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嫦來了,畫柳最激動了,“你來京都做什麼?有沒有給我帶好玩的?”
夏嫦搖著手裡的摺扇,“當然,我是那麼摳門的人嗎?小畫柳?”
秦婠看著院子裡還有灑掃的婢女,“折桃,快請表哥進屋。”
折桃沏了一壺茶就拉著畫柳在門口守著,甜粥跟綠嬌站的遠一些。
屋內
秦婠拉住夏嫦,“別看了,快說說你來有什麼事兒?”
夏嫦這才收回目光,三分嫌棄的道:“季虞白還是不是男人了?讓你住這麼差的地方?”
秦婠道:“不關他的事情,是我佈置的。”
她從來不露富,怕被盯上。
夏嫦一雙眼略彎,“這才嫁了幾天,就替季虞白說話了?”
秦婠一笑,“哪有?只是將軍府情況複雜,目前我還沒摸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夏嫦長長地嘆了口氣,“要不你裝病,跟季虞白說你去汴州養病算了?”
“目前還是不行,季虞白這個人讓我有些摸不透,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若說季虞白心細如髮,那她幾次露了破綻,他也沒深究到底。
“那個男人別提了,在調查你。”夏嫦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看看吧。”
秦婠拿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臉色陡變,“查出來是誰在背後調查我嗎?”
夏嫦搖頭:“這封信都是倒了好幾手的,查不出來是誰,但應該就是季虞白。”
畢竟,這些年一直都相安無事,怎麼剛跟季虞白一成婚,就有人調查她了。
秦婠思索了片刻:“有可能是他,是我太魯莽了。”
她可能是在獻計買糧時被季虞白給盯上了。
秦婠面色凝重,“那琴臺閣有沒有危險?”
“琴臺閣都在汴州幾年了,每年替汴州知府分擔朝廷了一半的賦稅,他也捨不得讓我們出事。更何況,我們都是正經營生,誠信經營。”
夏嫦喝了一口茶,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是舊茶葉了吧?”她嫌棄的道:“喇嗓子。”
秦婠笑道:“能有的喝就不錯了,你走了琴臺閣那邊怎麼辦?”
夏嫦四處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簡樸。
“讓秋冷從廣海去汴州過來了,我們都不放心你,所以秋冷跟冬逍讓我來京都看看。”
當時秦婠成婚地太過於急促,她們出發也來不及了,只能寫信給春瑩讓她多加照看。
秦婠知道她是好意,便道:“皇帝賜婚,也容不得我拖延,更何況,這樁婚事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
夏嫦嘆了口氣,“你嫁給誰,誰都不虧,只是虧了你。”
若是阮將軍跟忠義侯還在人世,那秦婠哪怕入住東宮當太子妃也是能當的。
秦婠問道:“好了,不說那些了,你這次來要住多久?”
“住到幾個月,便走,畢竟秋冷在汴州呆的少,汴州的生意還是得我去照看的。”
夏嫦拉起秦婠的手,仔細的端詳起來她,以前秦婠臉上還有些肉,如今下巴尖了許多,眼眶陡然溼潤起來。
“出嫁那天沒有哥哥背出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若是你哥哥還在,天下兒郎任由你挑了,何必要嫁到這將軍府來受氣。”
見夏嫦這麼難過,秦婠掏出帕子給她擦淚。
“別難過,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日後要是找到哥哥,那就更好了。”
夏嫦眼眸陡然睜圓,“你哥哥……”
門外忽然傳來畫柳的聲音,“顧大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