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霞公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上來就要跟將軍夫人比試,原來是早就挖好了陷阱,等著人往裡跳呢。”
阿娜爾臉色漲紅,“大將軍,我會琴藝那也是我自己學的,若是將軍夫人輸給我,那也是她學藝不精,與我何相干?”
季虞白冷聲道:“那裡如今輸了比賽,也是你學藝不精,你為何想要賴掉比賽?是不想學狗叫?還是你有心破壞兩國交好?”
若是先前只是女兒家的鬥氣,如今被季虞白抬到了兩個交好層面上。
辰帝臉色不悅,“王妃,你們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來的嗎?”
北戎王妃哪裡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立馬錶態說道:“皇帝陛下,都是誤會,接下來的比賽仍舊會繼續,第一局是將軍夫人贏了,若是第二局阿娜爾贏了,那這場賭約,就作罷如何?”
北戎王妃心裡沒底,不知道秦婠的琴藝如何。
但,她也不想讓阿娜爾丟面子,只能從中周旋。
辰帝看向秦婠,“婠兒,你有什麼想法,不妨大膽說。”
辰帝像是一個老父親似的,在鼓勵秦婠,給她撐腰。
秦婠不知繼續下去是不是對,但她不喜阿娜爾挑釁她的樣子,於是說道。
“若是第二場真如王妃說的,阿娜爾公主贏了,那便作罷,反之,我要是贏了,希望阿娜爾公主能說到做到。”
很快有宮女搬了七絃琴上來,為表公正,秦婠特意讓阿娜爾先選。
這次阿娜爾不如先前那麼囂張了,坐在古琴前,調整自己的狀態。
她不能輸。
她看向季虞白,眼裡的深情怎麼都擋不住。
琴聲開始,婉轉淒涼,又如之前在北疆邊境的時候,她無數次看著他在城樓的身影一般眷戀痴纏。
季虞白聽著熟悉的琴音眉頭蹙起,這個微小的變化被秦婠看了個正著。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之前聽過?”
季虞白也沒隱瞞,“嗯,她之前經常在北疆彈這首曲子。”
秦婠呵笑了一聲,問著旁邊的顧琴宴。
“顧大人博學多識,你快跟將軍說說這首曲子的意思。”
這首是長相思,講的是痴男怨女的故事。
顧琴宴輕咳一聲,“這個不好講的,夫人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在下定當義不容辭,我揍人還是很在行的。”
斐霞公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婠兒,夫君都被人惦記了,你別回去了,留在宮裡陪我,要不,我們一起去汴州,汴州水土養人,據說出來清倌容貌出眾。”
兩人一唱一和的,聽的季虞白深吸一口氣。
他跟秦婠解釋:“我又不懂曲子,只覺得這個難聽的至極,每每聽到這個琴音,我都是讓江昉給我拿棉花堵耳朵才能入睡,不信,你可以問江昉。”
見他第一次跟自己說這麼多話,秦婠覺得好笑。
她道:“那我彈一首你聽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