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李二就知道壓榨他。
可別許敬宗去彙報了事情後,又讓他跟著老許去辦事。
……
“好啊,好啊,朕才繼位兩月,他們就給朕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立政殿內,李世民身上泛著寒意,將手中的札子揉成了一團。
他聲音雖然平淡,可在殿中的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凜然之氣。
在他面前垂手而立的許敬宗,心中卻無比的激動。
這是他盼望已久的時刻。
百騎建立的時間不短了,可到現在他卻毫無政績。
他心裡也在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查,一個都不許放過,朕要看看這些蠹蟲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另外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溫禾,那豎子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親自去了。”
李世民將札子往桌上一扔。
皺成一團的札子緩緩的開啟,只見其中有幾行字寫道。
“送往環城之肥皂、玻璃損耗七成,兩日前東市出現五十塊肥皂,售價五十貫,六十個玻璃製品,售價百貫。”
李世民看到這些,怒火中燒。
他當時還和溫禾還價,只用十貫錢買了玻璃和肥皂,而這民部的官員,竟然敢中飽私囊,還如此高價出售。
“你為何還不去!”
他抬頭一看,許敬宗還在殿內。
後者聞言,彙報道:“啟稟陛下,百騎查明,其中有涉事主事,姓崔。”
李世民眼眸頓時瞪的滾圓,指著許敬宗喝罵道:“他就是姓李,朕也殺之!”
“諾!”
有了李世民這句話,許敬宗當即明白該怎麼去做了。
他隨即躬身退下。
等他走後,李世民便叫高月來。
“你去告訴黃春一聲,看好那豎子,別讓他亂來。”
他是真的擔心溫禾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大鬧民部。
所以他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李藥師他們還有多久回長安?”
“應該明後日便會到達藍田一帶。”高月回道。
“讓那豎子帶著高明去迎接,另外告訴他,造紙的事情,朕可以給他寬限一些時日,罷了,就不限制他時日了,算是給他的補償吧。”
李世民不禁嘆了口氣。
高月躬身,隨即親自去了溫禾家裡。
“下棋?不去不去,告訴太上皇一聲,我最近很忙。”
溫禾才回到家裡,就被長安宮的內侍堵住了。
李淵知道他回長安後,便說要雪恥一番,讓人來他家接他。
那內侍苦著臉,連忙道:“請溫縣子體諒我等,太上皇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我真的很忙,聖人給我安排了好多事,要不然你回去和太上皇說,讓他去找聖人。”
李淵那臭棋簍子,溫禾真不想和他下。
上一次是沒辦法,被李世民逼著去的。
這一次他可不上當了。
內侍發愁,正要開口,只見高月出現。
“溫縣子。”高月笑臉盈盈的和溫禾打了招呼,看到那內侍,不禁疑惑:“你怎的在此,可是太上皇那……”
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李淵讓人和李世民抱怨,說他讓溫禾出征的事。
如今都沒人陪他下棋。
為此李世民不得不空出一些事情來,想去陪他,卻被李淵掃地出門了。
“咳,陛下有要事讓縣子去辦,他一會就要離開長安。”高月輕咳了一聲,說道。
“又要我走?我可才回來?”
溫禾詫異,這樣他還不如去大安宮陪李淵去。
“是李縣公還朝,陛下讓你與中山王去藍田迎接,只是去一日。”
高月猜出了溫禾的心思,知道他肯定想偷懶,所以柔聲的勸了一句。
“真的?”
但溫禾覺得有些奇怪。
這事本不應該他去啊。
按理來說,應該是兵部派人。
不過作為未來太子的李承乾,確實有這個義務。
難道李二是擔心李承乾難以鎮定面對大場面,所以才讓他去的?
“好吧,那微臣遵旨。”
溫禾無奈的拱手應道。
“可太上皇吶?”大安宮的內侍無比的慌張。
他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豈不是要承受太上皇的怒火。
“某與你走一趟就是了。”
高月也頭疼,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溫禾留在長安。
萬一民部的事情傳到他耳中,那他一定會被陛下責罰。
沒多久,李承乾穿著華服和兵部的人來了。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留著美髯,穿著緋紅圓領袍,氣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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