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幫‘蘇茶茶’雌性把關的朋友。”蒼墨釋放出五階強者的威壓,目光炯炯的看向一眾求偶雄性。
彼時的蒼墨沒能發現身後的蘇爽唇角微勾。他是自蘇爽穿越以來,唯一不稱呼她為聖雌的雄性,更是第一個說是她朋友的雄性。
……
蒼山族長跪在地上,額頭抵著浸滿鮮血的泥土。
看著蘇爽趔趄著站立的聲音,他想起蘇爽剛來時,部落裡那些雌性帶著善意的好奇圍攏過來,沒有絲毫因“聖雌”身份而生的疏離或嫉妒。
那是個炎季的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
在蘇爽那間被鼬鼠部落幾個熱心獸夫幫忙加固過的木屋前,鋪著一塊乾淨的獸皮。
梅朵雌性正小心地將新採摘的蜜果切開,她的五個獸夫在不遠處劈柴、鞣製獸皮,時不時朝這邊投來溫和的目光。梅朵是部落裡公認最美麗的雌性,她獸夫多生的崽子也多,年紀已經四十多歲,卻依然青春靚麗,日子過得也殷實。
“蘇茶妹子,嚐嚐這個,”梅朵將最大最紅的一塊蜜果遞給蘇爽,笑眯眯地說,“我家那口子剛摘的,甜著呢。你一個人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別客氣。阿壯他們力氣大,幫你擔水壘灶都使得。”
旁邊抱著幼崽的阿月雌性也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我家那個會編藤筐,讓他給你編個大的,裝果子方便。”她的獸夫是部落裡手藝最好的藤匠。
蘇爽當時還有些不適應這種毫無保留的熱情,但梅朵和阿月的眼神清澈真誠,沒有諂媚,只有對新鄰居的關照。她接過蜜果,清甜的汁水在口中化開,驅散了初來乍到的忐忑。“謝謝梅朵姐,阿月姐。這蜜果真好吃。其實我一個人也……”
她本想客氣,卻被梅朵打斷。
“哎喲,跟我們客氣啥!你教小崽子們唱的那個《小邋遢》多好啊!我家那幾個皮猴子以前總被隔壁狸貓部落的貓崽子們欺負也不吭聲。現在,這幫崽子們終於知道如何相處了。”梅朵拍著大腿笑,她的幾個幼崽正在不遠處追著蝴蝶跑,其中一個正是後來在戰場上死去的阿花。
蘇爽摸了摸鼻子,獸世各族並沒有她上輩子動物世界各族的習性。否則狸貓族也不可能和鼴鼠族結成友好部落。
但獸世總體都是慕強的。她有一次“視察”的時候發現有隻大橘貓幼崽總是欺負鼴鼠部落的幼崽們。而鼴鼠部落的幼崽們因為獸形略小,食物被搶了去也不敢回家告訴自己的阿父阿母。她就把《邋遢大王歷險記》改成了某隻名叫‘小邋遢’的狸貓幼崽誤食鼴鼠族的食物,然後縮小身形被獸神神使每日胖揍的故事。
大橘貓幼崽聽得認真,一直追問蘇爽,‘小邋遢’有沒有變回去。
蘇爽不搭理他,還成天帶著其他幼崽唱《小邋遢》這首歌。
後來,那隻大橘貓幼崽再也不敢搶其他幼崽食物,慢慢的學會了利用自己的體型優勢幫助其他幼崽,從萬崽嫌的‘小邋遢’變成了萬崽愛的‘邋遢大王’。
“蘇茶妹子,給!”石花雌性把蜥皮往她懷裡一塞,聲音洪亮,“我家那口子昨天獵到的,處理好了,防水著呢!雨季快來了,可別凍著了。”
石花的獸夫是部落裡有名的獵手,這張蜥皮非常珍貴。蘇爽連忙推辭:“石花姐,這太貴重了,我……”
“貴重啥!一張皮子而已!”石花大手一揮,滿不在乎,“你幫我家那傻小子算的獵物分配,讓他少捱了他阿父多少頓揍!這點東西算啥!再說了,”她湊近一點,壓低聲音,帶著促狹的笑意,“我看族長家那小子蒼墨,天天往你這兒送東西,那眼神喲……嘖,妹子,還得是你!他以前把所有向他求偶的雌性都拒絕了,族長還以為他不喜歡雌性了。不過他那張冷臉,你得好好調教調教!”
石花性格直爽,說話也百無禁忌。蘇爽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但心中暖流湧動。石花是真心把她當姐妹,才會這樣打趣。
她拿出自己用樹葉和草莖做的簡易撲克牌:“梅朵姐,阿月姐,石花姐,我教你們玩個新遊戲?”
那是她用獸世材料復刻的簡易版撲克。四個雌性圍坐在一起,蘇爽講解規則,梅朵、阿月和石花學得認真,不時發出恍然大悟的笑聲和懊惱的驚呼……
族長的幼子小白特別喜歡黏著蘇爽。有一次他調皮爬樹摔下來蹭破了皮,哇哇大哭。蘇爽用水流輕柔地幫他清洗傷口,又用異能凝聚出一個小小的、晶瑩剔透的水球逗他開心。小白立刻破涕為笑,舉著水球到處炫耀,完全忘了疼。
後來他每次見到蘇爽,都會從口袋裡掏出珍藏的、他認為最漂亮的石頭或者果子送給她,奶聲奶氣地說:“聖雌姐姐,給!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