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檸深以為然,但面上絲毫不顯,繼續一臉好奇,“剛剛發生什麼了?”
“他說你上次去給他處理的傷口發癢,這幾日過去癢得愈發厲害,怪我們回春堂醫術不精。”
“什麼?”陸晚檸面上立馬掛上了憤怒,“傷口結痂和癒合本就是會癢的,難不成醫術精湛一些能讓他直接傷口癒合毫無痕跡不成?”
一聽這話,掌櫃的更生氣了,“我也解釋了,可這人就是個榆木腦袋,說什麼都不聽,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想要將回春堂收購了。”
“秦老闆那怎麼說?”
聞言,掌櫃的肩膀垮了垮,嘆了口氣,“這回春堂的情況你也都能瞧見,實不相瞞,若不是這段時間以來有你在,怕是早就開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不賺錢,而是對於秦林徹來說,回春堂與他的其餘產業相比,收益微薄,帶來的麻煩卻數不勝數。
若不是拼著一口氣要跟雲雀館較個高下,早就已經將這回春堂盤出去了。
“眼下我瞧著老闆有將回春堂賣給那魏公子的念頭,”掌櫃的在這回春堂也有許多年頭了,自然是有些留戀的,瞧了她一眼,有些訕訕道:“老闆平日裡也就能聽進去幾句姑娘的話了,要不你去勸勸?”
勸?
陸晚檸可沒有要勸的意思,但她早已經看好的東西,自然不會讓給旁人。
於是她半點不曾猶豫,朝二樓看了眼,“他在樓上?”
“在呢在呢。”掌櫃的頓時喜笑顏開,有些興奮地替她引路,“有姑娘出馬,肯定不成問題。”
他將陸晚檸送到二樓,十分殷勤地替她拉開房門,滿眼期待地看著她進去。
等她進去後,掌櫃的滿意地點點頭,提起的心已經放下了一半。
覺得保下回春堂對陸晚檸來說肯定不是問題。
房間內,一身紅衣極其張揚的男子躺在美人榻上。
身旁圍著四個丫鬟,左右兩邊的丫鬟扇風,前頭的丫鬟替他捶腿,還有一個芊芊玉指捻著剝了皮的葡萄正在往他嘴裡送。
陸晚檸對這副場景已經見怪不怪,走到他面前尋了個位置自己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抿了一口後皺起眉頭,“難不成真是破了產了,這茶葉怎麼這麼難喝?”
秦林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揮了揮手讓四個丫鬟退下,大言不慚道:“破產?小爺絕不允許自己身邊出現這個詞彙。”
似乎對陸晚檸今日會出現有些不解,盯著她瞧了兩眼。
“平日裡這二樓你是半步不肯踏足,今日這是什麼風吹到你身上了,竟讓你主動來找我了。”
一旁的胡燕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替自家主子勘測情敵和危機,是她作為屬下義不容辭的責任。
“少來,”陸晚檸面不改色,“魏巡剛剛來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