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轉身,大步離去。
白辰知道,新的牌局,已經開始了。
莉娜和邱龍王,早已在宮門外等候。
看到白辰出來,莉娜迎了上來,那雙碧綠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期盼。
“我的玉璽……”
“快了。”白辰看著她,“等我的船隊揚帆出海那一日,我便派一支船隊,送你回故土復國。那枚玉璽就是我給你的第一份賀禮。”
莉娜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她明白自己和白辰已經徹底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帝賜下的府邸就在皇城邊上,原先是胡惟庸的一處別院奢華至極。
白辰踏入府門的時候,雲裳已經先他一步將整個府邸的下人,全部召集到了院子裡。
“從今日起我便是這府中的管家。”她的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府內一切用度人員調配皆由我負責。白大人只需專心於國事即可。”
這是下馬威。
也是在告訴白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注視之下。
白辰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入書房。
他需要思考,從哪裡開始。
第二天,白辰拿著聖旨,來到了“寶船監造司”的衙門。
衙門設在城南,原先是工部的一個廢棄倉庫,空空蕩dàng,只有幾個看門的老卒。
聖旨一下,工部、戶部、兵部的幾名郎中、主事,便被派了過來,協助白辰。
這些人,都是胡惟庸倒臺後,僥倖沒有被牽連的老油條。
他們見到白辰,臉上恭恭敬敬,心裡卻都等著看笑話。
“白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工部的劉郎中一臉為難,“造船,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上好的福船,從備料到下水,沒有三五年,根本不可能。您這要造一支艦隊,還是在一年之內,這,這是不可能的啊。”
“是啊,白大人。”戶部的主事也跟著叫苦,“就算能造,錢也不夠啊。您從錢府抄來的那些錢,看著多,可造船是個無底洞,填進去,連個響都聽不見。”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核心意思就一個。
辦不到,別想了,趁早跟皇上認輸吧。
白辰靜靜地聽著,也不說話。
等他們都說完了,他才從袖子裡,又慢悠悠地抽出了一本賬冊。
他將賬冊,輕輕地放在桌上。
“劉郎中,這本賬冊,你可認得?”
劉郎中湊過去一看,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沒了。
那本賬冊上,清清楚楚地記錄著,過去五年,工部船廠在建造官船時,如何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貪墨經費的所有細節。
每一筆,都有他的親筆畫押。
“白,白大人,這,這是汙衊,是偽造的!”劉郎中抖得像篩糠。
“是不是偽造,你我心裡都清楚。”白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若將這本賬冊,連同胡惟庸的其他罪證,一併呈送都察院。你猜,你這顆腦袋,還能不能留在脖子上?”
劉郎中“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其他幾名官員,也都嚇得面無人色,噤若寒蟬。
他們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什麼好糊弄的書生。
他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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