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辦公樓的這一層裡沒有任何的回應,彷彿守在附近的保鏢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樣————不,並非無影無蹤。
他此刻終於看見了一隻出現在門邊、毫無血色的手。
那隻手的袖口處是熟悉的黑色西裝,斧江良之保鏢的標配,除了他們,分部裡沒有其他人會穿這樣的職業裝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那些保鏢都已經死了,被這個男人殺死。
可怕的是,斧江良之對此沒有任何察覺。
如果不是黑衣人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恐怕他都不知道黑衣人已經殺到了這裡。
“斧江財閥,藉助戰爭時期的金礦生意和軍火生意起家。”
“戰爭結束之後明顯衰落,一直到近年才靠著黑衣組織的資助而東山再起。”
黑衣人一步一步踏在地板上,走進董事辦公室內。
他的視線落在斧江良之的臉上,他說道。
“東京國立競技場的足球競賽是你們出資贊助,幫助黑衣組織利用監控系統殺人的是你們安排的人,你們的目的是殺掉鈴木財團的董事長與董事夫人,搶佔市場。”
“你們想當東京市商界的領頭羊,想用殺人作惡的骯髒勾當來賺不乾淨的錢,是嗎?”
那個人的每一步彷彿都踏在斧江良之的心臟上。
黑衣人每往前走一步,斧江良之就下意識的退一步,一直到退到辦公桌前,退無可退。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怒意。
“一群靠戰爭、殺戮發家的髯狗,徹頭徹尾的蠢貨!”
“我可以說你們是一群真正的畜生,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人味,就算如果把你們和畜生放在一起,沒有人能夠看出你們之間的區別!”
“你們的每一筆財富都建立血淋淋的事實上,你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會讓無辜的人為此付出性命!像你們這樣的人要怎麼去改變?只有死!”
斧江財閥的高層只感覺眼前一黑。
那道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手槍的槍口此刻就頂在他的額頭上,那種瀕臨死亡的寒意此時此刻已經蔓延全身。
斧江良之的眼睛瞪大,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有扣下扳機的膽識,他的聲音在顫抖,他拼盡全力的從喉嚨裡扯出幾個不成樣子的語句。
“饒我一次!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改悔的!饒我這一次!!!”
“殺死鈴木史郎和鈴木朋子的計劃,是斧江家主定的,我只是一把刀子,一個執行者,難道有人用槍殺人,不去找幕後真兇,卻要怪罪那把槍嗎?!”
他的越說越通順,發揮了畢生以來最為傑出的口才。
然後,斧江良之聽見黑衣人說。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砰!
紅白飛濺,一具屍體向後仰倒、後仰著躺在辦公桌上。
黑衣人拿起手機,看著通話記錄裡出現的【家主】二字。
然後,他鬆開了手,任由手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在關東山的經歷告訴了他一件事————
忍耐,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要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製造問題的敵人!
斧江財閥,早晚有一日,他會去一趟北海道。
讓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牲,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