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墨西哥當警察

第661章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

他媽的老佛爺沒錢了?

“您上個月批准的波斯灣艦隊輪換還沒結算,新型驅逐艦的維護費超了預算,還有駐德部隊的營房翻新……”

戴維森的聲音越來越低,“財政部剛才發來的簡報說,要是再啟動大規模軍事行動,今年的國防預算會直接擊穿紅線,甚至可能影響到明年的裝備採購計劃。”

會議室裡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格外刺耳。

首相慢慢轉過身,嘴唇都在發抖,“你再說一遍?”

“軍費……真的不夠了,先生。”

戴維森避開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皮鞋,“陸軍的彈藥庫庫存,連一次中等規模的巷戰都未必能支撐,如果要鎮壓整個貝爾法斯特,我們可能需要向法國或者美國緊急拆借裝備,可這至少需要三天——”

“三天?”

首相突然笑了,氣的肝疼,“等他們把裝備送過來,貝爾法斯特的人恐怕已經打到利物浦了!”

他抓起桌上的電話,聽筒線被扯得筆直:“接財政部!我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哪怕把白金漢宮的銀器熔了,也要給我湊出鎮壓所需的軍費!告訴他們,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首相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最後狠狠結束通話電話。

他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依舊陰沉的天空,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孤絕。

他低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為什麼有些人還沒搞清楚,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

首相站在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玻璃,窗外的倫敦籠罩在鉛灰色的雲層下,像一幅褪色的油畫。

剛才在會議室裡的強硬姿態像一層薄冰,此刻正被胸腔裡翻湧的挫敗感一點點敲碎。

他掏出手機,通訊錄裡那些熟悉的名字此刻卻像一根根刺——巴克萊銀行的董事長、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倫敦金融城的寡頭們。

曾幾何時,這些人需要仰仗唐寧街的鼻息,可現在,他卻要放低首相的身段,去求他們“借錢”。

“接通詹姆斯威爾遜。”他對著電話沉聲說。

威爾遜是倫敦金融城最有權勢的資本大鱷,掌控著英國半數以上的私人資本。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頭傳來高爾夫球杆撞擊的輕響,伴隨著悠閒的笑聲:“首相閣下?這個時間打電話,不會是想請我去唐寧街喝下午茶吧?”

首相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裡的澀意:“威爾遜,貝爾法斯特的情況你看到了,軍方需要資金,立刻,馬上。”

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刻意放緩的語速,帶著些許的傲慢:“資金?首相,您知道現在的市場行情,英國國債的收益率已經漲了三個點,銀行間拆借利率突破了警戒線。”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行情!”

首相的聲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壓低,“我需要五千萬英鎊,一週內到賬,作為交換,政府可以放寬北海油田的開採許可,或者……把倫敦地鐵的部分運營權拿出來招標。”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冰塊碰撞玻璃杯的脆響:“北海油田?那可是工黨盯了十年的肥肉,至於地鐵運營權,首相,您這是在拿國家資產當抵押品啊。”

威爾遜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讓我想想,明天上午給您答覆如何?畢竟,我的顧問們需要評估風險。”

“明天上午?”首相咬著牙,“等你的評估出來,貝爾法斯特的暴動都能蔓延到愛丁堡了!”

“那我也沒辦法,”威爾遜的聲音輕飄飄的,像一片羽毛壓在首相的心上,“資本從不為衝動買單,首相閣下,尤其是在一個連軍隊補給都要借錢的國家。”

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忙音像針一樣扎進耳朵。

首相猛地將手機砸在沙發上,真皮面料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想起祖父書房裡掛著的油畫——1918年的皇家海軍艦隊駛過直布羅陀海峽,艦炮如林,軍旗獵獵。

那時的英國從不需要向任何人借錢,因為整個世界都在為它的英鎊背書,可現在,一支駐守本土的空降旅的軍費,竟要拿油田和地鐵來抵押。

夜幕降臨時,首相的私人郵箱裡收到了七份“借款意向書”。

巴克萊銀行願意提供三千萬,但要求以曼徹斯特機場的五年特許經營權作為擔保,一家卡達財團提出注資,條件是參與基礎建設場館的後續開發,甚至連華爾街的對沖基金都發來郵件,用晦澀的條款暗示可以“提供流動性支援”,代價是英國電網的部分股權。

“籤。”首相對著財政大臣吐出一個字,眼睛裡佈滿血絲,“所有條件都答應,只要錢能在三天內到賬。”

他沒注意到,這些意向書裡,有兩份來自注冊在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

一家名叫“銀翼資本”,另一家叫“赤道貿易”,兩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此刻正坐在墨西哥城一棟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倫敦金融城的實時股價。

“魚兒上鉤了。”曼努埃爾加西亞端起龍舌蘭酒杯,杯壁上的鹽粒在燈光下閃爍,他的祖父曾是墨西哥革命時期的游擊隊領袖,而他則成了華爾街訓練出來的金融獵手。

在維克托上臺後,全世界呼籲墨西哥裔回國建設祖國,千萬不要小瞧老墨,上可以在華爾街廝殺,下可以跟華人比洗盤子,簡直是一個定兩個。

旁邊的秘書索菲亞拉點開加密郵件,螢幕上是英國資產的評估清單:“唐寧街急於用錢,審查程式放得很鬆,我們透過‘銀翼’拿下了利物浦港的集裝箱碼頭 20%股權,用‘赤道’買了三家蘇格蘭威士忌酒廠的債券,都是些不起眼的邊角料,沒人會注意。”

加西亞笑了,指尖劃過螢幕上的英國地圖:“邊角料?利物浦港的集裝箱吞吐量佔英國的 17%,那三家酒廠控制著蘇格蘭高地一半的水源,現在它們是邊角料,等英國的經濟像貝爾法斯特的街道一樣失控時,這些就是撬開他們肋骨的撬棍。”

索菲亞調出另一份檔案:“下一個目標是威爾士的煤礦和康沃爾的錫礦,老工業基地,政府正愁沒人接盤,我們可以用‘環保投資’的名義進去,成本能壓到最低。”

“慢慢來。”

加西亞晃動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裡倒映著倫敦的燈火,“英國人最在乎體面,就像維多利亞時代的貴婦,哪怕內衣破了,也要在外面套上鑲金邊的裙撐,我們要做的,就是一點點扯掉她們的裙撐,讓她們在寒風裡瑟瑟發抖時,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公寓窗外,墨西哥城的煙花突然綻放,照亮了遠處的火山輪廓。加西亞舉起酒杯,對著大西洋的方向遙遙一敬:“為大英帝國的黃昏,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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