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地圖返回來,金尚看著地圖裡七個紅筆勾勒的地方,位置比較偏遠,大多是城鄉結合部的旮旯裡,不是亂糟糟的菜市場附近就是農民工聚居地。一家中學,兩家小學,兩家幼兒園,兩家幼托機構。
總的來說,規模都不大,比如中學,只有一棟教學樓和一個小足球場還帶兩個籃球場的操場,一個年級兩個班,一個班四五十人。
小學的規模要大一點,但是也很有限,倒是幼兒園和幼托機構有點規模,不是佔地面積大,而是學生特別多。
“這些,都是和咱們簽了長租協議的?”
閻小紅的說法不準確,這些都不是老金的產業,最多隻是合作方,作為土地出租方的足球俱樂部,選擇不續租,將它們趕走或者吃掉也不容易,其它領域還好,公益性質的事業,尤其是涉及到孩子和教育,還真不好擺甲方的架子拿捏它們。
“每個暑假,咱們俱樂部都要舉辦‘校園足球明星’選拔活動,我是青訓教練,所以經常去看看,有哪些好苗子可以期待……”
“我就說嘛,咱家的破俱樂部,在職業級和業餘級徘徊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有這麼好的群眾基礎,除了歷史底蘊,原來在本地紮根這麼深。”
雖然那些公益用地和居民服務用地,根本沒法變現,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所謂出租也只是避免荒廢,賺個人緣而已。
但是,所有權到底還是掛在足球俱樂部名下的,這大概也是當年沒人願意接手,被老黃家的其它繼承人嫌棄,強塞給金時的緣故。
很多所謂的資產,其實已經和“死了”差不多,空有名頭,都是別人家在使用,什麼好處都撈不著。
“這些幼托教學機構,和咱們關係好嗎?”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需要給咱們俱樂部面子,我們不會為難它們,其實也拿捏不住,但是,真要撕破了臉皮,不管不顧,弄死一兩個殺雞儆猴還是辦得到的。”
“懂了!”
本來就是個不爭不搶,只要給點面子就相安無事的鹹魚甲方爸爸,自然不會輕易鬧翻,不是太為難的事情,基本都會配合。
都是為了討生活,京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都是熟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打個招呼,吃頓飯,事情就辦成了。
“這其中,有經營不善,要出售的嗎?”
“這年頭,只要能招到生源,就穩賺不賠。”
閻小紅攤了攤手。
尤其是京西這塊土地,論繁華程度,可能遠比不上中心城區,但是,體量規模確實上去了,北方的電子通訊一條街,正在搞電腦城,資訊科技正在飛速發展,東南面是京畿最大的鐵路樞紐,南來北往的旅客抵達京城,絕大部分從此地過,更南面還有建設中的超大型國際機場,設計的旅客和貨物吞吐量全國範圍內首屈一指。
還有遍佈全區的農產品批發市場和小商品集散地,供應了京城大部分居民所需。
這裡,就是“菜籃子工程”的中心,以及生活必需品供應基地。
理所當然,京西也充斥著大量的“京漂”,在京城的外地打工人的第一站,或者失意者的最後自留地。
如果京西都混不下去,那就只能捲鋪蓋回老家了。
這裡就是京城的視窗與門戶,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搞幼托幼教,辦學培訓,賺不賺錢?不止金尚看到了其中的前景,業內人士更是體會頗深。
說到此處,有些事其實已經差不多明瞭了。
聽了半天的趙榮珍說道:
“小金總,既然有這樣的條件,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冒險自己跨界了,先利用現有資源,將咱們打造成教育培訓與傳媒資訊領域的權威再說,以這幾所教育機構為中心,輻射周邊,動員學生們參與……”
自己招生多辛苦啊,有現成的孩子,省了許多功夫,穩妥一點,不要跨界太遠。
“那……就先幹起來吧!”
預備輻射北方地區的《知音雜談》,目標客戶是時代女性,而《京西都市報》未來針對的群體是學生和孩子。
這是今夕文化麾下兩大紙媒的根基,這也是今夕文化的主管部門——京城婦聯樂意看到的。
主業不偏離宗旨,上級的監管壓力也會小很多。
戰略方向就這樣定了下來,正當金尚以為傳媒業務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王燕倒是有點為難之處想要妥善處置。
“現在,隨著《知音雜談》的知名度提升,收到的稿件也越來越多,尤其是很多驚悚故事,名人軼事,風雨人生等,紀實小說越來越多,其中一部分改改,就有發表的價值。但是,雜誌篇幅有限,很多隻能束之高閣……”
“這些來稿,都是付了錢的?”
“對!”
報刊主編趙榮珍也附和著說道:
“咱們《京西都市報》也有類似的問題,尤其是小說雜文,看都看不過來。版面有限,也不可能一直擴充副刊。既然不能在新聞採編領域發展,周邊就要做起來。總之,不能沒有亮點……”
以前,這些質量其實還可以,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法發表在《京西都市報》和《知音雜談》上的雜文小說,最後都上傳在綜合入口網站的教育文化專區,免費供人瀏覽。
現如今的網民,還不怎麼習慣在網上看太長的文章,所以,瀏覽點選很有限。
花了錢買文,以各種方式吃灰濛塵,實在是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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