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隊於護廷十三隊中的整體戰力絕對排得上第一,尚武之風極盛,十一番隊的隊員們喜好真刀真槍的廝殺,厭棄那些於戰鬥中使用鬼道以及鬼道系斬魄刀的隊員,這種風氣得益於第十代劍八鬼嚴城劍八的性格,飛揚跋扈、驕傲自滿,將十一番隊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土匪的團體,後來在更木劍八任職後這種風氣也沒有得到特別大的改變。
但在兩百多年前十一番隊卻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第七代劍八刳屋敷劍八是一位實力極強的死神,他謙遜有禮、待人隨和,極受隊員們的尊崇,那時候的十一番隊是名副其實的護廷十三隊最強番隊。
刳屋敷劍八捍衛了劍八這個名號幾百年的時光,還曾受到過零番隊的邀請,只是對於這邀請,他婉拒了。
而這樣一位實力極強的隊長,被痣城雙也當著近百名隊士的面擊敗。
痣城雙也在擔任劍八後,便向瀞靈廷提出了一個傢伙,企圖改造流魂街的居民成為戰爭兵器討伐虛圈,起初瀞靈廷並不在意,覺得流魂街的居民並不具備靈力,要做出這種事完全是無稽之談,便放言說只要你辦得到就去做吧。
但痣城雙也真的做到了,被他改造過的魂魄實力極強,有著能夠秒殺普通虛的能力,並且形同傀儡一般只完全忠於痣城雙也一人。
這種情況讓中央四十六室感到了畏懼和驚恐,對當初他們的決定矢口否認,並扭曲了事實、篡改了原意,以非法改造魂魄為罪名讓痣城雙也成為了屍魂界的重大罪犯。
即便在中央四十六室判決之後,痣城雙也仍未放棄其執念,意圖繼續執行計劃。此舉遭到了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與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二人的阻攔,在他們勸說無果的情況之下,三人刀劍相向,但痣城雙也發現自己於戰鬥中吟唱的鬼道咒文並沒有聲音,立即意識到了是零番隊兵主部一兵衛在暗中干預,這也讓痣城雙也明白,靈王否定了自己的計劃。
痣城雙也最終放棄了掙扎,主動接受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被關入這無間地獄。
刑期為一萬九千五百年。
要知道,原本歷史中藍染在敗北之後,中央四十六室對他初步判決,也不過是一萬八千八百年。
痣城雙也實力之強,可以說於所有十三隊隊長中也絕對是位數前列的。
信的腦海中迅速閃過有關於此人的全部資訊,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此人的斬魄刀。
雨露柘榴。
卍解能力是能讓自己與任何的物質、生物進行“融合”,從而對被“融合”物進行支配。
這種能力有些稍微類似於滅卻師的能力“聖隸”,但與之不同的是,“聖隸”是將一切靈子造物徹底分解吸收,而雨露柘榴的能力顯然更加強大,範圍大到能夠覆蓋整個瀞靈廷,也即是說,只要他願意,便可以同整個瀞靈廷融為一體。
即便被關押在無間地獄之中,瀞靈廷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因為在他進入這裡之前,就已經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讓自己的刀和瀞靈廷融為了一體。
京樂春水所說此人可能是唯一一位能夠進入無形帝國的人,便是指他的這種能力。
無形帝國隱於瀞靈廷之內,雖然已經知曉了這一點,但沒有鑰匙,死神們並不能進入其中,還要一直為其擔驚受怕。
山本應是決定,依靠痣城雙也的斬魄刀,開啟進入無形帝國的大門。
不過,這樣做顯然是有風險的。
痣城雙也本就是一名“窮兇極惡”的重大罪犯,也虧是當下中央四十六室不在了,不然山本總隊長要執行這樣一個決定,還真不一定能被允許。
並且,信內心還猜測,京樂和山本之所以能有這樣一個想法,估計也是京樂春水在大靈書迴廊之內看到的資訊。
在原著中,痣城雙也斬魄刀的能力他本人一直並未向外透露過,知道他斬魄刀的,也只有浦原喜助和夜一兩人,因為痣城雙也曾使用過浦原喜助所研發出的轉神體。
想到這一點,信愈發覺得大靈書迴廊那個地方誘惑性太強,一旦進入其中,沒人能夠在無窮無盡的資訊庫前保持理性,京樂所看到的東西,絕對遠超他原本所說的那些。
如果藍染沒有將其毀掉的話,自己估計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地進入其中。
無間地獄之內。
三人剛步入其中,便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靈壓的存在,這靈壓給人的感覺並不算特別強橫,似乎只是在向他們傳遞一個有人在此的訊息。
信看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陰影裡,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如同從獄壁本身滲出的墨跡。還未等三人目光聚焦,那身影又倏地消散,下一瞬間,已毫無徵兆地靜立在三人面前極近之處。
痣城雙也的出現毫無徵兆,彷彿他本身就是這片無間空間的一部分。他身上的白色隊長羽織與這片永恆昏暗的環境形成刺眼的對比。身姿如松般筆直,一張臉卻蒼白得近乎透明,缺少血色,如同經年的蠟像。他的雙眼是這片空間裡唯一深邃的光點,在昏幽中沉靜地注視來人,那目光銳利得彷彿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抵靈魂深處。
信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痣城雙也”並非血肉之軀。構成他身體的靈子呈現出一種異於尋常的、鬆散飄忽的狀態,並非緊密凝聚的實體,更像是一團擁有固定形態的、高度壓縮的靈子氣體在勉強維持著人形。
這顯然不是他的本體真身,而是在被無間地獄嚴苛禁制層層束縛下,憑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硬生生投射於此的一道靈子影像。
畢竟,被投入此地的重犯,行動被徹底限制,層層迭迭的封印鎖鏈加身,絕無自由的可能。
山本元柳齋重國率先停下腳步,沉聲開口:“痣城雙也。”
京樂春水壓下斗笠,語氣帶著一絲複雜:“好久不見了,痣城隊長。”
痣城雙也冰冷的目光先是掃過如山般不可撼動的總隊長,接著掠過斗笠下神色凝重的京樂春水,最終,如同冰冷的探針,牢牢鎖定了站在後方的信。那審視帶著無形的穿透力,在信的身上停留了數秒,彷彿要將這個年輕死神的每一個秘密都剝開解析。
隨後,他才緩緩將視線移回山本元柳齋重國身上,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如同無間本身的風:“稀客。兩百多年了,總隊長竟會親臨這無間之地。所為何事?”他的語氣並非疑問,更像是一種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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