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要格局開啟,敢想敢幹,必定大力出奇跡。
教育這一塊,是有很大挖掘潛力的。
很現實的一件事,甭管哪個年頭當爹的誰不在意孩子前程?
在意孩子,你就得在意校長啊。
要知道趙校長不僅僅是府重點中學校長,他還是府教育總教頭呢。
實實在在的正七品。
誰上誰下,誰行誰不行,不好意思,都在趙校長心中裝著呢。
雖說這次府試主考官是知府,但知府大人他事實上不分管教育工作,只在府試時露個面,所以揚州讀書人的命門就在趙安手裡捏著。
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總之,替大清培養人才趙安不行,但同學生家長處好關係他還是可以的。
這叫借勢。
借別人的勢做自己的事。
這個思路也算是把教授這一自身含權量不足的崗位價值挖掘到深處了,也徹底給趙安開啟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只要腦子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順著這條思路把府學官員子弟情況摸個底,再抽個好時機組織個家長聯誼會,小酒一喝,小煙一散,瘦馬來一套,這不就稱兄道弟了麼。
稱了兄道了弟,自然就要互相幫忙。
我送你家孩子一程,你是不是也得幫我撈兩個人?
中國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字,教育則是禮字的具體化,所以甭管多大官,坐首席都得是趙安。
沒辦法,誰讓他這個校長就是“禮”在揚州的最大化身。
學官,清貴著呢。
況還是本地最大的學官。
“大人!”
趙安正在構思宏圖偉業時,府學主管教職工人事的馬學正在門外輕輕敲門。
馬學正過來是請示新校長什麼時候搬家以及新辦公室的事,大意老校長的辦公室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新校長隨時可以搬進去辦公。
不過府學給老校長安排的房子得等幾天才能騰出來,因為老校長還沒走呢。
“房子的事等江大人離職再說,值房嘛,本官明天就搬進去,也無須費多大周章,先前什麼樣就什麼樣好了。”
趙安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可能現在就逼人家江教授騰房,但挺好奇給教授分配的房子條件怎麼樣。
教官這一體系有點特殊,不像知府、知縣那種實權官是“家衙”一體,就是衙門前面是辦公區,後面是居住區。
教官住的是公房,不管是縣學還是府學都有相應的教職工“宿舍”。
之前趙安住的就是甘泉縣學的宿舍,就一間小平房,面積最多二十來個方。
一家三口住著很不方便,半夜折騰動靜大了都影響鄰居睡眠,搞的他有點放不開。
現在當了府學一把手,自然比較在意居住環境。
這要還是個小公房,未免太掉價。
好在,府學教授住的宿舍是獨門獨院,足有六間房,還有單獨的衛生間(茅廁)。
用後世眼光看的話,相當於城市中心的一套小別墅了。
“好,你看著安排吧。”
趙安對住處很是滿意,示意馬學正自去忙,結果馬學正沒走,悄無聲息從袖中摸出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桌上。
一臉殷笑道:“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趙安一點推辭都沒有就把錢收了,收的還理直氣壯!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