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被雲誠大師的袖裡乾坤拖到一邊,恰巧也看見了剛剛走出來的韋雪,順勢向前跳出了圈外,往韋雪的身邊過來。
雲誠大師聽到韋雪的呼喊,已經明白此人不是之前的歹人,也就沒有再出手阻攔,任由樂山來到了韋雪身前。
“李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樂山上下打量著韋雪,雖然只是數日未見,心中的想念和擔心卻溢於言表。
韋雪將剛剛的經過和樂山簡單說了一遍,樂山知道誤會了眼前的大和尚,趕緊轉身施禮。雲誠大師擺擺手,並不介意,見韋雪已經有人保護,便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沒過一會,史天賜也趕了過來,說了一句“讓那賊人跑了!”便迫不及待的去看望蔣靈兒。
樂山和韋雪雖然只有數日未見,彼此的擔心和掛念卻不比史天賜和蔣靈兒來的少,但又不便表露的那麼直接,四目相對了一陣之後不免有些羞澀。
“我們去跟鳳迦異說一聲吧。”樂山為了緩解尷尬,岔開了話題。
“鳳哥哥說他要商議軍務,我們就別去打擾他了,剛剛你和雲誠大師動手,多有誤會,我們還是去找大師道個歉吧,大師剛剛才救了我們的性命。”
二人和王子的侍從打聽了雲誠大師的住處,便一道來到了皇宮西北角的一處廂房。
廂房裡亮著燈,大師應該還沒有休息,樂山在房門口報了名號,很快雲誠便推門出來。
樂山說明來意,雲誠還是如剛剛一般擺擺手,微微一笑,道:“二位施主,如若不嫌棄,請到屋內一敘。”
二人躬身而入,屋內燈火非常明亮,除了正中的佛龕和蒲團,一張巨大的舊木書桌奪人眼球。
“大師,在下為剛剛的魯莽向您賠罪。”樂山雙手抱拳,鞠躬施禮。
“施主救人心切,何罪之有。”雲誠用手輕輕一託,將樂山扶起。
“大師心胸寬廣,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在下闖蕩江湖也有些年頭,還從未見過大師這般的武藝。”
“你應該是在少林寺待過吧,如何不認得這少林硬氣功呢?”雲誠微微一下,道,“不過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加了些變化,不敢再稱少林武功了。”
“大師怎知我出身少林?”樂山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大師是南詔國師,一定是鳳迦異和您說了我們的來歷。”
“那到不是,王子他剛剛回到舊都,就忙著整頓軍務,並未和我說起更多的事情,只是你剛剛化解我硬氣功的一招難道不是易筋經裡的心法嘛?”
“易筋經?”樂山這下是真的摸不著頭腦了,自己剛剛的應變之招,是當年少林山洞裡的無名老和尚留下的練氣心法,劍聖也曾說自己會易筋經的內功,難道那心法真的是易筋經嘛?
樂山還在回憶,大和尚卻打斷了他,道:“不過這易筋經只有少林掌門和掌門繼任者才能修煉,不知道施主又是從何學來。”
這也是樂山心中的疑問,於是便把少林往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韋雪也是第一次聽樂山說起這些事,原來他離開長安相府之後經歷了這麼多。
“原來你見過無為師叔,阿彌陀佛,造化造化。”雲誠聽完樂山的敘述,輕誦佛號,微微點頭。
“原來大師也出身少林!”聽雲誠這麼一說,樂山反應了過來,但還是有些疑惑,追問道,“大師是說我和師弟在山洞裡遇到的老和尚是少林掌門無過的師弟,無為大師?”
“正是。”
“我在少林的時候聽過無為大師的名號,但聽說他很多年前就被逐出了山門,怎麼會留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山洞裡。”
“無過與無為當年爭奪掌門之位,無過聯合朝廷權貴佔了先機,無為氣不過,偷了易筋經逃出了山門。我們都以為他遠走高飛了,沒想到他一直沒有離開少林。”
樂山沒想到當年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竟然是無為大師,而且還傳授了易筋經給自己,自己卻渾然不知。
“無為大師正是貧僧的師傅,他一離開,我們這幫師兄弟便遭到了清洗,我這才不得已離開了少林,還把法號改了。”
沒錯,如果大和尚是自己師叔輩,應該是凡字輩才對,大師法號雲誠自然是改了名字。
“原來大師是在下的師叔,請受徒弟一拜!”樂山雖然已經還俗多年,但在他鄉遇到少林的前輩,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禮數自是不能少。
雲誠這次倒是讓樂山行完了禮才將他攙扶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想起了很多少林的往事。
“大師的武功我卻似乎在哪裡見過。”韋雪突然插話道。
“哦?”雲誠也頗感詫異。
韋雪剛剛看到雲誠與樂山對戰時,就覺得雲誠的武功與當年在洛陽救自己的驪山老母有幾分相似,當年驪山老母就是用類似的內力困住了阿大。
聽完韋雪說出這段往事,雲誠哈哈大笑,道:“沒想到貧僧不僅與少俠有緣,與韋小姐也有造化。我與那驪山老母確實相識,我的武功正是受了她的天機神功的啟發。”
“大師怎會來到這南詔國做了國師?”韋雪也沒想到二人會有如此淵源,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說來慚愧,我本就不是什麼學武的材料,我最大的心思在那裡。”雲誠大師用眼神示意,二人朝著書桌望去。
二人這才注意到,巨大的書桌上鋪滿了筆墨紙硯。大師把二人引到桌前,映入眼簾的是幾幅美輪美奐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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