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她還沒睡醒,夏嫦就在敲門。
“快起,有急事。”
聽著夏嫦急迫的聲音,秦婠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立馬從床上起來,披了衣服。
“馬上就好。”
考慮到夏嫦對外的身份還是男子,她利索地穿好衣服。
“進!”
她話音剛落,夏嫦就跳著進門了,她扶著房單腳往裡間跳。
秦婠剛好繞過屏風出來,“你別跳了,別這條腿再給跳折了,到時候去哪裡只能被抬著了。”
“呸呸。”
夏嫦立馬道:“你這個烏鴉嘴。”
秦婠一頭黑髮披散在腦後,一張略有些圓潤的臉上還有些朦朧的睡意,“這麼一早過來,可有什麼事?”
夏嫦偏頭瞧著她這個鬆弛的樣子,忍不住嘮叨著。
“你現在好歹已經嫁人是將軍府主母,怎麼能這樣鬆散?”
秦婠不解地問:“為什麼不可以?”
夏嫦嘿嘿一笑,“因為好日子都你過上了,我會嫉妒的。”
她沒好氣地笑著,“快說,什麼事情?”
把她從床上薅起來,如果就是來說這些廢話的話,她不介意把夏嫦的另外一條腿也打斷,這樣她就不能四處蹦躂了。
夏嫦從懷裡摸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看看吧,你家季虞白早上給的。”
秦婠瞬間清醒過來,盯著那些銀票,“十萬兩?”
這個厚度跟面值,應該是。
“對,一大早就託了毛頭小子將這些銀票給我,說是定錢。”
她怕這些是秦婠補貼過去的,所以過來問問是什麼情況。
秦婠被夏嫦那審視的目光看到後背發毛,“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給的。”
她倒是想出這筆錢,可是還沒有找到由頭。
突然拿出十萬兩給季虞白,先不說奇怪不奇怪,他會不會收都另說。
夏嫦眯起眼,“不是你?”
“當然了,我要是想給,還這麼大費周章讓他去找你幹什麼?到時候直接讓你把那些粳米運到瀚州不要錢了。”
哪裡會想法設法,讓季虞白覺得這些都是他自己算過來的,自己不過是做了一箇中間人。
夏嫦一拍桌子,“你家季虞白藏私房錢了。”
只有這個解釋,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銀錢。
“我敢猜,他個人賬戶上不超過一千兩銀子。”
藏私房錢不可能,她也逐漸摸清季虞白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別人坐到這個位置上為了名利財色,他像是完成某種使命似的,一心撲在北疆的戰事上。
“那哪裡來的銀子?”夏嫦嘀咕道。
秦婠道:“不管了,反正這個銀錢也是進了我們自己的兜裡。”
夏嫦一想也是這個理,瞬間就開始叫餓。
有了夏嫦的到來,秦婠倒不覺得日子枯燥無味了,儼然忘記了柳盼月說王家夫人過來拜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