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劉辯,讓大漢再次偉大

第264章 張延無能,喪師辱國,看來朕必須請董卓出山!

漢興元年,四月二十日。

各郡太守奏報,黃河流域一帶的州郡都在四月十二日遭遇了大風,並且明明正值初夏,天上卻下起了冰雹,足有雞子大小。

各郡皆有百姓因冰雹而身亡,麥苗也有因冰雹和大風而遭受損失。

這個情況,劉辯也是親眼見證了的,雒陽城內也有不少百姓被砸得頭破血流。

好在如今的大漢,將“天人感應說”打為邪說,雖說要完全扭轉這套執行了二、三百年的觀念還需要時間沉澱,但至少不會有人拿大風和冰雹來指責劉辯這個天子,或是藉此抨擊他的某些新政。

比如薄葬令。

若非早早將天人感應論打為邪說,呵,恐怕現在就有儒生蹦出來說他這個天子弄得天怒人怨,這大風和冰雹就是上天的警示和對他的懲戒,甚至沒準有人就會提出“誅田芬,清君側”了。

當然,起兵造反是不至於的,但絕對會有不少人建議天子誅殺田芬來平息上天的憤怒。

不過這一次的大風和冰雹倒是讓各地郡守在清算麥苗損失之時,提前發現了另一個問題——螟災!長安令鍾演上疏,長安縣下轄的杜郵亭亭長在被冰雹砸死的麥苗中,剖開麥茬發現了數量遠超平常的螟蟲幼蟲。

螟災常發且隱蔽,是累積損失而非蝗蟲那般驟然蒙受巨大損失,幾乎是不可避免,但有許多品種的螟蟲只危害水稻並不危害冬小麥,且不喜食冬小麥,因此對於冬小麥的破壞力有限。

對於黃河以北地區主要作物是冬小麥而非水稻的大漢而言,螟災的危害性有限。

相反蝗災的危害在於突發且猛烈,危害範圍廣以及遷移性強,最重要的是蝗災最喜食的便是冬小麥。

官府會要求各鄉、亭長監督地方百姓,必須在冬季翻耕田地,利用嚴寒凍死土壤中越冬的蟲蛹,而百姓也會自覺剷除雜草:清除田埂,以減少害蟲棲息地。

對於一年多熟的地方,官府也會要求百姓強制休耕一段時間,不許百姓偷偷輪種豆類或者粟米。

這並非單純是顧慮到土壤肥力問題,更是能破壞了蝗蟲和螟蟲卵及幼蟲成長環境,能殺死大量的害蟲幼體,並且許多種植水田的地區還會要求百姓排水翻耕,利用太陽的暴曬殺死蟲卵。

不過螟蟲終歸是難以根除的,只能減小損失。

劉辯讓人將長安令鍾演的奏疏送到大司農府,由大司農府思考對策,並告誡各郡國警惕螟蟲,尤其是種植水稻的荊州、揚州,青徐東部以及益州等地,要求各郡郡守派官吏下鄉巡視,告誡百姓螟蟲之事。

畢竟此刻北方種植冬小麥的地區基本上不是在刈麥便是等待刈麥,最遲五月初便可完成刈麥。

因此即便是爆發螟災,也不至於讓大多數勤勞百姓淪落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大漢的運氣也的確不錯,僅有三輔部分地區的螟蟲破壞了不少尚未成熟的冬小麥麥稈,遭受的損失很小。

但是六月上旬的時候,三輔地區許多位於水網密佈之處種植水稻的區域卻發現了數量龐大的螟蟲。

然而劉辯對於清除這些害蟲並沒有什麼好辦法,在農藥發明之前,只有透過家禽捕捉和人力捕捉這兩種手段,而大漢的家禽普及率還是比較高的,水田裡也飼養了鴨。

作為非三牲的家禽,實際上價格很親民,反而是各類禽蛋價格比肉貴得多。

但即便是在家禽捕捉之下也依舊有螟災爆發的趨勢,對此大司農府上下官員即便是絞盡腦汁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最終只是有人提出火光在夜間會吸引蟲類,因此下令讓百姓在田邊夜間點燃火堆吸引害蟲的幼蟲,並下令減少對鳥類、青蛙等捕食害蟲的動物的捕捉。

但這些方法實際上連治標都算不上,百姓對於這些其實早就有意識了,只不過沒有形成具體的法令罷了,就連田間結網的蛛蝥,因其結網有除蟲之效,百姓也很少會去清理這些蛛蝥和蛛網。

倒是柴玉這位尚方令,在劉辯的建議下設計了一個誘捕害蟲的粘蟲板,造價低廉,透過使用桐油和最為廉價的黃麻布製成粘板,懸掛在田間誘捕螟蝗幼蟲,能夠在各郡縣普及。

並且劉辯還下令,各郡縣百姓要在水田飼養魚苗,並在水田中養育鴨禽,官府可以以無息利率借貸給百姓購買家禽和魚苗。

魚苗的價格很低,中原地區一簍魚也不過是二、三十錢,若是水網密佈的地區,一簍魚也就十錢出頭。

而雞、鴨這兩種家禽,平常的價格也就分別四十錢和七十錢一隻。

稻、鴨、魚共生的水田系統,雖然對於殺滅蝗蟲雖然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殺滅螟蟲以及其他害蟲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也能作為種植水田的百姓家中的一項額外收入。

隨後劉辯更是將雒陽東面,五年前由劉宏修建的東苑裡那座魚梁臺以及位於偃師縣皇家林苑的鴻池中的魚,全部令人捕撈分發給三輔地區擁有水田的普通百姓,各皇家林苑之中的野雞、野鴨等禽類也以極低的價格售賣給百姓。

做完這一切,劉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小農社會終究是擺脫不了靠天吃飯的致命弱點,剩下的就只能交給那冥冥之中難以捉摸的“天意”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感慨片刻,一份來自冀州刺史張延的緊急奏疏就送到了樂成殿內,這竟是一封請罪奏疏。

劉辯剛開始還有些納悶,請罪奏疏?莫非是內附的烏桓人作亂,侵入了冀州北部劫掠?劉辯展開奏疏,目光迅速掃過字句,只看了幾行,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握著奏疏的手指也因用力而骨節泛白。

未待看完,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直衝頭頂,猛地將奏疏狠狠摜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

“廢物!”

劉辯的怒吼如同驚雷般在殿中炸響,天子的震怒自然是會讓人感到惶恐的,一眾侍中寺的官員們即便多是天子的潛邸舊臣,卻也紛紛低著頭處置手中的事務,生怕觸了天子的黴頭,但眼角餘光卻忍不住瞟向盛怒的天子。

天子雖然偶爾也會發脾氣,但如此雷霆之怒實屬罕見。

上一次這般震怒,似乎還是幷州南匈奴、涼州羌胡連同泰山郡張舉、張純幾乎同時造反之時。

而像今日這般當眾辱罵臣子為“廢物”,更是破天荒頭一遭。

只不過無人敢上前問詢,天子威嚴日甚,暴怒之時誰敢輕易上前?侍中寺的四位侍中裡,與天子最為和睦的賈詡如今還沒回到雒陽呢。

原本賈詡配合郭勝在三河之地的皇家林苑丈量土地巡視得差不多了,已經準備返程回到雒陽,但隨著天子下詔將偃師縣的鴻池以及雒陽東苑的魚梁臺中的魚全部分發給三輔鬧螟災的百姓,賈詡也就又被派了出去,順便作為天子使者巡視三輔地區的真實受災情況。

程昱則是在幽州巡視邊防,並且正在籌備挑撥鮮卑中部、東部和西部幾名部族大人之間的矛盾。

董昭前些時日也被天子派去巡視荊州,鍾繇則是被派去巡視揚州。

作為天子的侍中,自然是為天子出謀劃策,而劉辯也可以用這些侍中作為他的耳目。

繡衣使者只能提供部分情報,對於許多政治問題終歸是眼界不足,還得是這些侍中才能有這份眼光。

最終,還是侍中寺的一眾官員中最為年長的許靖默默上前,俯身拾起了地上的奏疏,但並沒有主動閱讀這份奏疏的內容,而是向天子直截了當地問詢道:“國家何來此滔天怒火,臣願為國家分憂。”“文休。”劉辯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翻湧的心緒,道,“你代朕將這份奏疏的內容念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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