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沒多大一會兒,周益民像是變魔術似的,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開啟來,裡面是幾塊整齊碼放的蘇打餅乾,還帶著淡淡的麥香。
他把油紙包往張燕面前遞了遞:“剛好多帶了點,墊墊肚子。”
張燕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剛才爬長城耗了不少力氣,此刻聞到餅乾的香味,眼睛立馬亮了。她也沒客氣,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咔嚓咔嚓嚼得香甜。
周益民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嘴角噙著笑,連忙說道:“燕子,不用著急,慢慢吃,這兒還有呢。”
說著,又把水壺遞了過來:“慢點吃,別噎著。”
張燕嘴裡塞滿了餅乾,含糊地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又伸手去拿第二塊。
興許是吃得太急,一塊餅乾渣卡在了喉嚨裡,她頓時漲紅了臉,使勁咳嗽起來,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慢點慢點。”周益民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把水壺往她手裡塞。
張燕連忙擰開蓋子,對著嘴猛灌了一大口,順著水流,那卡在喉嚨裡的餅乾渣總算嚥了下去。
她喘著氣,不好意思地對周益民笑了笑,臉頰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剛才太餓了,沒忍住。”
“餓了就多吃點,”周益民幫她把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語氣裡滿是寵溺。
“但也得注意點,沒人跟你搶。”
張燕低下頭,咬了一口餅乾,這次吃得慢了許多,嘴角卻忍不住一直上揚。
等把油紙包裡的餅乾都吃完,水壺裡的水也喝了大半,張燕拍了拍鼓起來的肚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剛才的疲憊一掃而空。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對周益民說:“益民哥,咱們繼續往上爬吧,我還想看看更高處的風景呢!”
周益民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啊,不過這次可得慢點爬,別再像剛才那樣莽莽撞撞的了。”
“知道啦!”張燕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率先邁出了腳步。
兩人沿著長城的臺階慢慢向上攀登,這次張燕沒有再一路狂奔,而是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城牆內側那些被歲月磨得光滑的磚塊,感受著它們傳遞出的厚重歷史感。
“益民哥,你看這城牆,全是用這麼大的石頭砌起來的,得費多少力氣啊。”張燕仰起頭,看著高聳的城牆,語氣裡滿是驚歎。
周益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古人的智慧和能力,真是讓人震驚。”
“長城這麼浩大的工程,就算放在現在,也得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現在還有那麼多先進的機械工具。”
“可古人呢,啥都沒有,就單靠一雙手,硬生生把這萬里長城給建起來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張燕深有同感。
“光是把這些大石頭運到這麼高的山上,就夠難的了,更別說還要一塊一塊砌得這麼整齊牢固,歷經這麼多年風吹雨打都屹立不倒。”
兩人一邊爬,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張燕時不時會指著城牆上那些模糊的刻痕,好奇地問周益民是不是古人留下的。
周益民則會給她講一些關於長城的歷史故事,比如古代計程車兵是如何在烽火臺上傳遞軍情的,如何抵禦外敵入侵的。
陽光透過垛口,在他們腳下投下斑駁的光影。
偶爾有風吹過,帶著遠處山林裡的清新氣息。
兩人的腳步聲、說話聲在寂靜的長城上回蕩,與這古老的建築融為一體,彷彿在與千年前的古人進行著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爬到一個烽火臺時,兩人停下來休息。張燕靠在烽火臺的牆壁上,眺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群山和蜿蜒曲折的長城,心裡充滿了對古人的敬佩之情。
周益民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專注的側臉,心裡也感慨萬千。
這長城,不僅是一道雄偉的軍事防禦工程,更是古人智慧和毅力的象徵,值得後人永遠銘記和敬仰。
周益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針已經悄悄滑向十一點,他拍了拍張燕的肩膀:“燕子,你看時間,都快中午了。”
張燕湊近了些,盯著錶盤上的指標看了看,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怪不得呢,剛才吃的那些餅乾,早就爬長城的時候消耗光了。”
“可不是嘛,”周益民順勢開口。
“時候不早,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他心裡藏著給張燕的驚喜,沒提今天出來的真正目的,想著等會兒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說,女生總是喜歡突如其來的歡喜。
張燕正覺得餓,自然沒有拒絕,用力點了點頭:“好啊,我都快餓扁了。”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往下走,腳步比上來時輕快了不少。
下了長城,周益民發動摩托車,載著張燕在附近的路上慢慢兜著,眼睛四處打量,想找家合適的飯店。
可這附近實在有些偏僻,除了零星的農戶,連個小飯館的影子都沒瞧見。
周益民無奈地停下車,轉頭問張燕:“燕子,這附近沒什麼像樣的飯店,要不然我們去東來順刷羊肉吧?”
張燕一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有點心疼錢。她知道東來順的名氣,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吃一頓最少也得幾塊錢打底,夠家裡好幾天的開銷了。
可轉念一想,現在的天氣確實,吃點熱乎乎的羊肉正合適,而且能跟益民哥一起吃飯,心裡又泛起絲絲甜意,便沒再猶豫,點了點頭:“好啊!”
周益民見她答應,心裡鬆了口氣,笑著發動摩托車:“坐穩了,咱們這就去嚐嚐東來順的手藝。”
摩托車調轉方向,朝著城裡東來順的方向駛去,風裡彷彿都帶上了幾分期待的味道。
沒過多久,東來順那古色古香的招牌就出現在眼前。
周益民把摩托車停在門口,帶著張燕走了進去。店裡暖意融融,空氣中瀰漫著羊肉的鮮香,夥計們吆喝著穿梭其間,熱鬧非凡。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小桌坐下,夥計麻利地擺上銅鍋、碗筷,笑著問:“兩位要點些什麼?咱們這兒的手切鮮羊肉、羊上腦都是招牌。”
周益民接過選單,看了一眼張燕,笑著點起來:“來二斤手切鮮羊肉,再來一份羊肚、一份凍豆腐,還有白菜和粉絲,對了,再來兩盤芝麻醬。”
張燕在一旁聽著,見他點了這麼多,悄悄拉了拉周益民的衣角,小聲說道:“益民哥,不用點這麼多,我們就兩個人,吃不完的。”
她心裡盤算著,刷羊肉跟小炒可不一樣,小炒吃不完還能打包回去熱著吃,這刷羊肉總不能打包生羊肉回去吧,多浪費啊。
周益民看了看選單,又看了看張燕,也明白兩人的確吃不了這麼多,便對夥計說:“剛才點的那些,除了手切鮮羊肉來兩斤,其他的都按我說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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