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笑說:“咱們都少喝點,要不然晚間睡不著覺。”“二寧,待會多給我裝點,你那倆哥體格也不咋地,給他倆帶點嚐嚐。”
“妥!剛才兌出來六壺,差不多得有50多斤,咋分都夠了。”
楊玉生擺手:“別拿太多,這玩應越陳越好,新鮮的有點腥,得扔地窖裡存著。”
眾人在餐桌前盡情飲酒,但他們都沒喝太多,每人就一杯底的量,滿打滿算不到一兩。
但就這不到一兩的量,卻讓眾人的心跳加速,與平常喝的酒截然不同!
以前徐寧喝鳳城老窖,臉不紅心不跳,喝完這酒之後,心臟跳動相當有勁,就像大錘掄胸膛似的,鐺鐺鐺作響!等眾人全都回屋休息之後,孟紫煙伺候著眼神迷離的徐寧洗完腳,便悄默聲的將水潑了,然後拖鞋鑽進被窩……
這時,卻被徐寧一把拽住胳膊,他喃喃自語:“媳婦,我難受……”
“難受?哪難受?讓我看看……”
徐寧掀開被說道:“就這!”
“誒呀……不是,我懷孕了,這咋整?”
孟紫煙有點發懵,因為她好像瞅見鐵鍬的柄了。
徐寧抬手摸著她臉蛋,手指劃過她嘴皮,說:“行不?”
“你可別瞎整。”孟紫煙臉蛋微紅,其實她也有點難受,奈何已經懷孕不能瞎折騰。
“你打盆水去,再給我洗洗……這酒真不應該喝。”
瞅著徐寧難受的模樣,孟紫煙著實有點心疼,她實在沒有招兒了,就下地去打了盆水給二寧洗了洗……
這夜,徐龍比徐寧都難受,因為他只能忍著,而最忙活的當屬李福強,其次才是關磊和王虎。
翌日,金雞報曉。
徐寧睡個懶覺,等北廚房響起鍋蓋剮蹭牆壁的聲音,他才爬起來。
套上衣裳,踩著棉鞋奔出了門,路過狗窩的時候掃了眼,這群狗只有青狼和黑狼在外邊溜達,瞅見他還抬腿撲騰兩下,其他狗就沒那麼活潑了。
徐老蔫和楊玉生坐在沙發上,兩人對視一眼露出笑容。
“三哥,昨晚睡的咋樣?”
“基本一宿沒睡,老鄭和老李後半夜三點多才睡著,誒……”
徐老蔫笑道:“這玩應可不能瞎喝了。”
“嘴饞唄!”楊玉生翻個白眼。
7點多鐘,眾人圍坐在餐桌前。
徐龍搓著臉蛋說道:“待會讓二寧開車吧。”
徐寧抬頭:“你咋不能開啊?”
“我怕給三叔拉到溝裡,你開得了。”
“行吧,我去市裡得住一宿,家裡邊那輛老東風也開著,送到修理廠瞅瞅。”
“應該是皮帶鬆了,要不然就是水箱的事兒。河東送這臺車過來之前不是都收拾好了麼。”
徐寧點頭:“收拾好了,但咱家這邊的路面不好,顛兩下就容易出毛病。”
“那讓強哥開老東風,蓮芳跟著去不?”
孫蓮芳搖頭:“我不去。”
關磊說道:“我也不去了,我跟著老舅直接回楞場了。”
“那也行……”
飯罷,徐寧就開始收拾東西,先往行軍水壺裡面倒滿酒,這些水壺是要送給孫繼善、以及王主任、劉會計等人的。
一個水壺最多能裝一斤半,所以徐寧給他們分完,還剩下40多斤,這些酒也得分,比如給許炮、柴良玉、吳周全等人。
“整好了就走吧。”
“走!”
眾人依次上車,徐寧開著吉普212拉著楊玉生和老鄭、老李,王虎開著載有大貓的汽車,徐龍則坐在副駕駛,李福強開著老東風,一共三臺車緩緩駛離老徐家門前的橋。
一路無言,因為楊玉生、老鄭和老李昨晚都沒咋睡覺,所以他們上車之後就睡著了。
行駛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是午後1點多鐘,進入市區之後,三輛車停靠在路邊,徐龍端著裝有腸子的盆,將其放入吉普212的後備箱,然後和楊玉生、老鄭、老李直接去了市局做檢驗。
徐寧等人開著兩臺汽車來到了標本館,停在標本館門口,他就瞅見王主任和劉會計站在房簷下抽菸。
“王大爺!三舅!”
倆人聞言抬頭望來,見到徐寧跳下車,起身笑盈盈道:“誒呀,這回又拿啥好東西了?”
“肯定是好東西!咱們直接去後院瞅瞅?”
“行!你開車過去吧,我從後邊去給你開門。”
王主任和劉會計轉身進了標本館,把後門開啟之後,徐寧就驅車進了院。
“你們吃飯沒?”王主任問道。
“沒呢,待會跟我三叔一塊吃,你們吃完了?”
“剛吃完不大會,誒,我聽說慶安出了頭老虎,是你們那邊麼?”
“嗯吶,撲死倆人。”
“誒媽呀,可真嚇人,那老虎咋整了?市裡派人過去打著沒啊?”
徐寧繞到車後,指著車廂裡邊說道:“肯定打著了啊,這不是擱裡邊呢麼。”
“誒我艹!”
王主任驚呼一聲:“真的假的?不是,這也太快了吧,才過去幾天吶?”
“進山只要能掐著蹤,打頭牲口還不快?大爺,你快給算算,這玩應能值多少?”
劉會計翻進車廂,將磚頭和冰雪踢到一旁,掀開苫布就露出了虎皮。
“真是!這傢伙……咋給整死啊?”
“拿槍打的,市裡派過去的倆人打了兩槍,我打了一槍,三槍全都在腦袋上,但身體上也有挺多槍眼。大爺,這槍眼影響價格不?”
王主任擺手:“不影響!咱就是做標本的,除了這一身皮,剩下的都沒啥用。但骨頭也能做一身骨架,骨頭沒打壞吧?”
“頭蓋骨碎了,剩下的應該沒啥事。”
王主任搖頭惋惜道:“可惜了,骨架標本最重要的就是腦袋,這玩應現在沒法還原……”
可能沒法還原麼?王主任只是隨口一說罷了,誰都沒有當真。
徐寧笑說:“那確實沒招兒。”
王主任揮手道:“那咱把它整下來啊?”
“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