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鑑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第187章 該慌的時候照樣慌

田承明暗暗鬆了一口氣,王澤玉也鬆了一口氣。

為了見到林思成,他們整整準備了三天。

第一天託關係請人,費了不少周折,才請來了陶主任。

第二天找東西。這個沒怎麼費事,西京博物院就有。同時設計方案,緊急培訓。

所謂明陣磨槍,不快也光,至少不能在開誠佈公之前露了底。

第三天,邀請林長青……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見到了林思成。

乍一看,溫和,謙恭,和風細雨,臉上帶笑,好像特別好說話的樣子?

但在銅川的時候,林思成也是這麼溫和,這麼好說話,結果呢?

不過老話說的好,萬事開頭難,算是成功邁出了第一步,算是見到了人。接下來,無非就是加深關係,水磨功夫……

暗暗轉念,王澤玉使了個眼色,田承明又拿過那過手串:“林老師,你再給掌掌眼!”

林思成若有所思,接到了手中。

一件牙質手串:顏色微黃,質地細膩,表面帶有獨特的螺旋紋,而且全部朝著一個方向旋。

抻開繩再看中間的孔,隱約間,能看到幾絲血泌一樣的細線。

入手很沉,至少要比象牙沉,觸感油潤,但並無象牙那般光滑。

大致看了看,林思成又聞了聞:“獨角鯨特化後的左犬齒,內部含有可感知環境的神經末梢,只有雄性有,一輩子就長一根……”

“獨角鯨是北極圈海域生物,所以這東西直到九十年代左右才大批次流入國內。剛開始冒充象牙騙外行,之後慢慢被人熟知,算是新式文玩……像這一串,截下來到現在,應該五到六年……”

一群人頻頻點頭。

是不是獨角鯨的牙,他們心知肚明。所以其它不論,只是這份眼力,只是這手鑑術,就不得不讓人驚歎。

“林老師好眼力!”

田承明專門負責捧哏,先讚了一聲,又拿起那塊銅牌:“還得請您掌眼!”

林思成頓住,不知該說點什麼的好:這麼大領導,連“您”都用上了?暗暗一嘆,他接過看了一眼,然後就怔住了。

乍一看,這什麼玩意:牌不像牌,錢不像錢,跟臆造品似的?

仔看再看:黃銅質地,上面泛著幾絲鐵鏽。偶見老包漿,但已然跟銅質凝為一體。

再看那幾抹鏽,紅中透紫,紫中泛褐,鏽的極為結實。

只看這兩處,林思成就敢斷定:這玩意沒一千年,也有八九百年。

再看紋樣:字刻的極多,偏旁部首都認識,但合一塊……這寫的什麼東西?翻過來再看:坑坑凹凹,凹凸不平,左一道稜右一個坑,且沒什麼規律。

就感覺,造型不是一般的怪,鑄造工藝和刻工也只是一般。

但林思成卻看的極為仔細,時而摳一下,時而拿放大鏡看看邊角,再時而抬起頭想一想。

一看就是好久,至少有十多分鐘,他才把東西放下來。

而後一嘆:難為他們了,這樣的東西也能找得到?

珍貴只是一方面,關鍵是少……黃銅加隕鐵的契丹開國皇帝金令見過沒有?全國出土的也就七八件,品相這麼完整,還儲存這麼好。擺明是西京博物院從哪家一級博物館借過來,用作開館時的展品之一。

能帶到這裡來,再讓自己鑑定一遍,就挺不可思議。所以,他們給陶主任許了多大的好處?看他默然不言,還嘆了口氣,就以為林思成沒鑑定出來。也可能是把握不大,一時不好下定論。

由此,一群人精神一振。

他們不怕林思成看不出來,就怕他看的太準,看的太快。

只要看不出來,就等於留好了勾子,就能約下一次的時間。

不需要多久,就隔一兩天。依舊看不出來更好,再換一件更難的……三番兩次,關係是不是就熟了?

同時做好背調,而後投其所好:是人就有愛好,就有需求……所以,肯定能談下來,無非就是需要付多大的代價。

暗暗轉念,王澤玉看了看陶卓,陶卓微一點頭。

他和林長青平輩論交,自然不好跟著叫林老師,先是笑了一下,又指指銅牌:“這東西太怪,也太難,說實話,我研究了好久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所以才拿來請你爺爺看看……但可惜。”

“不過不要緊,西大能人輩出,小林你拍幾張照片,回去後問問老師,再查查資料……說不定就能找到點兒線索!”

林思成又嘆了一口氣:都找到家門口來了,哪還有下一次?所謂快刀斬亂麻……

他點點銅牌,指著最中間的那個字:“歹、興、廾……這是契丹胡文,既最原始的契丹文字,翻譯過來,只代表一個字:朕!”

“中間這一圈為契丹大字,既契丹中期逐漸漢化後,洐化出的更為接近漢字的文字……從鈕孔之下順時針翻譯:天歲德福、長壽神萬、父國之……”

“是不是覺得數字不對,這一圈明明十二個,卻只念了十一個?而且語句不順,極為拗口?”

林思指了指其中唯一有方框的那個字,又點了點旁邊的“圡”,“這本來是一個字,既“國”,不過故意拆開後刻了上去……還有這個……”

他又指了指方框字旁邊,有點像“丹”字抹掉了一點的那個字:“這是‘父’,但刻反了,”

“正常的字當然不會拆開刻,更不會刻反,更不至於刻的顛倒錯亂,前後不分……這塊銅牌之所以如此,只因為它是令牌,專為傳達軍事秘令……所以,要跳格,要反切,要借替,要錯位,才能翻譯出真正的意思……”

“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這個‘朕’,只代表大遼皇帝……還有這後面疙疙瘩瘩的圖……”

林思成把銅牌翻了過來,“這是契丹獨有的‘九龍圖’,象徵“子孫繁茂,洪福齊天”。

同時,也是契丹的秘密軍事地圖:隆起即是山,低凹即是谷,也可能是路……具體怎麼走,全寫在正面的那十一個字裡面……”

“我說簡單點:這是大遼皇帝專門用來向在外征戰的高階將領傳令的金牌,即‘如朕親臨’……”

林思成每說一句,陶卓的眼皮就跳一下,再說一句,又跳一下。

東西是他親自借來的,中間那個字是不是“朕”,這又是不是契丹皇帝傳令的金牌,他最清楚。

但不應該?

這東西,全國攏共七八件,集中珍藏在三家博物家,件件都當做鎮館之寶,幾乎很少公開展覽。

陶卓費了好大的周折,才借到西京來。也根本不是林思成以為的“開館展藏”,而是準備在過年期間搞個大新聞,用來吸引遊客。

展都還沒來得及展,林思成肯定沒見過。

但他不但鑑了出來,還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問題是,這上面是契丹最早時期的胡文,宋以後就徹底成了死文字,相關的文獻就沒傳下來幾部,全國會翻譯的專家有幾個?更遑論像他這樣,不查資料,不做對比,張口就來……陶卓敢發誓:有這個水準的,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所以,怎麼想都想不通啊?

陶卓皺著眉頭,盯著林思成看了好久:“小林,你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類似的物件?”

“陶主任,我長這麼大連西京都沒出去過……哦不對,前兩天才出去過一趟,去了趟銅川……但就沒出過省,能到哪裡見?”

林思成點了點銅牌,似笑非笑,“東西確實沒見過,但相關的文獻我看過:為了保密,大遼凡新皇登記,必換金令,包括正面的吉語,以及背面的九龍圖……

所以,每一套的辯識度都極高,只要懂契丹胡文,就能推算出這塊令牌屬於那位皇帝……

我再排一下這十二個字的正確順序:朕,國之父,天神萬歲,福德壽長……陶主任你想:能自稱‘國父’,‘天神’的大遼皇帝,會是誰?”

林思成又豎了個大拇指:“所以,這是大遼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的九龍金令……

如果非要做一下對比:比成吉思漢當然差的遠,但至少也能和忽必烈的開國金印比一比……陶主任,真的,你撿大漏了:少說也是好幾個億……”

陶卓沒崩住,臉“騰”的一紅:我倒是想撿,但我能到哪裡撿?

這是從內蒙博物館借來的……

所以,你當林思成在誇他?不,這是在指著他的鼻子罵……特別是“好幾個億”,就好像迎面糊來了幾巴掌,準準的抽到了他臉上。

不是……這賊慫沒幾歲,嘴怎麼這麼毒?他又氣又笑,不知道怎麼解釋,又該不該解釋。

其餘人更是面面相覷。

是個人,都能聽出林思成揶揄的口氣。卻一時又不敢肯定,他只是在揶揄陶主任,還是意有所指?正胡亂猜著,林思成抬起頭,目光從幾人的臉上掠過。

陶主任不算,那女人應該是他秘書或助理,也不算,但剩下的四位呢?

歲數相差不大,大都是四十多歲五十出頭。穿著也大差不差,就普通中年人的裝束。

但能從言行舉止,以及一些細微處,看出身份地位的不同。

稍胖的那位專門負責遞東西,收東西,乍一看,好像在四人中排最末,但其實他排第三。

當面和自己對話,一口一個老師的這位,應該排第二。

時而給老二使眼色的這位,當然排第一。

剩下的那位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歲數最大,但級別應該最低。

而且感覺精很不好:眼中泛血,臉色蠟黃,隱約間,還透著幾絲青氣。

用中醫的說法:心脾兩虛,陰陽亦兩虛,心腎不交,心虛膽怯……惶恐,不安,焦慮,甚至有點抑鬱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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