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稱讚老師善於教導,就說像坐在感化萬物的春風中一樣;學業有成,感謝老師的教導,就如同被雨露的滋潤和感化了一般。
隨著這番話說出,陳凡感覺身體一沉,他連忙抻著講案這才堪堪站穩,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無比。
但再看周炳先等人……
剛剛還惶惶不可終日的一眾學童,在聽到陳凡最後這番話後,竟然真得有種得名師教導,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他們眼中,站在講案後的童生陳凡,此刻的身形竟然偉岸起來,猶如緩帶輕裘、高人雅志的大儒一般,見到他,一眾學童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向學之心,恨不得立刻拜在其門下,刻苦讀書。
陳凡也感受到了這幫學童眼神中的變化,尤其是這些人個個正襟危坐,哪裡有半分頑劣的樣子。
就在這時,窗外的山長鬍源和邱堂長兩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看著對方。
“沒想到這幫學童竟然把陳凡的話聽見去了!”
“是啊山長,這陳凡不過就是說了《勸學》等章句,雖是大儒名言,但也不過老生常談,這幫學童……”
胡源聞言,神色一正道:“邱堂長此言差矣,我細細想來,文瑞剛剛這番話實在振聾發聵!”
邱堂長:“這……”
胡源整衣正色道:“這陳文瑞的第一段話,朽木、糞土之言出自先秦大儒之口,文瑞取用其文,乃先聲奪人之意也!”
邱堂長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剛剛不也罵那些頑劣學童“朽木”,但這有用嗎?
這時,胡源眯著眼看向塾堂內再次開口道:“文瑞的第二段話出自荀聖《勸學》,怠慢忘身,禍災乃作,那是告誡那幫學童,你以為做了朽木、做了糞牆,就能在父母庇佑之下高枕無憂了?”
“一個人,說話做事,若是不能慎其所立,那結果必然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
邱堂長臉上的不屑之色此刻已然斂去,轉而鄭重起來。
胡源嘆了口氣,搖頭感嘆道:“這陳文瑞最厲害的地方就在他的第三段話。”
“咱們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若是平白奪了那些學童的志氣,但沒了向學之心,終究落了下乘,不是我等的本意。”
邱堂長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最後一段話用《幼學瓊林·師生》告訴那些學童,讓他們像蘇章、遊酢和楊時一般尊師重道、一心向學?”
胡源點了點頭:“沒想到陳文瑞這小小童生竟然深諳教誨之道,實在讓老夫刮目相看!”
……
發動【疾言厲色】這個技能,三段話幾乎耗盡了陳凡的體力,他只能要求凌寒齋的學童們這堂課自行背誦《幼學瓊林·師生》。
“什麼?明明只是個小小童生,竟然如此指派我等?”
“荒唐,郭老頭還是揚州廩生,我等都未曾將他放在眼裡,這陳凡怎麼敢……”
“可笑,我怎麼會老老實實……”
就在眾學童生起一股反抗之意時,心中突然一陣膽寒,再待抬頭看向陳凡時,周炳先等人突然對講案後的陳凡莫名產生了敬畏心。
“山長,你看!”邱堂長看著塾堂內的景象驚訝地目瞪口呆。
只見桀驁不馴的二世祖們,在陳凡一句話之後,竟然真的老老實實拿起書讀了起來。
“馬融設絳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
孔子居杏壇,賢人七十,弟子三千。
稱教館曰設帳,又曰振鐸;
謙教館曰餬口,又曰舌耕。
……”
在郎朗的讀書聲中,陳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塾堂角落裡的一個學童身上,突然生出一股淡黃色的光芒,這個光芒一閃而逝,但卻被一直關注著他們的陳凡發現了。
隨即,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文字。
【薛甲秀為宿主提供教學點五點】
【薛甲秀為宿主提供教學點十點】
【薛甲秀為宿主提供教學點五點】
……
【恭喜宿主積累教學點一百點,成功開啟簽到打卡與抽獎功能】
【是否簽到:是/否!】
【是否抽獎: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