻是遇上了。”
“這等機緣,自是不能錯過。”
“這仙人目光如炬,騙不了他。”
“日後相處,當以誠相待。”
第二日一早,林道換了身衣服再度過來。
換上了一身這個時代常見的麻布衣服,頭上戴著黑巾。
這就是祖龍詔書之中,命名的黔首了。
其實黔首的身份地位並不差,絕對高於牛馬打工人。
因為琅邪臺刻石銘文有記載:上農除末,黔首是富。
黔首,是擁有自己土地的自耕農,甚至是中小地主良家子。
就像是現代世界裡,有屬於自己鋪子房子甚至公司的中產。
打工牛馬在秦朝,那就是氓流~
林道過來的時候,張良正在舞劍。
不是那種耍起來好看,表演形式的舞劍,是真正的搏殺劍招。
出劍凌厲,其勢如風。
進退之間不乏以命搏命的決絕。
能文能武,才是文人的標配。
“好劍法!”
林道大笑一聲,從一旁的柳樹上扯了一根樹枝下來。
伸手一擼,扯掉樹葉邁步上前直接對戰。
張良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挺劍前刺。
林道手中的樹枝,卻是陡然抽在了張良的劍身上。
巨大的力道磕開了佩劍,下一刻樹枝再度橫抽在了張良的腰畔。
張良踉蹌著撲倒在地。
他起身拍著手上的泥土,向著林道讚歎“仙長劍法出神入化,敬佩~”
“稱我子厚即可。”
林道笑言“我們是過命的交情,無需客套。”
“子厚兄。”張良神色從容“良,腹中飢餓,還望子厚兄相助。”
“好說,等著。”
不大會的功夫,林道再度端來了一碗康師傅麵碗。
張良大喜,先是向著林道行禮道謝,旋即上前接過麵碗。
尋了處乾淨些的地方,盤膝坐下捧著冒熱氣的麵碗稀里呼嚕吃起來。
“這湯餅,真的是太好吃了。”
張良吃的眼淚都落下來了“竟然還放了香料~”
他是貴族出身,自是吃過香料。
只是後來為了刺秦而散盡家財,香料這等價格堪比黃金的奢侈品,自是許久未曾品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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