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縣郡守府,燭火搖曳。
劉英、劉伯溫、岳飛三人正對著一幅巨大的幷州地圖,推演著北上太行、奪取天井關的方略。
“報——!”一名風塵僕僕的斥候衝入廳堂,單膝跪地,“稟主公!軍師!嶽將軍!汴水急報!奮武將軍曹操於汴水之畔,遭遇西涼大將徐榮伏擊,大敗虧輸,大將衛茲戰死,曹軍幾乎全軍覆沒!”
“什麼?!”岳飛虎目一凝,“曹孟德竟敗得如此之慘?”
斥候喘了口氣,聲音陡然拔高:“然!就在曹軍即將覆滅之際,一支打著‘徐’字玄黑大旗的千人精兵,如同神兵天降!其陣型前所未見,硬生生在徐榮鐵騎陣中撕開缺口,陣斬徐榮!助曹操反敗為勝,擊潰西涼軍!此刻,那支強軍已隨曹操南下揚州!”
“玄黑‘徐’字旗?千人精兵?陣斬徐榮?”劉英霍然起身,他猛地看向劉伯溫,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確認。
劉伯溫羽扇微頓,眼中精光一閃即逝,緩緩點頭:“主公所慮……恐已成真。”
“徐達!”劉英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個名字,臉色變得極其凝重,“除了他,當世還有誰能練出如此強軍?能以千人破西涼鐵騎,陣斬徐榮?!”
“徐達?”岳飛濃眉緊鎖,他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但主公與軍師的反應,讓他意識到此人的分量,“此人……竟如此了得?”
劉伯溫適時開口,為岳飛解惑,卻隱去了“後世英靈”的核心:“鵬舉將軍有所不知。據零星傳聞,徐達,字天德,兗州人士,深通古之奇陣,尤擅練兵統御,其法迥異當世。此人……實乃不世出的帥才!放眼天下,恐唯有鵬舉將軍可與之匹敵!”
“竟有如此人物?!”岳飛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戰意,但隨即被更深的憂慮取代,“然其已投曹操!曹操本就有梟雄之姿,雄才大略,麾下已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宗族猛將。如今再得徐達這等帥才及其練出的強軍……如虎添翼!一旦其整合揚州,吞併兗州、徐州,則中原腹地,何人能制?”
“這正是我最擔憂之處!”劉英一拳砸在案几上,聲音低沉而急促,“曹操有雄心,有手段,更有識人之明!徐達在他手中,必能發揮最大威力!而我等……”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困守河內,北有黑山張燕盤踞太行,東有袁紹虎視眈眈,南面洛陽董卓餘威猶在,更頂著‘董卓義子’這頂洗不淨的汙名!天下諸侯視我為反覆小人者眾,信我匡扶漢室者寡!形勢……危如累卵!”
一股前所未有的緊迫感籠罩著郡守府。
劉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過地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破局!軍師,筆墨伺候!”
他轉向劉伯溫,語速極快:“即刻修書兩封!”
“第一封,致涿郡劉備劉玄德!”劉英沉聲道,“信中言明:我劉英,乃漢室宗親,昔日屈身事賊,實為忍辱負重,留待天時!今已脫牢籠,據河內,志在誅國賊,清寰宇,重振漢室威儀!玄德公乃帝室之胄,信義著於四海,英心嚮往之!若公不棄,願與公共扶漢鼎!幷州雖苦寒,然表裡山河,足為基業。劉英在此,虛席以待皇叔,共謀大業!”
“第二封,致奮武將軍曹操!”劉英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此信需言辭懇切,更要直指要害!點明:袁紹四世三公,名望冠絕海內,然其志豈止於盟主?其弟袁術,驕奢狂悖,更懷不臣之心!二袁看似不和,實則皆欲鯨吞天下!公孫瓚剛猛有餘,謀略不足,絕非袁紹對手,冀州、幽州遲早盡入袁本初囊中!屆時,袁紹擁河北之地,帶甲數十萬,其勢滔天!我劉英困於河內幷州,孟德公侷促揚州一隅,皆為其眼中釘、肉中刺!唇亡齒寒之理,孟德公豈能不知?當此之時,唯有我兩家摒棄前嫌,遙相呼應,互為犄角,方能抗衡袁紹,於亂世中爭得一線生機!望孟德公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