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鑑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第260章 林思成說有,那就有

等於將軍先登破了城,大勝特勝,又把奄奄一息的敵將逼到了角度裡,只需輕輕一揮刀,便功德圓滿。

但為了內部穩定,他將功勞拱手讓人。夠大度,夠大公無私,夠捨己為公了吧?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退讓到這種地步,這些人竟然都不滿足,竟然再一次的蹬鼻子上臉?

讓林思成共享資料?

把階階性資料共享了,林思成還研究個毛線的卵白玉,這不就等於斷他的路,砸他的鍋?

按王齊志以往的性子,早掀桌子了。他沒有站起來指著鼻子罵娘,已經是他夠能忍,夠能讓……

鄭銘和蔣承應後知後覺,也反應了過來:事情超出了掌控,乾的有些過火了。

兩人不由的有些後悔:其實姚建新第一次舉手,問分中心會不會參與後續研究的時候,他們就猜到,姚建新想幹什麼。

兩人也確實想試探一下,林思成的底線在哪裡。只是沒有想到,姚建波的野心這麼大,大到徹底不要臉的程度?

更沒有想到,王齊志的反應這麼大,直接把話戳破,亮到了檯面上?

要只是內部會議,問題倒也不大,無非就是先安撫,再商量。但好死不死的,會場還有一位來自部委的孫嘉木。

卸磨殺驢,恩將仇報……這是直接把人丟到京城去了?

越想越是難堪,鄭銘和蔣承應恨不得抽姚建波兩耳光。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把他殺了又有什麼用?

兩人對視一眼,正琢磨著怎麼緩和一下氣氛,王齊志直起了腰:“既然是座談、探討,那我也說兩句:復原卵白玉工藝難度大,這個我和林思成都認同。

如果最後決定停止卵白玉工藝復原的研究,轉而研究附屬工藝,我們也沒有意見。但由此,等於我們與市政府、省文物局簽訂的協議將終止履行。

不過要說清楚:不是退出,而是與運城和省文物局的合作任務結束。接下來,西大文物中心肯定會繼續研究,而且是獨立研究,這一點,各位應該能理解吧?”

當然理解,白紙黑字寫進條款裡的:遺址發掘完畢後,分中心負責卵白玉工藝復原,如果文物局決定放棄研究,那協議自然終止。

如果林思成堅持,那不管是過程還是結果,都和這邊沒關係。

但沒有人說話。

王齊志又點了一下桌子:“早散夥是散夥,晚散夥也是散夥,即然如此,那還不如早散夥,也能給政府省點工資。哦對了……”

彷彿剛想了起來,王齊志又笑了笑,“看來是等不到北澗疙瘩遺址的徹底發掘了,還能給各位多省點標本,這是好事!”

好個寄吧。

話沒說完,鄭銘和蔣承應的臉都綠了。十幾個中心的負責人,一個賽一個的尷尬。

把王齊志的話翻譯一下:你們想卸磨殺驢是吧?可以,我自個來,都不需要你們動手。看,夠貼心吧?

問題是,旁邊還坐著一位旁聽的孫嘉木。

鄭銘吐了一口氣,又擠出了一絲笑:“王教授,你先別衝動,等林老師回來,你們再商量商量?

另外,我和蔣市長研究一下,不行這個共同研發小組就不設立了,等北澗疙瘩發掘後,將所有的卵白玉樣本全部勻給分中心,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他媽又不是要飯的?

“謝謝鄭局長,不用了。所謂破鏡難圓,覆水難收,話說到這個份上,等於僅有的那點臉面全撕破了。如果還繼續合作,以後還怎麼相處?”

“我現在就回去寫報告,爭取下午交上來。最遲明天,黃教授就能把實驗室騰出來……”

王齊志直接站了起來,“抱歉,先走一步!”

說走就走,不帶半點兒猶豫的。

看著王齊志收拾資料,又離開座位,鄭銘和蔣承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是真的要散夥?

事情又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賴姚建新?

但如果不是鄭銘定好了調子,姚建新哪敢這麼放肆?只是他心思敏捷一些,當即就領會到了那八個字的潛意:加強協作,共同研究。

問題是,現在攔還是不攔,勸還是不勸?

如果勸,你拿什麼勸?

是後續發掘研究的主導權,還是獨立研究的自主權?

說一千道一萬,林思成的這個分中心的字首是“西大”,而非山西……

暗暗轉念,一群人眼睜睜的看著王齊志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極是安靜,安靜到詭異的程度。

沉寂了好一陣,鄭銘嘆了一口氣:“孫處長,讓你看笑話了!”

孫嘉木一本正經:“幹工作,怎麼可能沒有分歧?很正常!”

就當你是這麼理解的吧。

鄭銘點點頭:“後續發掘指導,還要請孫處長幫忙!”

孫嘉木眼底泛過一絲古怪:“職責所在!”

“謝謝孫處長!”

到這種程度,今天這會自然是開不下去了。又聊了兩句,鄭銘通知散會。

孫嘉木先行起身,各部門負責人陸續出了會議室。依舊如開會前一樣,鄭銘、蔣承應、水即生留到了最後。

讓秘書重新換了茶,又關上了門,鄭銘長長的一嘆:“沒想到王齊志這麼剛?”

蔣承應沒說話,他甚至在想:換成林思成,會不會稍好一點?

可能會好一點,但頂多不會鬧這麼僵,結果肯定是一樣的:既然一致認定,復原卵白玉工藝的可能性等於零,那還有什麼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專案一終止,也就等於和林思成的合作到此結束。

接下來,如果是林思成個人加入,參與後續研究,不論是運城還是文物局,從上到下絕對全部舉雙手雙腳歡迎。

甚至直接讓林思成總負責,繼續任總指揮都沒問題。

如果依舊是整個團隊參與,依舊以西大修復中心的名義,那只有一個結果:加強協作,共同研究。

說直白點:要服從,要聽指揮。

但結果已經看到了:林思成沒義務,也沒時間給他們做貢獻。

所以,散夥只是必然。正如王齊志說的:遲散不如早散。

唯有一點:沒有料到姚建新這個變數,更沒料到會把場面弄到這麼難看?

要說不尷尬,心裡沒點歉疚,那不可能。

因為說一千道一萬,誰都抹殺不了林思成的付出和功勞:五處窯址,五個山西首次發現。

五個首次,就代表五個唯一,且如此集中:發現時間集中,遺址地域集中,這本身就打破了省內的歷史。

正如孫處長所說的,申請今年或明年的考古新發現,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所以,無論是意義,還是代表性,都無人可比。但最後,身為功臣的林思成,卻落了個卸磨殺驢?

但反而言之,屁股決定腦袋,站在鄭銘和蔣承應的立場上,他們首先要為地方和集體負責。

至於個人感情,那是什麼東西?

暗暗轉念,蔣承應突發奇想:“協議一旦終止,等於林思成和他的這個中心再不受約束。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突然就復原了卵白玉的燒造工藝?”

“可能性不大!”

鄭銘斷然搖頭,“我請教過孫嘉木,他說不太可能。但我不太放心,所以又託人諮詢,包括上海矽鹽所(中科院陶瓷研究中心)、故宮古陶瓷研究中心,以及清華北大陶瓷重點實驗室……

這幾家意見出奇的一致:沒有任何文獻記載,沒有任何工藝與配方的史料留存,僅憑有限的遺址發掘和百多公斤的實驗樣本,復原已失傳千年的瓷器燒造工藝,和手搓原子彈的難度沒什麼區別……”

所以,鄭局長你才有恃無恐,怎麼勸都不聽。然後,就鬧成了這個樣子?

水即生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也覺得不大可能,但總感覺不太對勁:沒有找到北澗疙瘩之前,林思成肯定不知道下一個遺址有多大,更不知道能出土的文物有多少,其中有沒有細白釉瓷,既便有,又有多少。

那為什麼他當時就敢把上下八畝遺址中,為數不多的那點細白瓷平均分配?

憑林思成當時的威信,他即便全讓黃智峰帶走,也絕對沒人敢說什麼。

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個時候林思成已經斷定,復原卵白玉工藝已不可能?

既然沒希望了,當然也就不在乎了。

再結合今天的王齊志:頗有點兒為了給林思成減輕責任,故意鬧了這麼一場?

領導你們看:不是林思成不研究,更不是他沒能力,而是山西這邊卸磨殺驢。就那麼一點實驗樣本,竟然分成了六份,這還怎麼復原工藝?

水即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也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還包括孫嘉木。

但他剛一問,王齊志就冷笑了一聲:推卸責任,委責於人,他王齊志丟不起這個人,林思成更丟不起這個人。

真要有什麼責任,他這個老師一個人就擔了,哪能輪得到林思成?

不過今天他確實是順水推舟,因為林思成早料到,當地會來這麼一出:明知道不可為,為什麼還要鑽牛角尖,白白浪費人力、物力、財力?

復原卵白玉工藝的專案,自然也就終止了。

既然遲早要散夥,那還不如干脆點,切割的乾淨一點。也省得以後林思成研究出點眉目來,這些人又反悔,糾纏不休?

像今天這樣就剛剛好:上了會,表了態,形成了決議。明天再打一份申請,只要相關領導一簽字,以後就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孫嘉木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

但王齊志剛說的,萬一林思成以後研究出點什麼,孫嘉木表示很懷疑。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林思成想研究,也得有東西可研究!”

“對!”王齊志用力點頭,“所以,林思成去找研究樣本了。”

孫嘉木愣了一下:“除了河津,哪裡還有卵白玉?”

王齊志搖頭:“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但林思成說有,那就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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