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39章 生死之間的抉擇

林秋白眼睛盯著那道裂縫,眼尾的紅印子好像又變得更深了些,他說:“鑰匙在共鳴核心那兒呢。”又接著說,“它在召喚……更嚇人的東西。”

陸城瞅著那不斷變大的裂縫,聽著從裡面傳出來的嘶吼聲越來越清楚,突然就想起在自己意識快沒了之前聽到的那聲“咔嗒”。

他緊緊地攥著鑰匙,手心裡的血順著手指頭縫就滴到地上了,就在血珠子濺開的那一瞬間,裂縫裡的嘶吼聲一下子就變得更大了,就好像有好多人一塊兒在喊一個名字——

“陸城!”

(那裂隙之門的血紅色電芒一下子就猛地漲起來了,把大家都給罩在一片特別詭異的紅光裡頭。

陸城感覺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耳朵,在意識的最深處小聲地說著一個他從來都沒聽過的老掉牙的詞兒。

在更遠的黑咕隆咚的地方,有一雙閃著幽綠色光的眼睛,正慢慢地睜開呢。

血紅色的裂縫裡有那種黏糊糊的黑霧在翻騰著,每一縷黑霧都像活物似的,扭來扭去地往地面上鑽,鑽過的地方石板都變得焦黑焦黑的,還裂了縫兒,那焦黑的石板散發出一股特別刺鼻的味兒。

陸城的指甲都快掐進手心兒裡去了,那鑰匙燙得他面板滋滋響,可他就是死死抓著不撒手。

為啥呢?

就在剛才張銘被捲進裂隙的那會兒,他清清楚楚地瞧見黑霧裡有張人臉模模糊糊的,還咧著嘴,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多嚇人吶。

“小心啊!”周川弄出來的真意屏障突然起了漣漪,一個黑影擦著李彎彎的頭髮梢就飛過去了。

這黑影啊,長得像個半透明的人,可腿卻像蜘蛛似的,有八隻又細又長的腿,眼眶裡還跳著幽綠幽綠的鬼火呢。

那鬼火一閃一閃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

林秋白一下子甩出三道青芒,黑影被燒得發出特別刺耳的尖叫。

可沒等緩過神兒來呢,裂隙裡又冒出來十幾個跟它一樣的東西。

“這些都是遠古邪靈的殘骸。”林秋白說話的聲音比裂隙裡的風還冷,他眼尾的紅痕都蔓延到鎖骨那兒了。

“這些東西靠著裂隙活著呢,拖的時間越長,封印起來就越難。”說著,他突然一把抓住陸城的手腕,把陸城拽到裂隙的正前方,“拿鑰匙去碰核心,就現在!”

這時候陸城才看清楚,裂隙深處有個暗金色的光團在一蹦一蹦的,就像一顆爛了的心臟似的,還散發著一股腐臭味兒。

陸城咬著牙把手抬起來,可鑰匙剛碰到光團的邊兒上,就被彈回來了,震得他虎口都裂開了。

“不行啊……”他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流到眼睛裡了,那汗還有點鹹絲絲的。

“我的氣血根本就壓不住這玩意兒。”

就在這時候,李彎彎從後面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手冰得嚇人,陸城這才留意到,她啥時候把外套給脫了,手腕上有道抓痕正滲著血呢,這抓痕是剛剛替他擋黑影的時候弄的。

“我來幫你。”她抬起臉,睫毛上沾著血珠子,眼神特別堅定,“我身子裡有我們李家祖傳的‘青木訣’,能把生命力灌到鑰匙裡去。”

“不行!”陸城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感覺她的脈搏微弱得就像遊絲似的,“你之前為了救我都用了三次真意了,現在要是強行輸生命力的話會……”

“會咋樣?變成個廢人?”李彎彎笑了笑,眼淚卻掉到了他手背上,這眼淚還帶著點溫熱,“那也比讓整個鹿鼎市被邪靈啃成一片廢墟強啊。

你忘了嗎?”她把手抽出來,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胸口的鑰匙,“小時候你幫我擋野狗,腿上縫了七針都沒哭;上次我嘲笑你氣血考核的成績,你蹲在操場練到半夜……陸城啊,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那兒死撐著的。”

柳雪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他倆身後了。

老婦人的布鞋上沾著黑血,手裡緊緊握著半塊從牆角摳下來的艾草香包,這香包是她今天早上塞給陸城的。

“小陸啊,”她聲音都在抖,卻還是把香包塞到陸城手心裡,“阿姨活了五0年了,見過太多那種想著‘等以後’,結果最後變成‘來不及’的事兒了。”彎彎說得沒錯呢,有些時候啊……”她的喉結輕輕顫了一下,“犧牲就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有將來呀。”

陸城只覺得喉嚨像是被啥東西給塞住了似的。

他看著李彎彎那有些泛青的嘴唇,思緒就飄回到三天前在巷口碰到她的時候,那會兒她還雙手叉腰,兇巴巴地講:“陸城,你要是再考倒數,我就把你偷偷藏起來的漫畫全都給燒嘍。”又想起上個月下暴雨那天,她撐著傘站在他家樓下,說道:“我媽熬了薑茶呢,你爸喝了能驅寒的。”

系統面板上“保護重要之人”的進度條這時候紅得扎眼,不再是那種催促的感覺了,而是像在炙烤著他的良心。

“緊緊抓住我。”他嗓音沙啞地說道。

李彎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趕忙把掌心貼到鑰匙上。

兩團溫熱的血液同時滲進青銅紋路里,那鑰匙突然就發出像敲鐘擊磬一樣清脆的鳴聲,這鳴聲特別好聽,暗金色的光團也劇烈地抖動起來。

陸城感覺到有一股滾燙的暖流從李彎彎的掌心湧過來,還夾雜著她身上那淡淡的木樨香,順著手臂就直衝到丹田那兒了——這可是她用青木訣燃燒自己的壽元換來的力量啊。

裂隙邊緣的電芒開始往回縮了。

邪靈們發出了絕望的嘶喊,發瘋似的撞擊著那越來越小的缺口。

周川弄出來的那個真意屏障啊,上面都出現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痕了。

他呀,咬著牙又加了三分力氣,你看他額角的青筋,都鼓得好像馬上就要爆出來了似的,還大喊著:“快啊!就剩下三息的時間了!”

這時候呢,李彎彎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起來了。

先是她的髮梢和指尖冒起了白霧,緊接著啊,手腕和小臂也開始這樣了。

陸城緊緊攥著她的手,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骨頭在自己的指縫間一點點變得虛無縹緲的。

李彎彎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像一片飄走的羽毛似的,虛弱地說:“陸城……我媽抽屜裡……有盒桂花糖……你幫我……”

陸城一聽就急眼了,大聲吼道:“別說了!”他眼眶都紅透了,把鑰匙按得更用力了,血珠子順著他們倆交疊的手掌流到地上,在那裂隙前面居然凝成了一道血牆。

那個暗金色的光團“啪”的一下就碎了,裂隙像是發出了臨死前的嗚咽聲,最後“咔”的一聲就閉合上了,就剩下一縷黑煙在空中慢慢消散。

李彎彎的身體“砰”的一聲就砸在地上了。

陸城趕緊去接她,一碰到她的後背,發現全是冷汗,她呼吸特別微弱,就像一片紙似的。

柳雪馬上就蹲下來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顆褐色的藥丸就塞進李彎彎嘴裡,說:“這是我家祖傳的續氣丹,能讓她多撐半柱香的時間呢。”她抬起頭的時候,眼角的皺紋裡都是淚水,著急地說:“快送醫院啊,要是再晚的話……”

周川這時候已經彎腰把李彎彎抱起來了。

他都快沒什麼力氣了,走得那叫一個慢啊,每走一步感覺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曉得離這兒最近的武道醫院咋走,從巷口往左拐……”

這時候,林秋白一下子就擋在了他們前面。

林秋白眼尾那紅痕正在慢慢變淡呢,可看起來還是像蘸了血的畫筆似的。

他說:“現在暫時是安全了,不過也就只是暫時的哦。”說完,他就直勾勾地盯著陸城手心裡的鑰匙,接著又說:“趙無極可沒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他想要的啊,從來就不是一把鑰匙這麼簡單……”

陸城聽了這話,就低下頭去看自己懷裡的李彎彎。

李彎彎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蝴蝶似的。

那鑰匙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可在陸城的手心裡卻留下了一個月牙形狀的印子。

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笛聲,那聲音又尖又刺耳。

但是陸城呢,耳朵裡就只回蕩著林秋白說的那句“從來就不是一把鑰匙”。

一直到周川抱著李彎彎都走出十步遠了,陸城才發覺腳底下的地不太對勁。

原本熟悉的舊巷子裡的青石板,也不知道啥時候就變成暗紅色的岩石了。

那岩石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這些符文就像血管一樣朝著四周延伸開去,還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呢。

再抬頭一看,原來的居民樓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幾根殘缺不全的石柱。

石柱頂端雕刻著模樣猙獰的獸首,那獸首就好像在高高在上地盯著他們,就好像在講述著古老的故事一樣。

“這個……”柳雪的聲音打著哆嗦,“咱們剛剛……是不是還沒從裂隙裡出去啊?”

陸城緊緊攥著鑰匙。

月光透過石柱之間的縫隙灑下來,落在他手心的印記上,一下子就泛出了幽藍的光。

在更遠處的黑暗之中,傳來了石塊滾動的動靜,就好像有個一直在沉睡的東西,正在活動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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