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70章 深淵

陸城的意識就像泡在溫水裡的棉花,那溫水有點暖和,輕輕裹著他。

他想努力抓住點啥,可每次都從手指縫裡溜走了。

他能感覺到那暖和的勁兒,軟乎乎的,全身的神經好像都被泡得軟綿綿的了。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沉重,就像有人在胸腔裡敲那種發悶的鼓。

那沉悶的鼓點,一下接著一下,在安靜的空間裡迴響,震得他耳膜都有點疼了。

那個聲音又冒出來了,沙啞得像生鏽的鐵,在耳膜上蹭來蹭去,那股生鏽鐵的刺鼻味兒直往鼻子裡鑽,噁心得很,還說:“繼承者,你以為你能掙脫?這力量本來就是我的,是屬於深淵的。”

“陸城!”

突然有熱乎乎的東西抓住了他的手。

那股熱乎勁兒裡還帶著點潮乎乎的,像是汗水。

李彎彎的手心全是汗,手指肚上還沾著剛剛撞破額頭流的血呢,黏糊糊的,不過就像根燒紅的鐵釺子似的,刺得他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那黏糊的感覺順著手指就傳開了,還帶著一點點刺痛。

他吃力地把眼皮撐開條縫,瞅見少女那沾了血的劉海下面,眼睛亮得不像話,就跟夜空中閃著光的星星似的,睫毛上掛著汗珠,在那微弱的光線裡,汗珠亮晶晶的。

少女喊道:“別睡啊!你要是敢閉著眼在這兒躺著,我就把你拖回去,讓你在祠堂裡跪著,讓柳婆婆拿雞毛撣子打你屁股!”

陸城想笑一下,可喉嚨裡就像堵了一團棉花,又幹又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能感覺到李彎彎的氣勁順著他倆握著的手往自己身體裡鑽,熱乎乎的還帶著一股青檸似的清爽勁兒,這就是她練的“青竹勁”,這功夫最適合調養經脈了。

“青竹勁”的功法是從古老的竹靈之術來的。

青竹又結實又有生機,練這個功夫的人把青竹的靈氣吸到自己身體裡,那氣勁就像剛長出來的翠竹一樣有活力,能很溫和地滋養經脈。

那股氣勁就像春天的微風,帶著清新的味道,輕輕從他胳膊上吹過。

但是這股氣勁剛到胳膊肘這兒,就被他身體裡翻騰的金紅光芒給衝沒了,就像一滴墨掉進了開水裡一樣。

那金紅光芒閃得人眼睛疼,還帶著一股熱乎乎的氣息,直往臉上撲。

“核心融合的速度比預計的快了三倍呢。”周川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

陸城這才發覺自己正被周川半抱著呢,周川的斷刃還插在地上,刀身因為之前劇烈的震動,都裂出像蜘蛛網一樣的紋路了。

那斷了的刀刃啊,閃著冷冰冰的光呢,冷得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高年級的學長把大拇指抵在他脖子側面,那脈搏跳得呀,快得嚇人。

學長就說:“剛那道裂縫在變小呢,咱們得趕在它完全合上之前出去啊。”

林清瑤手裡的銀繩一下子收緊了,拽了一下陸城的手腕子。

這銀繩啊,又冰又滑溜,手一碰到就感覺涼絲絲的。

陸城這才瞧見,林清瑤的頭髮差不多全變成銀白色的了,髮梢還閃著星星點點的碎光,就跟撒了一把星星似的。

林清瑤說:“裂縫裡有空間在波動呢,跟著我走。”她另外一隻手捏著訣,那銀繩就在前面劃出一道淡藍色的印子,就像一根會發光的線似的。

這淡藍色的印子發著柔和的光,在黑漆漆的洞穴裡特別顯眼。

大家正跌跌撞撞地朝著裂縫那邊挪呢,陸城的視線突然就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

裂縫邊上的巖壁上有一道特別淺的凹痕,要是不仔細看啊,還以為就是石頭的紋路呢。

可是那凹痕的弧度太整齊了,就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特意鑿出來的一樣。

這凹痕在那微弱的光下面,隱隱約約地透著一種神秘的感覺。

陸城踉蹌著甩開周川的手,伸手去摸了摸那個凹痕。

他的指尖剛一碰到凹痕,整個巖壁就突然“嗡”地響了一聲,石頭屑子稀里嘩啦地往下掉,露出了一個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透過的小洞穴。

那輕響在洞穴裡來回飄蕩,就好像是一個古老的咒語被叫醒了一樣,石頭屑子掉落的聲音,又清脆又細碎。

洞穴裡的溫度一下子好像就低了好幾度,一股冷颼颼的感覺直往臉上撲,空氣裡滿是潮溼的泥土味兒,還有一股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這是人工挖出來的。”周川拿著斷了的刀刃挑旺了一團火焰,然後把火焰扔進了洞穴。

那團火焰蹦躂著,噼裡啪啦地響,把洞穴裡的一部分地方給照亮了。

在跳動的火光裡,大家看清楚了洞穴裡的樣子:正中間立著一口石棺,石棺的身子上爬滿了暗暗的紋路,這些紋路陸城可太熟悉了——和他胸口上的符文幾乎是一個樣兒,就是顏色更暗一些,就像凝固了的血似的。

那些暗暗的紋路在火光的映照下,好像一下子就有了生命,隱隱約約地散發著一種很詭異的氣息。

“都別亂動。”林清瑤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冰冰的。

她蹲在洞口那兒,手指頭輕輕地在地面上摸了摸:“這些是封靈陣剩下的圖。”陸城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這才發現石棺周圍的地面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有些都已經被磨平了,剩下的那些也都是灰撲撲的:“看樣子這兒以前是封印某個東西的陣眼呢。”

陸城的手心又開始發燙了。

那股熱勁兒從手心往外擴散,就好像手裡有一團火在燒似的。

核心的力量在面板下頭亂竄呢,就好像有好些小蛇在爬似的。

那種亂竄的感覺啊,有點癢癢的,可還帶著那麼一丁點兒刺痛。

他就跟中了邪似的朝著石棺走過去,手指尖都快要碰到棺蓋了,周川冷不丁地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子,大聲喊道:“你是不是瘋了呀?剛剛那些黑影可都是從地縫裡冒出來的,這石棺裡還不知道關著啥玩意兒呢——”

“不是的。”陸城搖了搖頭。

他能感覺得到核心在發熱呢,這不是在排斥,而是……一種渴望。

就好比一個餓了三天的人聞到了飯香,連骨頭都跟著打哆嗦:“它在召喚我呢。”

棺蓋“咔”的一下裂了條縫兒。這聲音在洞穴裡迴響著,可嚇人了。

陸城的手掌心剛按上去的剎那,金紅的光芒就像有生命似的鑽進了石棺的縫隙,就跟乾涸的泉水被抽乾了一樣。

那金紅的光芒帶著一股很強的勁兒,一下子就鑽進了石棺,就好像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給吸引過去了。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體裡的核心力量正在一個勁兒地往外流呢!

剛剛還在身體裡翻湧的熱流,這時候就像被紮了洞的氣球一樣,“嘶嘶”地往外冒。

那“嘶嘶”的聲音啊,就像是生命在一點點消逝,讓人害怕極了。

“這是咋回事兒啊?”李彎彎趕忙撲過來,扶住他那搖搖晃晃的身子。

陸城都能聽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了,額頭上的汗珠掉進眼睛裡,那叫一個疼啊,就像被辣椒水潑了似的,他喊道:“核心……被吸走啦。”

周川手裡那斷了的刀刃“當”的一聲就掉到地上了。

這聲音在山洞裡嗡嗡地響,震得大家耳朵都難受得很。

他彎下腰去檢視石棺,手指尖沾了點從石棺縫裡冒出來的黑泥,說:“這石棺裡的東西啊,正在吃核心的能量呢。”

林清瑤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那銀繩“唰”的一下就纏到石棺上去了。

銀繩舞動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山洞裡的安靜給打破了。

她身上那些銀飾都燙得不行,耳垂上的銀鈴也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她說:“封靈陣得有共鳴才能啟動呢。”說著還指了指地上那些不全的符文,“這些紋路本來是應該把核心、陣眼還有……”她眼睛掃了一下李彎彎,然後又很快地挪開了,“活的媒介連起來的。”

“我來。”李彎彎冷不丁地說話了。

她把手從陸城手裡抽出來,蹲下身子把手按在離她最近的符文上。

血從她手掌心的傷口流出來,滴到石頭紋路里,就像一朵盛開的紅梅花一樣,她說:“我的血能當媒介,之前柳婆婆就說過,練青竹勁的修士的血脈最適合用來引發——”

“不行!”陸城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腕,那力氣大得感覺都能把骨頭捏碎了。

他瞧見李彎彎眼底的那股倔強勁兒,就跟當年在氣血考核場嘲笑他的時候沒兩樣。

不過這時候呢,那股子傲氣裡還多了一種他從沒見過的溫柔。

他喉嚨有些發澀,說道:“你忘了張喜啦?上次為了救我,他那鐵鞭抽得你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呢。我可不能再讓你為我去冒險了。”

李彎彎的睫毛抖了抖。

她冷不丁反手就抓住陸城的手,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窩那兒,說:“你聽。”心跳聲就透過校服傳了過來,那心跳啊,又有力又堅定,就好像在表明她的決心似的。

她歪著腦袋笑了笑,血珠子順著下巴就滴到了兩人握著的手上,還說:“我這顆心在跳呢,就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呀。再說了,要是我死了,誰來幫你把那些想佔你便宜的小丫頭片子罵走啊?”

周川忽然咳了一聲。

他轉過身去,拿著斷刃在地上的火焰那兒撥了撥,問:“林清瑤,這個陣得耗費多少生命力啊?”

“最少……”林清瑤的聲音變小了,“三分之一。”

李彎彎的手指在陸城的掌心輕輕撓了撓:“我這條命,分給你三分之一,可太值了。”

陸城的喉嚨就像被啥東西給塞住了似的。

他看著李彎彎那帶著血的笑臉,突然就想起七歲那年,他倆蹲在巷口看螞蟻搬家的事兒了。

李彎彎把自己的麥芽糖分了一半給陸城,然後奶聲奶氣地說:“陸城,以後我來保護你哦。”那時候她扎著羊角辮呢,說話的聲音就像小娃娃似的。

哪像現在啊,都能把自己的命交到陸城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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