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劉辯,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253章 盧植:漢興元年,第一次在嘉德殿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

“漢興元年(185年),第一次在嘉德殿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太傅盧植

嗯,劉辯覺得如果盧植會寫日記的話,也許是會這樣記錄今天的事情。

身為太傅的盧植擼起袖子,輕鬆地分開了兩個人的拳頭,並且一手捏著一個人的拳頭讓二人被捏得吃了痛下意識鬆開了對方,然後張喜被盧植一腳踹飛出去,鄭泰試圖追擊,然後就被盧植提起衣領丟了出去。

一個在南方平定過蠻夷叛亂,親自提刀上陣的儒將,又怎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

而身為中護軍的盧植雖然並沒有實際領兵權,但畢竟有著監督權,因此在他“和善”的目光下,殿內值守的幾名左武衛營軍士連忙上前將張喜和鄭泰分別捆了起來。

看著被捆起來後摁在地上的二人,盧植淡定地將挽起的袖子重新放了下去,一副衣角微髒的模樣,拍了拍那並不存在的灰塵,幾乎是用看垃圾的目光看向在座的一眾文武百官。

哦,皇甫嵩、董卓和一眾中軍的將校們都在忙著整頓中軍的事宜不在場,典韋又是站著的,因此在座的百官在盧植眼裡可能的確都是垃圾。

但也不怪盧植如此憤怒,今日是新朝的第一場大朝會,結果當著他這個太傅的面卻鬧成了這樣,實在是荒唐至極!“汝二人眼裡尚有國家乎?”

盧植瞪著張喜和鄭泰,前者私心太重枉顧漢室江山和天下黎明。

准許鹽鐵民營固然是有好處的,能推動民間的商業活力,也能刺激官營鹽鐵工坊的積極性,但那是唯有真正的太平盛世才能做的,也必須實行官營為基礎下的半開放民營。

民營的承受力太差了,稍稍遇到天災人禍,若是朝廷處理不及時,就會導致物價飛漲,民不聊生。

如今天下稍定,北邊鮮卑虎視眈眈,南邊也有諸多蠻夷時常作亂,涼州羌胡舔舐傷口圖謀復仇,若是再像前些年那般連續遭遇天災,那這好不容易被扶起的大廈沒準又要有傾倒的趨勢了。

鄭泰呢,也是個滿心私利的傢伙,但是還算有點腦子,知道審時度勢,也願意當一個好的表率,但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

“就是,汝二人簡直是大逆不道,在朝堂上當著國家的面公然廝打,眼裡還有君臣之禮乎!”

“應該把他二人都以‘大不敬’之罪腰斬!”

“兩個蟲豸!”

聽著一眾朝臣隨波逐流的批判聲,盧植剛剛降下去的血壓又一次飆升了起來。

“老夫罵他們沒罵你們是吧!”

“一個個在這裡旁觀看戲,不知道出來阻攔嗎?”

盧植突然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好友服虔,怒斥道:“服子慎,這個侍御史你還幹不幹,不幹就滾蛋!”

“還有你們,桓公雅(桓典),劉子奇(劉陶),趙伯德(趙舍)……你們一個個若是連本職工作都不想幹了,趁早上奏疏請辭,省得老夫上疏向國家彈劾罷免你們!”

面對著盧植幾乎火力全開的狀態,就連一向剛硬的劉陶也不由微微低下了腦袋。

他是尚書令,也兼任了侍御史的職位,但侍御史的事情他幾乎都沒參與過,沒想到也被盧植炮轟了。

不過這也不算是無妄之災,畢竟劉陶的確兼著侍御史的職位,也是切切實實地瀆職了。

盧植冷哼一聲,環視著集體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百官,尤其是反對鹽鐵官營的那些人裡,絕大多數都是家中經營鹽鐵產業的。

世食漢祿卻幹著這些蠅營狗苟的腌臢事,簡直就是一群蟲豸!和這群蟲豸在一起治國,如何能讓大漢再次偉大!

還有他的好弟子!盧植猛地轉過身,看向嘴角還沾著些許糕點殘渣的天子,雙目微眯。

劉辯輕咳一聲,指尖輕輕一抹,將嘴角殘渣盡數抹去,沉聲道:“太傅說得對!”

“民曹尚書張仲江,殿前失儀,藐視君威,又毆打朝臣,廷尉左監,按律如何處置?”

無論個人感官如何,張喜身為民曹尚書,朝廷重臣,竟然在大朝會上當著他這個天子的面公然毆打下屬,若是輕輕放過那以後百官還不人人自危?因此這個口子是絕對不能開的,必須從重處罰。

廷尉左監法衍略作思索,天子顯然是厭棄了張喜的,那麼就要按照律法重懲張喜,絕不留人話柄,於是俯身行禮道:“啟稟國家,張尚書所犯之罪有二。”

“其一,無故毆打下屬,犯《賊律》之毆人罪!”

“其二,殿前失儀狂悖,犯《朝律》之大不敬罪!”

“毆人罪,致使鄭侍郎傷情至此,當笞刑八十,然張尚書有大夫爵,可繳納罰金四兩抵罪。”

“大不敬罪,輕則免官削爵,中則斬左趾,重則腰斬!”

“如何量刑,當由國家聖裁!”

劉辯點了點頭,法衍這是缺大德……這是懂朕心意的。

大漢的律法是在高後時期進入成熟期的,高後令人將秦律及蕭何、曹參等人編修的漢律進行增刪修訂,將一套完備的成熟律法搬上舞臺,大部分條款沿用至今。

句句不離漢律,既能往死裡整張喜,又不落人話柄。

劉辯擺了擺手,故作寬宏道:“大不敬之罪,就罷官奪爵吧,毆人罪……雖說張仲江已被奪爵,但念在已故的元江公的情面上,允許其繳納四兩金替代笞刑。”

法衍俯身讚道:“國家仁德!”

群臣也同樣出言附和,這種情況下必須誇讚天子仁德。

而且法衍的定罪很有技巧。

依照漢律,有爵位的情況下,哪怕只是第一等公士爵都允許以罰金抵罪,但如果你的另一條更大的罪責同時剝奪了你的爵位,那就只能老老實實選擇笞刑八十。

笞刑八十對於五十歲出頭的張喜,幾乎意味著死刑!

而大不敬之罪也是能直接處死張喜的,雖然後漢不提倡肉刑,但是對於許多不上不下的罪行,要麼就是往死裡判刑,要麼就是高高拿起輕輕落下。

因此哪怕劉辯直接對張喜判腰斬之刑,也不會有任何人跳出來指責。

相比之下,劉辯僅僅只是剝奪了張喜的官爵,並罰金四兩,相當於饒恕了他兩次死罪,當真算是高高拿起輕輕落下了。

四兩金的價值雖相較於制定律法時有所波動,但如今也不過是5000錢的價值。

而秩六百石的尚書,一年的俸祿是48000錢和252石米,哪怕不算他家中的其他產業營收,也不過是一個半月的俸錢罷了。

至於鄭泰……

法衍很有眼力見地為天子定下了鄭泰的罪責。

鄭泰作為還手的一方,雖然也觸犯了毆人罪,但由於被一拳打掉了牙齒,算是重傷,因此還擊的罪責很輕,也構不成狂悖的大不敬之罪,僅僅算作殿前失儀。

罰金一兩以及罰俸三月,這對於鄭泰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天子堂而皇之地進行了偏袒,但群臣偏偏沒有理由反對。

廷尉崔烈被擢拔至司空後,天子暫時還未任命新的廷尉,目前由廷尉正監郭圖,廷尉左監法衍以及廷尉右監吳整三人一同處置廷尉府上下事宜。

而廷尉府裡全是天子的人,自然也是以天子的意志為主。

法律條文的解釋權在廷尉府這兒,天子想怎麼判,廷尉府就怎麼判!法衍將鄭泰的罪行依照律法進行判處,任誰也無法指摘,雖說的確是從寬處理了,但天子能免除張喜兩次死罪,難道就不能從寬處理鄭泰?

“臣知罪,願領責罰!”

與面如死灰的張喜不同,鄭泰則是得意得喜笑顏開。

而看著鄭泰雖然一隻眼睛被打得烏青還掉了一顆後槽牙,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但偏偏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由更讓那群反對鹽鐵官營的朝臣看著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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