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季虞白閉著眼,整個人往水底沉。
她背過身,憋紅臉,“將軍,你別跟我開玩笑。”
等了片刻後,也沒等到季虞白的回覆,她只能在轉身看一眼,水面早就不見他的身影。
她也顧不上其他,提起裙子邁入了水池裡朝著季虞白剛倒下的地方過去。
人沉在水底,秦婠用盡了力氣這才將人托出水面。
她靠著池壁,拍了拍季虞白的臉,“你醒醒,季虞白。”
男人始終沒有反應,貼在她身上的肌膚滾燙,秦婠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你別死呀?”
“來人呀,來人。”
她喊了兩聲後,門口只有大狸打哈欠的聲音。
找不到人,秦婠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門口的白虎身上,“大狸,進來。”
門吱呀一聲,大狸從門口鑽進來,歪著頭看著兩人。
秦婠咬牙,“還看,再看你主子就淹死了,幫忙。”
大狸鑽進水池中,將季虞白往上託,秦婠扶著將人拽到池邊,一人一虎配合默契,秦婠紅著臉拿了一件裡衣給季虞白穿上。
剛碰到他後背,就被後背的傷勢給驚住了。
一條刀傷幾乎是從肩胛骨貫穿至後腰,傷口皮肉翻滾泛白,中間深可見骨,傷口周圍的面板更是燙得嚇人。
“季虞白,醒醒。”
他似乎燒昏過去了。
秦婠沒辦法,草草的給他套上衣服,跑出去喊人。
“顧大人,出事了。”
顧琴宴倚廊下的柱子跟吳伯聊天,看到秦婠一身驚慌失措的出來,打趣道:“要長針眼嘍。”
“將軍暈過去了,你快去看看。”
秦婠面色凝重,看著不像是開玩笑的。
顧琴宴立刻朝她過來,“怎麼回事兒?”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季虞白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都不知道,應該是想瞞著的,但眼前,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救人要緊。
走到後院門口,顧琴宴頓住腳步,“我怕老虎。”
秦婠嘖了聲,“它不咬人,很乖的。”
顧琴宴滿臉的不相信,直接喚出了藏在暗處的白夜,“你去把那隻老虎弄走,不然我不敢進。”
白夜進去喊了兩聲,都不見白虎出來。
“顧大人,屬下也沒辦法,平時將軍沐浴都是它守著的,沒有將軍的命令,它會一直防範著周圍的人。”
畢竟,白虎是猛獸,不像是人可以跟它講道理。
忽然,顧琴宴目光看向秦婠,“你剛才怎麼進去的?”
秦婠思索了下,朝著院子內喊道:“大狸,大狸,出來。”
片刻後,白虎從屋內出來,警惕的看著眾人。
“別怕,將軍現在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人照顧,你乖一點,讓他們進去。”
秦婠上前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白虎的腦袋,“乖,去旁邊玩。”
白虎看著她,動了動耳朵,直徑走到走廊的另一旁。
見到白虎這麼聽話,顧琴宴氣的跳腳,之前他低三下四的討好它,想要摸摸它,白虎不但不讓他摸,每次見他面都齜牙。
“你這個小混蛋。”
顧琴宴罵了一句,跟著秦婠進裡屋內,屋內水汽瀰漫,季虞白還側躺在地上,這個人昏迷不醒。
顧琴宴摸了脈象,又看了看傷口,眉頭緊鎖。
“不救了,讓他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