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口氣,“是那桑家的女婿魏巡請您過去的。”
“可說是什麼症狀了?”
掌櫃的有些猶豫,“這倒是沒說,不過聽說是桑家女兒前段時間捅了他兩刀,傷口至今還未好全。”
“桑明月?”
“正是,”掌櫃的點頭,“陸大夫認識?”
陸晚檸挑眉,她有些好奇,“據我所知距離桑明月捅他應當也過去幾日了吧,怎得這傷還沒癒合?”
說到這個,掌櫃的不禁面露鄙夷,“實不相瞞,這京中的醫者沒人願意去給魏巡治傷,桑老爺是個大善人,承了他恩情之人不在少數,魏巡也不敢隨便叫人前去,這不,此人跟咱們老闆認識,這才請到您這裡來。”
陸晚檸噢一聲,懂了。
旁的醫館怕被罵,他們老闆不怕。
掌櫃的問道:“那您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陸晚檸回頭看向胡燕,“事不宜遲,你隨我現在便過去吧。”
胡燕是個不苟言笑的,像個木偶一般,但對陸晚檸的吩咐卻言聽計從。
陸晚檸甚至懷疑,自己讓她拿把劍抹了自己的脖子,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就抹。
主僕二人去了桑府,為了方便行事,陸晚檸依舊帶著帷帽,順便給胡燕覆上了面紗。
到了桑府,聽聞是回春堂的陸大夫,門房立刻將兩人往裡引,“大夫快快請進,小的這就去我們公子那知會一聲。”
陸晚檸在前廳坐著喝了口茶,屁股尚未坐熱,剛剛的下人便立刻趕來將兩人請去了魏巡的住處。
要說這桑家不愧是京中首富。
院中的一草一木看上去皆不尋常。
這般炎熱的天氣,院中卻鮮花錦簇,無論花期是不是這個季節的,如今都在怒放。
但與這桑府裡花團錦簇的景象截然相反的,是如今桑府裡的寂靜無聲。
偌大的桑府裡似乎沒幾個下人存在,一路走來,除了這門房連個灑掃的下人都沒見到。
快到魏巡住處的時候,她停下步子看著那株葉子如同密齒一般的綠植,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樹?”
門房道:“這是我們老爺當年去南疆的時候從那邊帶回來的,聽說咱們明國沒有這種植物。”
陸晚檸多看了兩眼這植物,點了點頭,跟著走進去。
魏巡房中站著個手握長劍面容冷硬的侍衛,似乎是特地保護他的安危的。
往前走幾步,陸晚檸瞧見魏巡如今的狀況。
與前世後來的光鮮亮麗不同,此時的魏巡狼狽至極,只比前些日子她救的何茂山好了一點點。
桑明月捅了他兩刀,兩刀皆在腹部。
要說這人也是命好,兩刀竟然沒一處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