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從唐探二開始

第257章 青雲棄徒嶽綺羅!夢幻聯動名場面!

……

法租界,唐公館。

相比過去門庭若市的風光和喧囂,此刻,這裡卻是萬籟俱靜,一片寂寥,處處都透著股子蕭瑟凋敝的味道。

事實上,這裡確實早已人去樓空。

整座公館之中,除了門房還留下了倆老人作為留守外,其餘人等要麼被唐天祥就地遣散,要麼就被其提前安排去了重慶,能和他一起上飛機的,除了他的家眷和心腹,便俱都是公館之中的重要人物。

不過唐天祥雖然走了,但公館卻早就被他高價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只等良辰吉日一到,新主人喬遷入居後,這裡很快又將變得人聲鼎沸起來,然後繼續作為武康路的中心,延續著它往日的榮光。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至少當前,在失去了人氣後,唐公館確實變得有些蕭索,尤其在這春寒料峭的季節,格外讓人感到淒涼,其間幽深僻靜的院落,也更加變得人跡罕至,就連兩個肩負巡夜任務的門房也都蜷縮在被窩裡,不願在這寒風刺骨的深夜出門挨凍。

但偏偏就是在這樣一個連狗都不願多吠兩聲的寒夜裡,一道刺目的紅光乍然而現,幾乎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著唐公館一號別墅的方向徑直飛去。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紅光便已經來到一號別墅遺址的上空,在足足盤旋了幾圈後,這才緩緩降落。

而隨著紅光散去,一道嬌俏婀娜的身影終於顯現了出來,赫然是一名身穿紅色斗篷,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妙齡少女!

“哼,算你們跑得快,不過要是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少女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清冽,“倘若這股至精至純的生命精氣能被我盡數吸收,想必定能助我勘破生死玄關,儘性至命,一舉突破那不可思議的無上境界!

如今我‘墮魔劫’與‘殺身劫’均已渡過,只要修得先天真一之氣,築得先天無垢法身,便可扭氣機於後天中返先天,還我未生身以前面目。

既返成先天,從此再立鼎爐,別置鉗錘,用無為逆運之道,顛倒乾坤,乾逆退而坤順生,借陰以全陽,溫之養之,用天然真火烹煉,消盡一身後天陰濁之氣,鍛成一個金剛不壞之物,可亙渡天雷之劫!

一俟功成,則可竊陰陽,奪造化,轉乾坤,死裡逃生!

從此前路無阻,大道可期矣!”

言罷,少女也不再停留,掐訣結印,當即就要役使紙人飛遁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園林中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少女聞聲美眸一寒,隨即厲聲嬌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給我滾出來!”

與此同時,但見她手訣一變,口中唸唸有詞,道:“天法令,地法令,不得有違吾法令!剪紙成兵,聽我號令,去!”

說來話長,實則這番變化卻只在一瞬之間,隨著少女劍指一揮,兩枚紙人發出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笑聲,然後徑直朝著園林直撲而去。

“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華?看我破你妖術!”

少女這邊雷霆出擊,林中之人那裡也同樣不甘示弱,其雙手合十,迅速打出一套法訣,而隨著術法發動,林間草木立刻瘋狂滋長,頃刻間就化作無數荊棘向著兩枚紙人侵襲而去。

紙人的速度很快,身形也異常靈活,但是在荊棘無差別的覆蓋攻擊下根本就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即便有法術加持,使得其通體堅硬無比,但是在荊棘的席捲下還是顯得脆弱不堪,不過才稍稍僵持了片刻,便俱都被撕成碎片。

紙人一碎,被封印其中的亡魂當即四下逃竄,林中之人倒是沒有趁勢追擊,這些孤魂野鬼被人抓來封印在紙人內就已經夠慘的了,要是再被他打的魂飛魄散,那未免也殘忍了些。

況且真要這麼做的話,不但有幹天和,還有損陰德,不利日後修行,所以斷沒有再出手的道理。

不過林中人有心放過這些亡魂,少女卻是不會,看著倉皇出逃的兩條亡魂,少女冷冷一笑,遂即從懷中掏出一面銅鏡拋向空中,雙手合十,掐訣唸咒道:“庚金為器,丁火為神,鏡納萬方,拘魂鎖魄!攝!”

隨著少女幾道靈訣打出,原本還在空中滴溜溜亂轉的銅鏡立刻光華大作,一蓬朦朦的清光從鏡面射出,當即罩得兩條亡魂動彈不得,而等到清光逐漸收斂,兩道亡魂已然盡數被攝入鏡中。

“收!”

少女口吐真言,銅鏡登時化作一道流光,復又回到她的手中。

林中之人倒是沒有趁機再發起攻勢,事實上,修煉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物,早就可以做到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

除非雙方修為差距過大,否則,輕易是不會被人打亂陣腳的。

這也是少女明明強敵在側,卻依舊有恃無恐地選擇先收拾兩個不聽話的亡魂的主要原因,因為實力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倒是件好寶貝,可惜跟錯了主人。”

林中之人此時乾脆從園林中走了出來,沒有了林蔭遮翳,皎潔的月光再也毫無滯阻的灑落在他的身上,將其面容照了個通透!

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現場,怕不是連眼珠子都要當場瞪出來:“這不是車伕賈三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然而真正令人驚詫的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鬼神莫測的手段!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暫且擱置一邊,因為相比賈三,少女的身份難道不更值得探究麼?

事實上,這也是賈三留守在此的真正用意所在!可誰曾想,雙方還未照面就大打出手,倘若不是賈三還算有幾分手段,這會怕不是已經橫死當場了!

不過饒是他餘怒未消,卻也沒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甚至不出意料的話,少女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是強者與強者間的固有默契。

別忘了,如今可是末法時代。

每天辛辛苦苦打坐積攢的那點靈氣,別說用來戰鬥,就連維持日常修煉都尤嫌不夠,又怎麼可能奢侈到消耗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戰鬥上?

換而言之,在彼此雙方沒有深仇大恨的前提下,修士之間是不會輕啟戰端的。

當然,要是雙方實力過於懸殊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碾死一隻螞蟻是費不了什麼力氣的,不是麼?

所以,少女先前的手段既是試探,卻也是殺招,就看誰碰上了。

但無論是誰,如果能接下她這一招,那她大機率也不會再繼續出手,可要是接不下,死了,那不好意思,你就自認倒黴吧。

而賈三看似在剛才的戰鬥中明顯佔據了上風,但實際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少女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再打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還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過罷戰歸罷戰,卻不意味著剛才就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少女一出手就要致人死地的霸道和狠辣,可是讓賈三極為惱火,似這般不按常理出牌,殺人只憑個人喜怒的魔道作風,別說正道之士不能容忍,恐怕就連一般的邪道人士都會將其視作虎狼,不肯與之為伍。

因為別人殺人需要理由,她不需要。

即便上一刻與她還互為隊友,下一刻她也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將你殺死!

就問你怕不怕?

賈三倒是不怕,卻也心有餘悸,故而在面對這個行為乖張、跡類瘋迷的女魔頭時,心中也是打起了十二萬分小心,生怕對方暴起傷人,著了她的道。

不過任是心中再如何小心,嘴上卻是不能有半分示弱:“似你這般魔道行徑,寶貝跟了你也不過是淪為一件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器具,日後少不了還要經歷諸多劫數,落得個器毀靈散的結局,倒不如重新為它擇一緣主,說不得後世還能流傳一段佳話。”

“你在說什麼瘋話?”

少女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向賈三道:“你倒不如說讓我奉你為主,然後乖乖把寶貝獻給你?”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少女話音倏地一轉,語氣無比森寒的道:“你這是欺我施不動法了,還是毀了我兩枚紙人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少女俏臉含霜道:“妖藤!你當真以為我看不破你的真身麼?你以為附身人類軀殼,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別說你跑到千里之外,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信不信,我依舊有的是辦法找到你,將你擒拿煉化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賈三聞言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線也漸漸由略微粗獷的中年音變化為了一個優雅知性的女子聲音:“你果然不簡單呢,這可不像是個年輕人該有的道行啊?

讓我猜猜看,這具年輕的軀殼之中到底居住著一個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呢?”

“老怪物?你說我是老怪物?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

少女怒極反笑道:“要說怪物,你們這些妖物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不過呢,我也早就不再是當年那個除妖衛道的衛道士了,倒是沒興趣對你們喊打喊殺,殺一個人憎鬼厭的怪物,呵呵,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

所以呢,識趣的,就給我主動把寶物交出來,天地重寶,當有德者居之,這不是你們妖族可以染指的,知道麼?

只要你肯老老實實的交出寶物,我呢,自然也不會與你為難,可你若是不識抬舉,非要試試我手段的話,那我也不介意抽出你的妖魄,煉化你的元神,為我帳下多添一員靈將!”

“哼哼,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倒是不怕風大閃到了舌頭。”

優雅女聲顯然也有些怒了:“想我司藤縱橫這麼多年,倒也並非沒有遇見過狂妄的,但是這些人呢,要麼,中了我的藤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要麼,被我汲取了精氣,化為了奉養我的養料,你覺得,你又會是哪一種呢?”

“這麼說,你是要逼我動手咯?”

少女雙目泛出紅光,顯然已經有些不耐:“這些年,你之所以能夠縱橫睥睨,我看倒不是因為你法力高強,而是根本就沒遇到厲害人物。

也對,末法時代,那些老傢伙們都躲在洞天福地閉死關呢,否則,又哪裡輪到你個小妖精稱王稱霸呢?

不過呢,你也確實有幾分道行,但是,如果錯把運氣當成實力,那就是自領取死之道了。”

“哈哈哈哈!”

司藤再次大笑:“這些話呢,如果是符籙三宗,亦或是懸門之中其他名川大山中的大派真人或者宗門宿老來說,倒也還算恰如其分,我司藤呢,勢單力薄,迫於壓力,今日說不得還真就退讓了。

可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口出狂言,威脅於我?”

“我算什麼東西?咯咯咯咯……”

少女好似聽到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時間竟笑得花枝亂顫,簡直都快難以自持,直至笑得快喘不過氣了,這才漸漸收斂笑意清清冷冷地道:“看來,我確實被封印的太久了,以至於久到就連一個小妖怪都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也好,那今日我便用你的妖血來祭奠我那逝去的威名吧,也順便向這個世界正式宣告,我回來了。”

言罷,少女眼中紅芒大熾,一股無形的力量更是託著她緩緩向空中升去,伴隨著她掐訣施咒,無數紙人瞬間從她身後沖天而起,剎那間就佈滿了整個夜空:

“我手下從來不死糊塗之鬼,你不是問我是什麼東西嗎!

那我現在便告訴你我的來歷,好叫你死個明白,也是要教你知道,死在我手中並不算辱沒了你。”

說到這裡,少女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傲然之色:“我本是青雲觀門下弟子,青雲觀雖然比不上那些傳承數千年的上古教派,但傳承至今也已滿八百之數,歷史上,更是出現過好幾位仙人祖師。

如今它固然是沒落了,可如果不是因為末法時代的緣故,誰敢說它不能重現巔峰時期的輝煌呢?

事實上,青雲觀本該在我的手中發揚光大,只可惜,我那頑固不化的掌門師兄根本不聽我的好言相勸,最後更是以我修煉邪術為由,將我逐出了青雲觀。

短短一夜之間,我便從高高在上、備受人敬仰的青雲觀長老,淪落為不受人待見、唯恐避之不及的青雲觀棄徒,就問你可笑不可笑?

試問,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僅此而已啊!

難道想活著也有錯?

如果一百年前,青雲觀門下弟子每個人都能修煉我留下的長生秘術,那今天的青雲觀又該有多麼強大?

就算依舊比不過符籙三宗的底蘊,但起碼也能成為道門之中的翹楚,何至於像今日這般大貓小貓三兩隻,連個能拿得出手的弟子都沒有?

師兄啊師兄,到底還是你錯了,你太在意那些凡人螻蟻的生死了。

殊不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我們這些求仙問道的,終極目標不就是白日飛昇,羽化而登仙麼?

只要能成仙,死幾個凡人算什麼,他們的靈魂能被我吸收煉化,那是他們的福分和造化!

可師兄你為什麼就那麼死腦筋、不聽勸呢?修仙修仙,修的不就是一個長生久視,不死不滅嗎?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我也被你們封印了一百多年,可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你和觀中的其他長老們又去了哪裡呢?

事到如今,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嗎?”

說到最後,少女呢喃著,似乎陷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就連殺意都消退了不少。

“你師兄要是知道你竟然還活著,一定很後悔當初為什麼只是將你封印,而不是鎮殺了你。”

但司藤卻偏偏在這時火上澆油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妖,可在我看來,你比妖更像妖,不,你連妖都不如!

至少我們妖敢做敢當、愛憎分明!而你呢?只會用你那滿嘴荒誕不羈的歪理邪說,來粉飾你極度虛偽、自私和殘忍的內心!

但你可知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你以為你濫殺無辜不用遭報應的嗎?你以為你食人生魂,奪人廬舍不用付出代價的嗎?

你應當感謝你的師兄,如不是他親自帶人將你鎮壓,你以為你還有破封之日?

以你所犯下之滔天罪孽,就算青雲觀不清理門戶,懸門也會發出除魔令,號令天下道門除魔!

就連陰司都要派遣陰差鬼將,將你緝拿歸案!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逃過了懸門的制裁,躲過了陰司的審判,難道還能逃脫得了天地正法?

天劫之下,任你奸猾似鬼,狡詐如狐,也要被打得形神俱滅,永無輪迴。

你以為你師兄是不願長生嗎?不?他只是不願像你這般不人不鬼的苟活著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給我住口!”

少女此時終於回過神來,她尖嘯一聲,氣急敗壞道:“看來我說了這麼多,依舊沒能讓你擁有一個清醒而正確的認知!

你知不知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是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於我?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痛快,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我要抽出你的妖魂,分離你的妖魄,並將之切割著成九九八十一份,再對應九九八十一種鬼道刑法,讓你日日夜夜飽受折磨卻又無法解脫,讓你時時刻刻懺悔怨恨卻又無濟於事!

嗬嗬嗬嗬,你以為這就夠了嗎?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我手中有一鏡,名為黃泉鏡,鏡中有一物,名為黃泉水,此境乃是我百年前遊歷紅塵時偶然所得,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奧妙,其中又以黃泉水最具神妙。

這黃泉水呢,對凡夫俗子來說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天地異寶,其味甘甜,能治百病,若是使用得法,不僅可以覺醒前世宿慧,更能洞悉宿世今生,消除宿孽業障,端的是奇妙無比。

但是對於修道之人,黃泉水卻又堪稱劇毒之物,不慎沾之,輕則境界跌落,道行大退,重則神魂錯亂,身死道消,死後還要受那無窮業力牽引,墜入幽冥地獄,從此生死往復,輪迴不止,永不得超脫。

而這,便是你逃脫不得的宿命!

嗬嗬嗬,待我破了你的肉身,攝了你的元神,便讓你好好嚐嚐這輪迴之苦!

任你神魂如何堅韌,只要進了這黃泉鏡,也要被矇昧了靈光,變得渾渾噩噩,一俟進入輪迴,日後除非真靈泯滅,否則終將迴圈往復,永無止境!”

說完,她也不再多作廢話,當即控制著紙人大軍向司藤攻去。

司藤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當即施法化出萬千藤條,流瀑般衝著紙人軍團席捲而去:“既然少不了做過一場,那就讓我好好領教下閣下的高招吧。”

“轟!!!”

伴隨著兩股屬性迥異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強烈的化學反應瞬間激起一股浩大的能量波動,就好似平地掀起一股颶風,強大的風壓向四處瘋狂席捲,不一會兒就將四面八方衝擊的一片狼籍,場面可謂是聲勢浩大,蔚為可觀。

“大半夜的,怎麼又打雷又起風的,是要下暴雨了嗎?”

唐公館門房處,一老門子突然驚醒道。

“哈欠,你管它了,接著睡啊,就算是小鬼子打進來了也明天再說啊。”

另一個年紀稍顯年輕一點的中年門子卻是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道。

“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不知道為啥子總有些心神不寧的。”老門子心緒不寧道。

“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不放心,你倒是出去看看啊。”中年門子撇了撇嘴道。

“算了算了,我也就是說說。”老門子掖了掖被角後又沉沉睡去。

院落中聲勢浩大的動靜還是不可避免的驚醒了門房處守夜的兩個門子,但春寒夜冷,誰也不肯鑽出溫暖的被窩去探查屋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但恰恰是他們這一不負責任的行為,反而意外救下了他們的一條小命,真是不知讓人從何說起了。

院子裡的激戰還在繼續,少女的紙人軍團固然聲勢浩大,但司藤的藤海戰術到底佔據了地利優勢,加之藤本生物並不像血肉生命那般脆弱,反而還極為堅韌,所以雙方激鬥起來,反倒是少女的紙人在藤條的纏繞下節節敗退,一時間竟還落了下風。

少女見狀,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她這一身實力超過七成都在紙人身上,但眼前這株妖藤卻明顯剋制她的剪紙術,再這麼拖延下去,靡費若干法力不說,剛剛才放出去的狠話豈不是全都打在自己臉上?

想到這裡,少女頓覺臉上火辣辣的,她乾脆把心一橫,再也顧不得保留實力,當即從袖口中掏出一把金色剪刀,徑直就拋向空中,掐訣結印道:“乾坤一氣,無強無昧,圓通莫測,能斬飛神,刺邪如戟,群魔自息,急急如律令,去!”

伴隨著她幾道靈訣打出,金色剪刀登時光芒大作,迎風就漲,不一會兒就飛到了戰場上空:“妖藤,能將我逼迫到使用法寶的地步,你此生足以自傲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在臨死之前,請記住吾之真名:吾乃,青雲嶽綺!”

隨著她話音落下,巨大的金色剪刀立即衝入陣中,三下五除二就將所有藤條給裁剪得七零八落,再也構成不了威脅。

但很快,它又將目標轉向了司藤。

司藤臉色大變,飛快地結出層層藤網,欲將金色剪刀攔截束縛,但金刀剪也不知究竟是何來歷,將紙人們搞得沒脾氣的藤條在面對它時,竟然表現的比紙人還要不堪,竟是連遲滯它的速度都無法做到,輕輕鬆鬆就被它突破到了近前。

“去死吧!”

少女再度掐訣,金刀剪立刻光芒大盛,隨著金光一閃,司藤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已經被金色剪刀給剪成了碎片。

眼見大敵得去,少女終於得意的笑了起來:“你當我百年前為什麼會被封印?還是我心太軟了啊,這才給了他們機會。

你知不知道,當年一戰,是我大勝?

我,一人壓一門!

今天,你死在我手裡,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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