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白,冷靜,冷靜點。”
這裡還是皇城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窺探著。
先不說秦池陽是生是死,如今傳的那些謠言都是秦池陽叛國投敵了。
陸燕鳴輕拂了飛魚服上的褶皺,輕笑著開口,“看吧,本座這個人還是瞭解你的,給你的賀禮都是挑你喜歡的。”
“走!”
季虞白攥緊手裡的墜子,朝著宮門外去,臉冷得嚇人,他翻身上馬朝著城郊外去,顧琴宴騎馬追在後面。
一直到了檀山下,他才勒住了馬,山風乍起吹的他黑色的衣襬翻滾飛起。
他抬頭看向山頂的寺廟,樹影交錯間偶爾冒出一抹粉色,他深吸一口氣。
顧琴宴也追了上來,“那個墜子有什麼問題?”
“那秦家的傳家陰陽墜。”
顧琴宴詫異地問,“那池陽人呢?池陽之前說過,他連洗澡都不能將那個墜子拿下來,他人呢?”
他心也跟著涼了下來,喃喃道:“池陽難道真的遭遇不測了?”
季虞白這會兒冷靜下來了,“這事先別跟秦婠說,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琴宴眼裡瀰漫著一股悲傷之色,“都這麼久了還沒訊息,說不定真的沒了。”
“你找人探探口風,陸燕鳴這墜子從何而來。”
季虞白目光落在手裡的墜子上,秦池陽你到底在哪裡?
傍晚時,折桃帶著柳姨娘進來了,秦婠正在看書,她抬起眼看向柳姨娘。
“柳姨娘有何事?”
柳盼月拿出一個帖子出來遞給秦婠。
“夫人,禮部尚書王家夫人遞了拜帖過來,說是好久都沒見老夫人了,說三日後過來拜會一下老夫人。”
見秦婠半天沒應聲,柳盼月以為她不明白又道。
“這王家夫人是老夫人的侄兒媳,咱們兩家一直有來往,所以拜會老夫人也屬正常。”
季家的關係不多,主要是老夫人那邊還走動一些親戚,到季虞白這邊只有他一根獨苗,走動的親戚自然是少了。
“你來安排吧。”秦婠道,“如今還是你在掌管將軍府的一切,這樣的事情不必過問我,你如之前一樣,儘管去做就好。”
柳盼月面上帶笑,小心翼翼道:“您是將軍府主母,這中饋遲早都是要交給夫人您的,如今我事事過問一下,日後您也更容易上手些。”
“嗯。”秦婠應了聲,看向柳盼月的目光也帶著笑,“柳姨娘不必謙虛,你做得很好。”
“那是安排見還是推掉呢?”柳盼月再次詢問她的意見。
如今老夫人院子裡什麼情況,她們都知曉,安排見了,恐怕王家會鬧起來。
不安排見,也不合適。
秦婠目光落在柔弱的柳盼月身上,眼裡閃過冷意。
“都說了,如今家裡事情你管著,那這些事情不必過問我。”
秦婠打了一個哈欠,“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柳盼月俯身行了個禮,出了風止院。
讓她安排,那個肯定讓見,不然怎麼把將軍府這攤水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