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記起喬芸與他說的話:“芸兒她不想挾恩圖報,這事兒以後再說。”
“爹,娘,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我說過要護著她的。”
“三年前,我已經食言過一次了,不能再食言了。”
趙卿容皺著眉:“你讓我想想。”
聶淵火氣未消:“你要保,你自己保去,別來求我。”
趙卿容這時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叫個人替了宵兒就好。”
“找個品行端正,名聲好,沒有定親,家世不錯的,替了宵兒。”
“就說是仰慕喬芸,一來,可以為喬芸證明清白,二來,也可保住喬芸,不叫王家納進府裡。”
聶宵:“這個法子可行。”
趙卿容:“那就按這個法子去辦吧。”
聶宵幾人一有新動作,沈桃言便知道了。
疊珠哼了一聲:“看來二公子對喬芸還真是情深義重。”
沈桃言在看瞿杳來的信,第二位要扇子客人就有些過分吹毛求疵了。
列了一堆的要求,扇骨,扇面,扇墜也都自己決定好了。
不過她還是給了沈桃言發揮的地方。
看完了信,沈桃言淡淡道:“要是不情深意重,月瑛又怎麼會失手呢?”
疊玉:“二少夫人還去找個大公子來著。”
沈桃言有了點反應,問道:“大公子是如何說的?”
疊玉:“奴婢只打聽到大公子沒有幫他們。”
沈桃言稍稍放下心去:“兄長沒有幫他們麼?”
疊玉:“是啊,大公子辦過那麼多事,不應該沒有法子啊?”
沈桃言深思片刻,笑道:“這樣不是更好嗎?”
“要是大公子出手,我們豈不是相當於做了許多無用功。”
疊玉跟著笑:“那倒是。”
沈桃言:“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最近不好親自出府,疊珠,你去將這上面說的扇骨扇面扇墜,替我尋來。”
疊珠:“是。”
這些事情耽誤不了沈桃言賺銀子。
任憑趙卿容如何仔細想,也想不起來:“除了在黎鄉那一回,宵兒還曾遇到過危險?”
聶淵揉著抽疼的額頭,他已經不想再聽關於那逆子的事兒了,冷聲道。
“他說有,便有吧。”
趙卿容低聲斥道:“那些奴僕是做什麼吃的,出了事兒也不知道來稟告。”
聶淵閉著眼睛,趙卿容不再說話,替他按起了額頭。
請去保下喬芸的清白和名聲,給喬芸當仰慕者的,是聶宵曾經的好友之一,馮塞飛。
是聶淵親自去請的人,用的說辭是為了保下一個清白的女子。
聶淵的面子,馮塞飛當然是要給的,只猶豫片刻,便應下了。
左右只是當個仰慕者而已,何況如今他也還沒有心儀的女子。
而在他看到一臉素淨,十足可憐,但還強撐著與他道謝的喬芸之後,他覺得聶知府說得不錯。
這樣好的清白女子,若是被人平白冤了,強納進府,實在是可憐可惜。
馮塞飛:“喬姑娘且放心吧,有我和聶府護著你,王晟那廝動不了你。”
喬芸許是哭得多了,眼睛都是紅的,聲音也像浸了水一樣:“多謝馮公子。”
馮塞飛虛虛抬了抬她的手:“不用多禮。”
饒是如此,王家還是咬死是喬芸先勾引的王晟,而王晟喝醉了酒。
聶淵去了一趟王家。
疊珠收到訊息,第一時間回來,回稟了沈桃言。
“二老爺,這是找王家人商議去了嗎?”
沈桃言:“這件事對他們不利,他們當然想早些平息,且看看他們最後會怎麼做吧。”
聶淵找王家人商議之後,兩邊達成了共識。
最後這件事便變成了,王晟是喝醉了酒,誤以為喬芸在勾引他,所以才對喬芸用了強。
然後,王晟還自己承認了自己喝醉酒記錯了,喬芸並沒有失身於他。
不過,聶宵這邊打傷了王晟,是賠了不少謝禮的。
相當於王晟自己的登徒子行為,調喬芸,又打了聶宵。
而自己除了被打一頓,並沒有其他損失,反倒從聶家二房這邊咬下了一大口肉。
王晟得意洋洋:“死傻子,上一回有大公子在,叫我自己吃了虧,這一次還不是栽了。”
王父臉上也滿是得意,笑的褶子都堆起來了:“還得是咱們夫人有主意啊。”
王晟:“那倒是,娘,這回真是多虧了娘。”
姚氏倒是沒有得意之色,仍是端坐著,聲音嚴肅。
“晟兒,你也該收斂收斂了,什麼事不能等與李家完了親再說?”
“還有,關於這件事,不許再對外提起了,免得說漏嘴,又生事端。”
王晟:“是,這一回呀,兒子全聽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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