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38章 鑰匙覺醒

柳雪的紅糖水就在那兒飄著,那甜絲絲的香味和血腥氣一塊兒往鼻子裡鑽。

周川打出的印訣光就照在林秋白臉上,這少年的眼尾紅得更嚇人了,就跟要流血似的。

“九息。”

他冷不丁就想起系統面板上還沒做完的任務。

又想到爸爸病床前的藥單,媽媽鬢角的白頭髮,還想到李彎彎以前嘲諷他的時候,下巴抬得高高的,現在呢,卻紅著眼圈喊他的名字。

“八息。”

那鑰匙上的裂痕越來越大了。

陸城使勁吸了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拋開,一門心思去感受鑰匙裡的力量。

以前這力量燙得他難受,現在呢,正順著那裂痕往外冒,就像潮水似的,把光罩的縫兒都給填滿了,這力量熱得很,跟岩漿差不多。

“七息……”

光罩突然“唰”地一下發出特別刺眼的白光,那光刺得眼睛生疼,還“嘶嘶”地響。

陸城最後的意識裡有李彎彎帶著哭腔的聲音,有鑰匙符文重新合上的輕微響聲,還有趙無極突然變了調的嘶吼聲。

他心裡明白,這屏障撐不了多長時間,可不管怎麼說——

好歹能撐到他想出下一個辦法。

虛空塌得可比想象中快多了。

那由光塵構成的“地面”,一下子就裂出了像蜘蛛網似的縫兒。

每條縫裡啊,都往外冒那種墨汁似的黑東西,就好像有好多雙看不見的手在使勁兒扯這個地方呢。

那黑東西散發著特別刺鼻的腥臭味兒,還“咕嚕咕嚕”直響。

周川手指尖的印訣“嘭”地一下就爆出刺眼的藍光,他趔趔趄趄地退到陸城旁邊,頭髮絲上沾著星星點點的光屑,說道:“那些裂縫在吞能量呢!要是再找不到個穩當的地方,咱們可就要被捲到亂流裡去啦——”話還沒說完呢,他的後腰就被一股軟軟的勁兒給撞了一下,原來是柳雪扶住了他。

這老人啊,指甲都深深掐進手心裡去了,手指關節都泛白了,說:“小周啊,你帶著彎彎先跑吧,我在這兒守著小陸!”

“跑?”李彎彎的聲音都破音了。

她剛剛被震得撞到了虛空裡的“牆”上,這時候額頭角上正滲著血呢,可她突然就把眼淚一抹,撿起地上那截被光刃砍開的黑霧殘片。

那玩意兒在她手心裡“滋滋”響,還冒青煙,刺鼻的氣味直往鼻子裡鑽,摸著又黏糊又有腐蝕性。

“要走就一起走!城哥現在都這樣了,我——”

陸城的睫毛抖得厲害。

他感覺周圍的聲音就像泡在水裡似的,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只有掌心那把鑰匙燙得他腦子疼,那是真真切切的。

那些暗金色的符文正順著血管往心臟那兒爬呢,每爬一點兒,他看東西就多一層重影。

他低著腦袋瞧向鑰匙,就見那裂痕裡滲出的金光裡頭,居然飄起來一行特別小的古篆字——這字他在鹿鼎學校的古籍室裡見到過,是“幽冥契文”呢。

“以魂當引子,拿血做媒介……”陸城下意識地就唸出了聲,喉嚨裡都嚐到了鐵鏽似的味兒。

那符文一下子就動了起來,在空裡拼成了完整的句子:“把鎖魂匣封印起來的人,得拿命去祭這鑰匙。”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縮得小小的,手指頭尖兒差點就把鑰匙給捏碎嘍——這就是說要抽走三分之一的生命力啊,這麼一來,他得在床上躺三個月,甚至時間更長呢。

“城哥?”李彎彎的手冷不丁地就蓋在了他直打哆嗦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她啥時候湊過來的,臉上的血滴到他校服上,就像開了朵小紅花似的:“你瞅啥呢?是不是……要幹危險的事兒啊?”

陸城剛要張嘴說話,就被柳雪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老太太也不知道啥時候把那半塊芝麻糖掏出來了,剝開那皺巴巴的糖紙,就塞到他嘴裡了:“甜的,吃吧。”她手背上還沾著廚房的面漬呢,可那手的溫度卻熱得嚇人,“阿姨當年在菜市場讓人搶錢了,是你爸跑過來幫阿姨追小偷,結果把胳膊都摔斷了。”她瞅著陸城白得像紙一樣的臉,眼角的小細紋裡都泛著水光呢,“現在啊,該輪到我們來護著你們這些小傢伙兒嘍。”

這時候,那虛空又震動了一下。

周川捏的印訣一下子就崩開了,他趕忙捂住口鼻,往後退了兩步,手指縫裡都滲出血來了,喊道:“來不及啦!那裂縫擴張的速度一下子就翻倍了——”

就在陸城吸引著趙無極的注意力的時候呢,周川突然琢磨出一個法子,就是用自己武道的真意加上週圍的能量,先把這虛空暫時穩住。

他立馬運轉起功法,把周圍那些光塵和能量都聚到一塊兒,弄出了個臨時的能量罩,這才勉強把虛空的裂縫給穩住了。

“去把他的注意力引開!”陸城突然就抓住了李彎彎的手腕,把光刃塞到她手裡。

他能感覺到那鑰匙燙得厲害,那些古篆就跟活了似的,直往他太陽穴裡鑽,疼得他差點把後槽牙都咬碎了,說:“把趙無極引開,我得要三分鐘!”

李彎彎的睫毛顫了顫。

她瞅了瞅陸城眼睛裡的血絲,又看了看自己手心裡的光刃,突然就笑了,虎牙都露出來了,就跟小時候在巷子裡把陸城推進泥坑的時候笑得一模一樣,說道:“行嘞,城哥,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啊。”話還沒說完呢,她就踩著那裂開的光塵衝出去了,光刃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線,還大喊著:“老東西!就知道躲在黑霧裡,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來打我呀!”

趙無極冷笑的聲音裹著黑霧就傳過來了:“小丫頭片子……”他半張臉從黑霧裡探出來,蛇信子都舔到李彎彎的頭髮梢了,還說:“正好,先把你吃了——”

“你的對手是我。”林秋白的聲音就像冰錐子似的,一下子就刺破了那一片嘈雜聲。

也不知道啥時候,他就站到李彎彎前面去了。

他穿著的青衫被風吹得呼啦啦地翻卷著,頭髮裡最後那一點光屑一下子就爆成了星星點點的芒刺。

這少年抬手就開始掐訣,他腰間的玉佩“咔嚓”一下裂開了,冒出來的青芒聚成了一面盾牌,把那蛇信子的攻擊給擋住了。

陸城這時候才瞧見,他眼尾的紅痕都已經延伸到眼睛下面了,就像是被血泡過的墨一樣。

林秋白連頭都沒回,冷冷地說:“退下。”他的聲音比平常還要冷呢,“你根本就幫不了我。”

李彎彎咬著嘴唇,往後退到柳雪那兒去了。

柳雪馬上就把她護在身後,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藥瓶,這藥瓶啊,是陸城上週給她的跌打藥呢。

柳雪就對李彎彎說:“小彎啊,把這個塗在傷口上。”

陸城呢,指甲都深深掐進手掌心裡去了。

他能“看”到那鑰匙裡的符文正在重新組合呢,那些古篆字的每一筆啊,就好像是燒紅了的鐵籤子,一個勁兒地往他的精神海里扎。

他就想起他爸爸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旁邊監測儀滴答滴答響的聲音,又想起媽媽蹲在廚房揉麵的時候,鬢角的白頭髮被蒸汽弄得溼漉漉的樣子,還想起系統面板上“保護重要之人”的任務進度條呢,這進度條啊,這會兒正跟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慢慢地跳動著。

“以魂為引……”陸城緊緊閉上了眼睛,然後把指尖咬破了,血珠子滴落在鑰匙的裂痕上。

那符文突然就發出像蜜蜂嗡嗡叫一樣的聲音,虛空中就浮起來七盞青銅燈,燈芯就是他的血呢,青銅燈還散發著淡淡的銅鏽味兒。

他覺著生命力就像那乾涸的泉水似的,從腳底板朝著頭頂往上冒,然後又順著鑰匙的裂縫往外淌,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沒勁兒,就跟被掏空了似的。

“陸城!”周川冷不丁地撲了過來。

他剛剛一直在用真意穩住那片虛空呢,這時候額頭全是冷汗,說道:“這個儀式得七盞燈一塊兒點著才行,你……”

“行了。”陸城把他的話給截斷了。

陸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朵裡嗡嗡直響,而且跳得一下比一下慢,“我知道的。”

就在第七盞燈亮起來的那一剎那,虛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趙無極弄出來的那團黑霧突然就凝住了,他那像蛇信子一樣的舌頭懸在林秋白的盾牌前面,半張臉都扭曲得露出了猙獰的笑:“你還以為……這樣就能了事啦?”他的聲音就像碎瓷片在玻璃上劃似的,“鎖魂匣的鑰匙啊,本來就是為了被開啟才存在的……”

林秋白的盾牌“咔”的一聲就裂了一道縫。

他扭頭看向陸城,眼尾的紅印子都蔓延到臉頰了,卻突然扯出了一個特別淡的笑容:“成了嗎?”

陸城沒吭聲。

他瞅著鑰匙上的裂縫正在慢慢癒合,青銅燈的光亮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李彎彎的尖叫、周川的喘氣聲、柳雪的低呼聲,就好像都被按了慢放鍵一樣。

他能察覺到生命力在一點點地消逝,不過更清楚的是,鑰匙裡頭傳來的那種顫動——就好像有個啥東西,隔著一層霧,在輕輕敲門呢。

虛空中的裂縫慢慢開始合上了。

那黑霧是最先沒了的,然後光塵也消失不見,最後就只能看到林秋白青衫的一角,也跟著沒了。

陸城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就往前栽倒下去,一下子就倒進了一個特別溫暖的懷裡。

他聽到柳雪的聲音,那聲音裡都帶著哭腔呢,柳雪在喊:“小陸啊?小陸,你快醒醒呀?”

就在他意識快要徹底消失的那最後一瞬間,他聽到鑰匙那邊傳來了很輕很輕的“咔嗒”一聲,就好像是鎖芯在轉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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