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慕一腳踢開客房,就見杜若手中拿著匕首,她腳下躺著一人,身上染著大片鮮血。
他冷冽的目光浮過一絲得意,大聲喝道:“杜若,你,竟敢行兇殺人。”
“啊,這,這不是劉亨太嗎?天啊,你怎麼敢……”
陸月娘滿眼驚恐指著杜若:“杜若,你竟然殺了劉廠公的義子,你真是膽大包天。”
杜若嗤笑:“你怎就認定是我殺的?”
“兇器都在你的手上了,你還想狡辯。”
“我也與你們一樣,剛剛到這裡,看到他被殺了……”
李慕厲喝:“杜若,我們這些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你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話連篇。”
杜若猛的揚手,狠狠刺向李慕。
“啊。”李慕不防被嚇得連連後退。
“咯咯咯……”杜若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李慕,你好歹也是個將軍,竟被我個小女子嚇成這樣,你可真出息啊。”
“賤人。”李慕怒起,一拳狠砸向杜若。
“誰敢動阿若,我要他的命。”
隨著洪亮的聲音,周子珩衝到杜若面前,飛起一腳將李慕踹翻在地。
“子珩,你怎麼來了。”
杜若笑看周子珩。
“我去杏春堂找你,楊掌櫃說你來參加李慕這廝的婚禮了。”
周子珩俊逸的面容怒意騰騰,指著杜若:“你說你,這狗東西結婚關你什麼事,他叫你來你就來,他能有那個好心,瞧,攤上事了吧。”
杜若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子珩真聰明啊,一下就看出這是居心叵測之人設的陷阱。”
陸月娘道:“杜若,你縱是說得天花亂墜,也別想逃脫殺人罪行。”
周子珩拿過杜若手中的匕首,直接塞給陸月娘:“刀在你手上了,現在你是殺人兇手了。”
陸元傑上前:“這可是人命案豈容你們胡攪蠻纏,來人,將杜若抓住送去官衙。”
“我看誰敢上前。”周子珩將杜若護在身後,怒目而視著眾人:“你們中有人親眼看到杜若殺人嗎?若是沒有,便不能定罪,在場的人皆有嫌疑。”
“小兔崽子。”陸元傑怒瞪著周子珩:“敢在本督面前撒野,本督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訓你。”
“來啊,小爺怕你不成。”
周子珩要衝過去,杜若拉住他,笑看陸元傑:“陸總督和一個孩子鬥氣,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啊。”
陸元傑:“杜若,你個不守婦道的悍婦,竟跑到我女兒的婚禮上殺人,何其歹毒,你殺害的可是劉廠公的義子,我勸你即刻自刎認罪到還有個全屍,若是被劉廠公抓到定將你碎屍萬段。”
“我沒殺人,這把匕首也不是致劉亨太死亡的兇器。”
“怎麼可能,他身上明明是匕首刺的傷口。”
杜若蹲身,將屍體身上破爛的衣裳用力撕扯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胸前到下腹,幾乎被劃得沒有好地方,特別是下腹已是血肉模糊。
如此血腥兇殘的畫面,眾人皆惶恐的不敢再看。
“都傷成這樣了,血都流乾了,還說不是致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