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鐵就說了:“我們想要把一些能學的東西,都引進到我們那邊去。你的小說很打動人,泰國沒有這樣的小說,相信同樣能讓我國人民喜歡……”
這是當然了,《未婚妻的信》脫胎自好萊塢大片,故事經過千錘百煉,放在幾十年後也是一等一啊。
而總政、總外負責接待的同志介紹道:“抗美援朝的時候,有一位母親的三個兒子犧牲了兩個,寫了信,信到了前線志司手裡,周圍人覺得這會引起隊伍的厭戰之心,但是領導還是堅持將來信的母親的那唯一的兒子找到,並且送回去了……”
這事兒餘切不是第一次聽說,許多人都以為餘切的故事來源於這個真實事件。
好吧,在這條時間線,在餘作家的引領下,它確實就是來源於這個事情。
泰國肯定也能找到類似的事情,把它往故事框架裡面套,就能寫出泰國的版本。
同時呢,這個親王邀請餘切去朱拉隆功大學去做交流,一些當地的作家和華人希望看到北方大國的作家們。
朱拉隆功大學是泰國版本的燕大,之所以叫朱拉隆功,是因為拉瑪五世叫朱拉隆功。相較於餘切燕大學子的身份而言,並沒有委屈他。
你知道餘切這會兒在想啥嗎?
他在想本科論文雙軌制的事情,他可以藉此考察一番泰國的社會,寫出一篇有價值的文章。
在八十年代後期,東南亞是全世界經濟最活躍的地區之一,也即所謂的亞洲四小龍,可以說八十年代大陸學東南亞,九十年代學韓國。
而泰國恰好許多條件和國內是反著的,堪稱是一個完美對比模板。
“幾月份去呢?”餘切問。
阿鐵說了幾句話,那翻譯就瞪大了眼:“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你已經是我們的朋友。”
“我還是個學生,暑假去怎麼樣?”
“沒問題。”
事情就此定下。7月的時候,正好有一些國內的作家、畫家、其他藝術家去泰國訪問,餘切可以跟著過去。
阿鐵貴為親王,可能沒有太把餘切當一回事,在他的眼中,餘切還是一個好用的工具性質的人物。他不會知道,餘作家從來不做小事情。
中泰現在的交流比較頻繁,有共同的邊境敵人。81年泰國公主詩琳通在燕大訪問,後來她還做了一個月時間的燕大留學生——是個中國通。
回去後,詩琳通立刻寫了《踏訪龍的國土》,之後又多次踏入這片“龍的國土”,寫了《隨公主踏沙遠行》,《公主東北三省之旅遊》之類的畫冊。
燕大的前文學系主任季線林可能是因為研究佛學,也和詩琳通有過對話。
整個八十年代,光是國內各省的雜技團去曼谷表演就有五十多次,泰國現在的人均收入是國內的四五倍,去泰國交流,也算是個美事兒了。
表彰大會前後持續三天,餘切和宮雪再次給各位休整的官兵朗誦了未婚妻的信件:“萬家燈火,有人會為你留一盞燈。”
掌聲如雷。
隨後領導同志為各位戴上大紅花,留下了合影一張。
餘切還單獨參加了另一場只限於軍人才能參加的表彰會,部隊的三、二、一、特等功在此頒發。因為是群眾,在八十年代,餘切原則上是無法被授予某某等功的。
這是因為當時的某某等功在連、營、軍各級別部隊之間有名額,得了功勞的個人或是集體,能在之後的體系中得到好處,比如升級或是轉任地方……而餘切是個文藝界人士,他分走了一個名額,卻用不著那些好處,無疑是大大的不妥。
那他能拒絕嗎?這更不可能了。得獎,也是一種軍令,餘切拿了二等功的“軍令”。
看看和他一起受到嘉獎的是哪些人?
史光柱,4次負傷、8處重傷、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帶領全排收復兩個高地,出色完成任務,榮獲一等功。後世有一張很出名的反擊戰油畫,就是畫的他本人。
張興武,史光柱本人的戰友,餘切的新軍旅小說《血戰老山》的國內現實原型。
《血戰老山》是一篇帶有紀實性質的長篇小說:【戰士“張興武”是一名衛生員,他在收復老山的戰役中,向首長提出不帶槍彈上戰場,首長就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但是張興武卻不是胡來,他發現在老山這種雙方拉鋸對峙主要靠大炮殺敵的戰場,衛生員不需要帶槍,而是要儘可能多的搶救傷員,儘可能多帶藥品器械……獲得批准後,最終他攜帶了大量的急救包、藥品和醫療器械,超過了部隊規定的連隊衛生員標配的好幾倍……】
【張興武神奇般的幾十次穿越越軍火線,連根頭髮絲都沒傷到,先後搶救了足足47名戰友,他徹底贏得了戰友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