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真實的靈氣復甦世界裡,沒有“作者”安排的劇情保護,沒有命運眷顧的“主角光環”。
一次致命的誤判,就足以讓傲慢者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他狂妄的將自己的姿態擺在和那些強者同等的位置,自以為能夠無視現有的所有威脅時,結局就已經註定。
“既然世界規則仍然作用於我們本身,你確定你的想法能夠對宇智波鼬的靈魂產生作用,將他轉化為虛?”
死神也好,虛也罷,千手扉間對此都持懷疑態度。
如果只是單純的靈魂改造,以藍染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
但如果這些靈魂本身蘊含著原世界的規則,那麼想要跨越世界規則進行轉化,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即便是藍染,怕是也不足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藍染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也不清楚,但嘗試一番也無礙。”
“總不能.浪費鼬君的靈魂吧?”
那笑容看似溫和,卻讓千手扉間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鏡片後的目光冰冷而殘酷,只是將宇智波鼬當做一個被改造的實驗品。
即便宇智波鼬已經死了,作為亡者的靈魂也不願意放過,發揮出其最大的價值。
若是常人見到必定毛骨悚然,但千手扉間只是冷哼一聲,紅瞳中只有冷漠。
畢竟是宇智波一族的靈魂,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憐憫之情。
“你準備如何做?”
千手扉間語氣平靜,瞳孔中閃過一絲好奇。
靈魂狀態的轉化他從未見過,也未曾想過能夠將靈魂轉化為一種新的生命形態。
自然會對此好奇。
藍染的手指輕輕撫過懸浮的崩玉,幽藍的光芒在他鏡片上投下陰影。
“利用崩玉的力量,避開鼬君靈魂中無法轉化的部分,將可以轉化的部分轉化為靈子。”
“這個過程會相當痛苦,不過我相信鼬君可能承受,甚至說,會很享受。”
千手扉間立刻明白了其中含義,將一種存在本質強行分解重構成另一種形態,這種觸及靈魂本源的改造,必然伴隨著難以想象的排斥反應與痛苦。
“具體方法呢?”
千手扉間繼續問道。
“利用鼬君靈魂深處對力量的渴望,以及他對佐助君和木葉那份扭曲的愛,以此為突破口,引導他的靈魂向靈子轉化。”
“我會放大並扭曲他靈魂中所有負面的、絕望的情感:痛苦、無力、遺憾、麻木.這些情緒將成為轉化的催化劑。”
千手扉間聽著藍染的描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是強行突破可能存在的世界規則的壁壘,而是將其繞過的同時,利用靈魂自身的情感弱點作為突破口,放大並扭曲宇智波鼬的情感。
當痛苦達到極致時,靈魂會本能地尋求任何形式的解脫哪怕是成為一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層次。
只是,千手扉間怎麼感覺,靈魂在沒有達到極致痛苦時,就已經無法承受了呢?
雖然他對於靈魂的研究並不深入,但作為“穢土轉生之術”的創造者,也在這段時間對“穢土轉生之術”進行了完善,他對靈魂也有著一些認知。
在他看來,正常的靈魂,是絕不可能承受住這種觸及本質的轉化過程的。
不過,如果是宇智波鼬的話,或許可以做到。
因為他並不是“正常”的靈魂。
在滅族之夜,親手殺死父母和宇智波族人的那一刻,宇智波鼬作為“人”的情感就已經被他自己親手扼殺了。
對親情的眷戀、對殺戮的負罪感、對未來的希望,這些構成人性的基本要素,都被他以“大義”之名所扼殺。
從此以後,他活著的驅動力只剩下冰冷的“責任”和“計劃”
在滅族後的歲月裡,宇智波鼬就像一具行走的空殼,外界的痛苦對他而言不過是早已習慣的背景噪音。
靈魂轉化所帶來的痛苦,只是將這背景噪音的音量調到了最大罷了。
他早已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值得擁有“幸福”或“完整”的個體。
在親手屠戮全族後,他將自己視為必須完成任務的工具、必須揹負罪孽的載體、最終必須由弟弟親手終結的“罪人”。
將他扭曲成“虛”,也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工具化”和“非人化”,甚至可能與他潛意識裡對自身的認知產生某種近乎扭曲的共鳴。
他對“自我”的概念早就在一系列的事情後稀薄到近乎虛無,所在意的除了“木葉”之外也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人。
也正因為如此,他反倒是最適合用來嘗試著將靈魂轉化為“虛”的實驗品。
正常靈魂無法承受的痛苦,對他來說,反而只是尋常。
就像一個早已麻木的傷口,再深的刀割也無法引發新的痛覺。
宇智波鼬的靈魂就像一面佈滿裂痕的鏡子,即便再遭受重擊,也只會沿著已有的裂痕破碎,而不會產生全新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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