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白一身黑色的朝服,上面繡著張牙舞爪的麒麟,這個圖案一般只有親王才能有的,但皇上特許季虞白朝服也繡這個圖案。
“這個還需要驗證嗎?若是想給你煮著喝,薑湯那麼簡單的東西煮你都咽不下?”
顧琴宴不服氣,“我也是很挑嘴的好嗎?別說的好像我什麼都吃得下。”
“是麼?”季虞白似笑非笑的,“可我看你什麼都吃得下。”
“你在暗諷我?”顧琴宴氣得跳腳。
季虞白卻一本正經道:“顧大人,你多想了。”
冷不丁一道聲音穿進來,柔軟的嗓音,彷彿三月春風般。
“瞧著二位相談甚歡,本座來湊湊熱鬧可好?”
顧琴宴一回頭,陸燕鳴不知何時跟在他們身後,雖是笑著,可是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此刻下朝的人陸續從他們身邊經過,顧琴宴笑呵呵的,“我們打算去春宵樓,指揮使大人也去嗎?”
說罷,他目光將陸燕鳴從上看到下,笑容更深了,“那裡恐怕不合適指揮使大人,您更適合伶樓館。”
陸燕鳴笑容僵硬了片刻後,陰惻惻地道:“顧大人都沒試過,怎知本座適合那裡?要不,我們晚上找個地方,試試?”
溫柔的語氣讓顧琴宴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立馬往季虞白身邊靠了靠。
“你不是我喜歡的那款,離我遠點。”
他真怕陸燕鳴用什麼陰招爬上他的床,那他比死了還難受。
陸燕鳴一雙妖眸眼波在他跟季虞白身上流轉,他笑的妖氣橫生。
“可你跟一個小姑娘搶男人,有失風度。”
顧琴宴氣罵道:“你這個妖人……”
季虞白冷睨著陸燕鳴,“你最好有事情。”
陸燕鳴笑意不變,“大將軍新婚那日,本座有事耽誤了,今日來是補上你新婚之禮的。”
顧琴宴嘀咕著:“你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季虞白冷聲拒絕,“不必了,我跟指揮使大人並無什麼交情,就算你在京都,我也不會請你。”
這麼毫不留情的話,也只有他能對陸燕鳴說,但凡換一個人,可能都活不晚上。
陸燕鳴笑容一頓,“無妨,大將軍不請本座,本座也是會去的,不看在你的份上,也會看在秦池陽的面上。”
季虞白冷臉,“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更不用來了。”
陸燕鳴臉上的笑容寸寸收斂,淺色的眸子像蛇一般緊緊盯著季虞白,兩人氣勢一個比一個強。
旁邊路過的人都退避三舍,怕惹著閻王跟小鬼。
陸燕鳴陡然一笑,燦爛如花,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盒子遞到季虞白麵前。
“將軍,這是本座補的賀禮,可喜歡?”
他修長的手指開啟盒子,盒子裡是半枚月牙形的墨玉墜子。
季虞白劈手奪過,“你從何而來的?”
這個墜子是秦池陽貼身帶著,他說過,無論什麼情況,墜子不離身。
“想得到,就有了。”他笑的妖氣橫生,眼底帶著挑釁。
季虞白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壓著胸腔的怒意,“你究竟如何得來?”
眼看著他的拳頭就要落在陸燕鳴臉上,顧琴宴急忙上前掰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