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白看著她道:“明日發配南陵,永世不得離開南陵半步。”
這個結果,秦婠還是難受了半晌,勉強一笑。
“她不能出南陵,但我們可以過去。”
南陵那邊她們也有產業,只不過那邊山勢複雜,總歸是窮苦一些。
秦婠怔了好一會兒,這才確認說道:“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就無用了?”
夏嫦點頭:“是的,不用再冒險了。”
“也好。”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能留著命,就不愁日後沒有再起的時候。”
夏嫦跟季虞白都沒說話,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沒看秦婠。
秦婠忽然想到春瑩渾身的那些傷,喊了季虞白。
“將軍,她身上有傷,不能長途跋涉,能不能緩緩再去,等她把傷養好?”
季虞白目光從秦婠臉上挪開,看向旁邊的梅子樹,如今樹上梅子都已經長大許多,不日之後便可摘了。
季虞白道:“我把上次摻了麒麟竭的金瘡藥讓人給春瑩姑娘送去,託人一路照顧,不會出問題的。”
秦婠這才放心下來,“那明天我跟表哥能去看看她嗎?”
夏嫦插嘴道:“這件事情如今還在風口浪尖上,婠兒,我們還是等等再去看,免得節外生枝。”
秦婠一想,也的確是這樣,明日發行,北戎人肯定會盯著。
見她還在想,季虞白抬手想摘個梅子逗逗她,秦婠頓時制止他。
“別摘,那可是畫柳的寶貝。”
她說晚了,季虞白已經摘了一顆在手裡,秦婠忍不住嘆氣。
“完了,畫柳晚上又要念叨了。”
季虞白抬手將李子遞給她,“既然已經摘了,就別想那麼多,嚐嚐酸不酸?”
秦婠搖頭,“看著就酸。”
她不愛吃酸食,偏愛甜,之前吃的牙疼,還是夏嫦找了一個老中醫這才給看好的。
季虞白眼裡閃過一抹柔色,“不酸的,嚐嚐。”
在他的極力邀請下,秦婠半信半疑的拿起來嚐了一口,酸甜可口,在咬第二下的時候,牙齒都要酸倒了。
“軍營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幹壞事了,季虞白跑的比誰都快。
出了風止院,季虞白目光就變得狠戾起來,就連江昉看了都不敢靠前。
夏嫦也不敢在秦婠面前多呆,生怕自己那點小偽裝被她看破,只能也找了個藉口跑了。
秦婠無奈搖頭,她又不吃人,都跑這麼快乾什麼?
晚上她躺在床上都還覺得奇怪,這不像是北戎做事的風格,怎麼就突然不追究了呢?
秦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裳提著燈籠就出門了。
甜梅跟折桃跟上來,“小姐,這大晚上去哪裡?”
“我去看看錶哥。”
到了隔壁院子,見夏嫦屋內的燭火還亮著,守門的丫鬟脆生生地喊道:“夫人,您來了。”
秦婠還未到房門前,就看到夏嫦從屋內衝出來。
“你這個點來不怕別人說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