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時空糾纏,絕世之光

第125章 反應與見面

他知道,在這些學員面前,絕不能露出任何可能引起恐慌的跡象,尤其是在異國他鄉。

他努力擠出一個還算自然的笑容,擺了擺手:“沒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學院裡的一些雜務罷了,不必擔心。好了,都準備一下,下午的魂導器實踐課很重要,不要分心。”

他將摺好的情報仔細地放入懷中貼身收好,彷彿那薄薄的一張紙有千鈞重。

學員們見老師不願多說,雖然仍有些疑惑,但也只好點頭稱是,各自散開去做準備。

帆羽獨自站在原地,目光下意識地投向窗外明都那佈滿各種魂導器建築、顯得冰冷而繁華的街景。

海神島、海神閣改名……葉祁櫟秘密前來……

這兩件事像兩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多事之秋啊……”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內心深處那份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其實也沒有吧……”

一個清冷又帶著點兒慵懶的聲音突兀地在帆羽身後響起,近得幾乎像是在他耳邊低語。

帆羽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

魂鬥羅級別的修為讓他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護體魂力驟然爆發,身體向前疾衝的同時猛地回身,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儲物魂導器上,眼中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這裡是他們在明都的臨時駐地,雖然不算銅牆鐵壁,但也佈置了基礎的警戒魂導器,更是有他這位八級魂導師坐鎮。

怎麼可能有人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他身後這麼近的距離,而他竟然毫無察覺?!

當他看清來人時,臉上的驚駭瞬間轉為了愕然,然後是深深的慌亂。

“葉……葉祁櫟?”

葉祁櫟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他的禮節。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帆羽還沒來得及完全收起的、因震驚而有些失措的表情,又瞥了一眼他剛才望向的窗外景象。

“看來學院的訊息帆羽老師收到了。”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你愁眉不展,覺得是多事之秋?”

他穩了穩心神,謹慎地回答道:“是,剛收到情報。海神……島與閣突然改名,加之……加之宿老們派你來到日月,我只是覺得……事出突然,定然非同小可,心中不免有些憂慮。”

葉祁櫟輕輕“嗯”了一聲,踱步到窗邊,看著外面明都特有的、充斥著金屬光澤和魂導燈光的街景。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叫海神島還是永恆島,它都在那裡,本質未變。”

“至於我為什麼來……”

他頓了頓,轉過頭,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再次看向帆羽。

“……和改名無關,至少沒有直接關係。學院內部很平靜,無需擔憂。閣裡的意思:你現在的任務,是帶好這些孩子,讓他們在明都好好學,也好好看。”

帆羽怔住了。

葉祁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似乎將他心中最大的兩個驚疑和沉重都給抹平了。

改名無關緊要?他此行與改名無關?學院內部平靜?

這和他根據情報所產生的推測截然不同!

可是,這話是從葉祁櫟口中說出的,由不得他不信,至少不敢明著質疑。

但那種強烈的違和感卻揮之不去。

葉祁櫟似乎看穿了他心底殘留的疑慮,但也並不打算進一步解釋,只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對執行具體任務的人而言。做好分內的事,便是對學院最大的負責。”

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又像是一種警告。

帆羽心中一凜,立刻道:“我明白!定當盡心竭力,保護好所有學員,完成交流任務。”

“嗯。”

葉祁櫟點了點頭,“我的存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那些學員們。必要時,我會找你。”

“對了,讓雨浩多用用靈眸,我記得……精神系武魂的記憶力通常都很好。”

“拜拜。”

葉祁櫟身形一閃而過,房間裡只剩下了帆羽一個人。

“呼……這小子怎麼這麼嚇人?”

葉祁櫟穿行在那些即使是白天也光線晦暗、人流稀少的巷道之中,他的步伐看似悠閒,實則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了所有可能的視線與魂導監測器的掃瞄範圍。

最終,他在一扇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的木門前停下。

這裡位於明都的舊城區,與核心地帶的金屬繁華截然不同,充滿了陳舊和衰敗的氣息。

他沒有敲門,只是伸出手指,指尖一縷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微光閃過,門內傳來一聲極輕微的機括響動,木門便悄無聲息地向內滑開。

門後並非想象中破敗的庭院,而是一條向下延伸、燈火幽暗的通道。

葉祁櫟步入其中,身後的門再次無聲閉合。

通道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密室。陳設簡單,只有一桌、兩椅、一張石床。

牆壁上鑲嵌著幾塊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特殊礦石,提供了唯一的光源,讓整個空間顯得幽靜而壓抑。

一個身影背對著入口,坐在桌旁。

那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布袍,灰白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身形高大,即使只是靜坐,也給人一種如同山嶽般沉穩、又如同深淵般不可測的感覺。

葉祁櫟對此卻視若無睹,他走到桌旁,很自然地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桌面上一個粗糙的陶製酒壺和兩個杯子上。

“來了。”

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滄桑感。

那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佈滿皺紋卻依舊能看出昔日英朗輪廓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眼睛,開闔之間,精光隱現,彷彿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嗯。”葉祁櫟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對方空了的杯子滿上。

酒液渾濁,氣味卻異常醇烈,“您這地方,真是……別緻。”

老人呵呵低笑了兩聲,聲音像是老舊的風箱:“比不得你們史萊克的海神……哦,抱歉,現在似乎不叫這個名了。”

他的目光看似渾濁,卻銳利地掃過葉祁櫟的臉,捕捉著他最細微的反應。

葉祁櫟端起酒杯的手沒有絲毫停頓,輕輕抿了一口,微微蹙眉:“劣酒。”

然後才像是剛聽到老人的話,抬眼看他,眼神平靜無波:“一個名字而已,叫什麼都改變不了它的本質。倒是您,訊息這麼靈通。”

“呵呵,人老了,總得找點事情做,聽聽四面八方的聲音,免得徹底變成一塊朽木。”

老人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動靜鬧得不小,血雷貫空,威勢駭人。緊接著就改了沿襲萬年的名號。小子,你們史萊克內部,到底出了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總不會是穆恩那老傢伙突然心血來潮吧?”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眼神深處的探究卻毫不掩飾。

葉祁櫟放下酒杯,手指輕輕摩挲著粗糙的杯沿,沉默了片刻。

密室內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翻天覆地?”

葉祁櫟忽然輕笑了一下,笑容裡卻沒什麼溫度,“或許吧。但也可能只是一次必要的……修正。”

“修正?”老人花白的眉毛挑動了一下。

“信仰、傳統、規則……有時候過於沉重,反而會成為束縛前進的枷鎖。”

葉祁櫟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龍逍遙的問題,“斬斷一些,才能輕裝上陣,看清真正的路。”

老人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說得玄乎。那血雷又是怎麼回事?”

“重要嗎?”

葉祁櫟反問道,目光第一次真正對上了老人的視線。

老人盯著他看了許久,彷彿要從他這副平靜無波的面具下看出真正的意圖。

半晌,他才緩緩靠回椅背,嘆了口氣:“學什麼不好?非得學穆恩那謎語人?總是喜歡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罷了,老夫也懶得深究。直說吧,你冒險來找我這個老傢伙,總不是專門來討論史萊克的家務事和喝我這劣質酒吧?”

葉祁櫟臉上的最後一絲隨意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銳利。

“那倒不是……老師的意思是……讓我請教一下您,或許我該稱呼您……師叔?”

“與聖靈教?”

“不,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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