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沒說自己要多少,讓江教授看著辦好了。
猶豫又猶豫的江教授無奈表示他就收了三千兩,所以只能給趙安一千兩。
“大人這是對趙某有所保留啊,這個毛病不好,不好。也罷,既然江大人不打算與趙某開啟心扉說話,那趙某也不為難江大人.”
不為難就自己辦。
趙安表示他這個新任教授會重新組織考生“摸底”。
用後世話講,重新競標。
搞的江教授臉當時就綠了,真重新賣名次的話,他這個前任教授敢不吐錢,交了錢的考生家長估計能組團到省裡去告他。
哪怕他是到外省任職,也絕計脫不了干係,輕則扒層皮,重則估計就要去西域旅遊一趟了。
“我也不為難你,給我五千兩這名單我就不動了。”
趙安再次給臺階。
一聽對方要五千兩,江教授自然是極不樂意的,因為他總共就收了一萬一千兩,可一想對方要掀桌子以及掀了桌子的後果,還是悶悶不樂的答應下來,說五千兩明天就給趙安。
雖說費了老大勁,但一下入賬五千兩,趙安自是心情愉快,隨口問江教授:“對了,府案首知府大人賣多少的?”
江教授卻翁聲道:“沒要錢。”
“沒要錢?”
趙安一愣,咋的,新來的知府大人還是包青天不成?結果細問才知知府大人沒要錢的原因是內定府案首他爹是兩淮鹽政阿克當阿。
阿克當阿是滿洲人,大清開國之初不許八旗子弟參加科舉,到了順治後期放開了這一限制,及至乾隆朝滿洲子弟願意參加科舉的還是有很多的,且以參加科舉獲得功名為榮。
阿大人的公子可能“漢化”太深,所以一心想同漢人一樣搏個進士出身。
當爹的對此也十分支援,所以就給揚州府打了招呼。
你說知府大人他好意思收人阿公子的錢麼。
弄明白關節的趙安很替新來的知府大人叫屈,府案首啊,少說也值五千兩,就這麼白白送了人,虧的很。
轉念一想,知府大人或許也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繼而心中也是一動,問悶悶不樂準備回家讓僕人去錢莊取錢的江教授:“府學有多少官員子弟就讀?”
“你是教授,自個不會去查麼。”
江教授一臉沒好氣的拂袖走人,實在是不願多看這無賴子一眼。
屋中,趙安卻是精神煥發,一臉的鬥志。
因為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觀點是錯誤的,就是他這個中學校長不是沒有含權量,而是含權量很高。
準確說,他這個校長沒權,可學生家長有權啊!
家長不讓他這個校長共享權力,那就別怪校長卡你家孩子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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