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第一奸臣,老朱求我別死

第31章 仇恨,讓人失去理智

京營提督府,書房。

夜深了,窗外連一絲風聲都聽不見,只有燭火偶爾爆開的輕響。

趙率教的指節捏得發白。

他面前的桌案上,攤著兩樣東西。

一份是信王府送來的賞梅請柬,上面還壓著一片乾枯的梅瓣。

另一份,是一卷剛從後門悄悄遞進來的京營換防圖。

他的視線死死釘在那份換防圖上。

圖是新繪的,墨跡未乾,上面用硃筆清晰地標註出了三日後京城九門的防務交接時間,兵力部署,甚至連巡邏隊的路線和頻率都一清二楚。

而在德勝門與安定門之間,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兵力空窗。

一個時辰!

只要能抓住這個時辰,他麾下最精銳的家丁營,就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接管皇城北面的防務。

然後,以點帶面,一舉控制九門!

計劃堪稱完美。

完美得……讓他心底發寒!

趙率教站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他曾在遼東的屍山血海裡打過滾,是熊廷弼一手提拔起來的悍將。

他太清楚一個完美的計劃,往往意味著一個完美的陷阱。

這圖上的一切都太巧了。

巧得像是有人算準了他的心思,特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可一想到沈訣那張陰柔的臉,想到熊大帥冤死的背影,想到自己被一紙調令從前線召回,困在這京城裡當個有名無實的提督,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就從胸膛裡燒起來。

他走到牆邊,手按在懸掛的佩刀上。

刀鞘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富貴險中求。

更何況,這次領頭的是信王殿下!

是皇室正統!

他沈訣再如何權勢滔天,也不過是個閹豎!一個靠著媚上爬起來的奸佞!他懂什麼排兵佈陣?懂什麼軍國大事?

或許,真是他狂妄自大,露出了破綻。

趙率教重新坐回桌案前,手指在那片兵力空窗上重重點下。

幹了!

……

【天幕】

洪武十五年,奉天殿。

天幕的畫面,正精準地鎖定在趙率教面前那份換防圖上。

朱元璋的臉色,已經黑得能滴出水來。

“蠢貨!”

他一腳踹在龍椅的底座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是破綻嗎?那是催命符!”

朱元璋氣得在御階上來回走動,指著天幕上的圖紙破口大罵。

“德勝門和安定門的巡防路線,看似分開了,可他們的指揮所就在中間!一旦有事,兩邊的烽火臺一刻鐘之內就能互相呼應!”

“還有那個所謂的空窗期!你他孃的看看那是什麼時辰?丑時三刻!那是人睡得最死的時候,也是夜巡衛換防後精神最足的時候!這時候動手,跟提著燈籠去茅房有甚區別?找死!”

武將佇列裡,常遇春也看得直搖頭。

“陛下說的是,這圖上的兵力部署,看似鬆散,實則環環相扣。任何一個點被攻擊,周圍的幾個點都能在半個時辰內形成合圍之勢。這根本不是換防圖,這是一張捕獸網!”

徐達的眉頭緊鎖,他沒有說話,但額角滲出的冷汗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叫沈訣的閹豎,其心計之深,對兵法的運用之詭,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給咱託夢!快!誰去給咱託個夢!告訴這個姓趙的蠢貨,別往裡跳!”

朱元璋急得團團轉,他恨不得自己能鑽進天幕裡去,揪著趙率教的領子把他罵醒。

可他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個自己後世的將軍,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為他精心準備的深淵。

……

永樂十九年,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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