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齊司延不忍吵江母音歇息,替她掖好被子後,兀自起床更衣。
江母音還是醒了,撐著上半身,在床榻上望著饜足後神清氣爽的男人。
齊司延有所察地看去,見她青絲如瀑,說不出的嬌柔嫵媚。
那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最是……勾人。
江母音可沒有那些甜蜜的心思,她直直地盯著他,純屬不爽。
他此刻穿得嚴實,一絲不苟,又是那副矜貴禁慾的模樣,看不出半點昨夜的情動。
她心裡有些微妙的不平衡,於是笑吟吟地朝他伸出雙手,嬌聲喚道:“侯爺。”
齊司延配合地彎腰俯身,享受她主動的親暱求抱,撫了撫她柔順的青絲,“嗯?”
江母音環住他的脖頸,將他往下拉,隨後傾身探頭,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
“嘶——”
齊司延疼得吸氣,卻沒推開她,好脾氣地任她咬著。
直到她鬆口,方才輕抬起她下巴,垂眼與之對視,沒有責怪惱怒,問道:“為何咬我?”
“因為侯爺說話不算話,”江母音沒好氣道:“騙子。”
齊司延自知理虧,輕咳了一聲,問道:“現下解氣了?”
若是沒有,他可以把另一邊脖頸也送過去,讓她咬到解氣為止。
江母音望著他脖頸處顯眼的咬痕,滿意頷首:“解氣了。”
肩膀上的咬痕都被他的錦衣遮掩住,這脖子上的可就沒辦法了。
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沒有節制的折騰她。
語罷,她鬆開他,背對他重新躺下。
齊司延抬手摸了摸脖頸上的咬痕,揚唇笑了笑。
他很滿意她現在恃寵而驕而逐漸展露出來的小脾氣。
他樂意慣著她。
齊司延一如昨日吩咐雪燕、清秋不要吵江母音休息,便離開了主屋。
等候良久的曲休迎上來,一眼便瞅到了齊司延那扎眼的脖子,不由得一怔。
侯爺和夫人真是……恩愛。
齊司延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無聲道: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曲休忙收回視線,見左右無人,低聲稟告道:“侯爺料事如神。”
“嗯?”
“齊明宏昨夜子時,死了。”
齊司延波瀾不驚,表示瞭然的點點頭,又問:“齊文臺的案子何日開審?”
“估摸著是後日。”
“盯緊些。”
“是,侯爺。”
江母音並未像昨日一樣,睡到午時才起。
這個回籠覺只睡到了巳時,她便起來洗漱用餐。
沒多久,秦瑾煙帶著齊維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