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說的雖然好聽,但他也不是傻子,不會因為她這幾句話,就心慈手軟。
秦婠冷聲道:“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季虞白,書房是他的地方,我動一點東西他都能察覺出來。”
她眼帶譏諷的看著陸燕鳴,“也不知道你怎麼想出來,讓我把那個東西放在他書房的。”
秦婠一步步的朝陸燕鳴逼近,硬生生將他逼出牢房外,“你自己決策失誤,卻讓我替你背鍋。”
瞧著靠上來的人,陸燕鳴眼睫微垂,秦婠五官柔和,哪怕此刻她怨恨的看著自己,看起來也像是嬌嗔。
他勾唇一笑,眼裡說不盡的風情。
“你在怨我?”
秦婠陰陽怪氣的:“我哪裡敢怨你指揮使大人呀。”
見陸燕鳴離牢房有一段距離後,秦婠聲音弱了些,帶著些許無可奈何。
“我帶了止血的金瘡藥,我想給春瑩上藥,麻煩指揮使大人迴避一下。”
陸燕鳴此刻心情似乎不錯,轉身背對著牢房。
秦婠輕輕的撥開衣服給春瑩上藥,她再三叮囑春瑩。
“等我,一定要等我。”
得到春瑩的答覆後,秦婠這才放心的離開。
照舊是在牢房門口蒙上眼睛,在朝馬車走的時候,又傳來馬蹄聲,似乎又來了一輛馬車。
秦婠本能的朝那個方向看向,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她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她抬手想要扯掉黑布,卻被陸燕鳴制止住了。
“秦小姐,別壞了規矩。”
秦婠按下跳動的心悸,抓著陸燕鳴遞過來的衣袖摸索著前進。
黑暗中,她五官被無限的放大,她總覺得那個人在看她,目光沒有惡意。
鐵鏈輕響的聲音被她捕捉到了,秦婠在腦海裡想象出那個人的輪廓。
馬車動了,秦婠心裡越發的沉重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得。
果然,馬車還沒走幾步,就有錦衣衛追了上來。
雖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秦婠能感覺出來,陸燕鳴現在在生氣。
資訊已經傳達給春瑩了,她的任務完成了。
秦婠強行按下心中的不安,在都督府門口轉了馬車到將軍府。
“夫人,怎麼心神不寧的?莫不是被嚇著了?”
綠嬌見秦婠始終在出神發呆,擔心錦衣衛牢房中太過嚇人,讓秦婠受驚了。
聽到綠嬌說話,秦婠這才從剛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她一笑道:“沒事,只是在想事情。”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在天牢門口跟她面對面相遇的那個人,她認識。
今日是陰天,沒什麼太陽,秦婠一到院子裡就看到季虞白跟夏嫦都在,兩人面色都不好看。
秦婠想,難道是兩個人吵起來了?
她快步上前,緊張的問道:“將軍最近不是很忙嗎?為何現在就回來了?”
她目光卻看向夏嫦,發生什麼事了?
夏嫦搖搖頭,看向了季虞白,“將軍,這是好事情,不妨跟婠兒說了吧。”
秦婠不明所以,“既然是好事情,你們兩個為何拉著一張臉。”嚇她一跳。
季虞白點頭道:“北戎那邊鬆口了,不再計較使者被刺殺一事,春瑩姑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婠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