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逐月挺無聊的,就帶它出來散散步,誰知道它就對新娘子感興趣,這也不是我的錯。”
她喉間滾過不滿跟季虞白解釋著。
一隻老虎對新娘子感興趣,說出去笑死人。
秦婠不說話,只是看著季虞白。
“最後一次機會,道歉!”季虞白聲音更冷了,一張俊臉冷氣森森的。
楊念思明顯一怔,咬著唇看著站在季虞白身邊的秦婠,道歉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在漠北的時候,只要她犯的不是軍紀上的錯誤,季虞白都不會說什麼。
“我不。”
楊念思轉身想跑,被季虞白一把拽了回來,扯著她三步並作兩步到了秦婠面前。
“不道歉明天你就滾回漠北去。”他語氣極其嚴厲。
她知道季虞白說一不二,瞬間,楊念思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遲遲不開口。
場面一度僵持著,秦婠也不著急,就等道歉。
楊念思直接掙脫季虞白的手,哭得眼淚汪汪。
“那你把我送回漠北去,在那邊我過的還開心一些,起碼我還能陪著我哥哥,而不是在這裡看她的臉色。”
“當初,我哥哥臨死時,你是怎麼承諾的他的?”
“要對我好,現在你卻幫這個女人欺負我。”
聽完她的哭訴,季虞白臉色極其不好看。
雙方僵持不下,秦婠拉了拉季虞白的衣袖,不急不緩地出聲道。
“將軍,算了吧,畢竟鬧出去也不好看。”
以退為進,讓季虞白自己去衡量。
她也想知道,這個楊念思在季虞白心中的地位如何。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季虞白目光更沉了。
這婚是皇上賜的,本來是為了嘉獎季家,如今被楊念思這樣攪合了,別說皇上怪罪了,估計季老夫人那邊都不會放過。
他朝秦婠拘禮,以示尊重,“底下人以下犯上,還請夫人責罰。”
秦婠眸子微動,得,他又將這燙手山芋扔給她了。
她抬眼看向身側的男人,斟酌了又斟酌的開口。
“楊姨娘是將軍一直帶在身邊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將軍的規矩?”
季虞白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再看一眼旁邊哭鼻子的楊念思,沉聲道。
“領十軍棍,思過三天。”
十軍棍子打下去,男人都得躺半個月,別說楊念思一個女子了。
楊念思眼眸瞪圓,眼淚瞬間就落下來。
他隔著屋裡搖曳的紅燭看著秦婠,語氣未變,“夫人,這樣可還行?”
如果她一直揪著不放,估計季虞白對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這樣以後,她如何在將軍府立足?
秦婠知道自己的沉住氣,她嫁到將軍府來,為的就是將軍夫人的位置。
不受尊重的將軍夫人還不如得寵小妾。
這點,秦婠心裡清楚的很。
她一面估摸著季虞白的心思,一面給他臺階下。
“一切將軍說了算,不過,十軍棍是不是罰得太過了?畢竟楊姨娘也是個女子,不如讓她在房裡抄寫佛教,既能為逝去的將士們祈福,又能靜心,將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