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姐將新茶樹之事告知我,我就在想要如何才能防止施家壞事。”
商名姝見程勉微微傾身,認真聽著,繼續道:“施家寧可毀了也不會坐視我們研製出新茶,這茶樹又長在山崖絕壁,似他這樣派人看守只能防君子。”
程勉很難不認同地點頭:“倘若是你們家派人看守,他定會將計就計鬧出人命,人命關天,官府必會扼制你們繼續採茶。”
“故而,我從未想過派人去看守。”太容易落人以柄,且不符合商名姝精打細算的成本控制。
“三娘子你還有後招?”程勉認為即便到了如今的地步,仍舊無法阻絕施家壞事。
“為何這般猜測?”商名姝挺喜歡逗程勉。
“三娘子今日行事有幾分刻意。”程勉總覺得商名姝今天不像平常那麼不動聲色,她好像是故意尋上施家,一再故意激怒施清玉父女,“似要讓今日之人都對今日你上門對峙記憶尤深。”
商名姝忍不住擊掌:“三哥真聰明。”
被商名姝一誇,程勉耳朵泛紅,不敢與她對視:“只是隨口猜測。”
“隨口猜測也能一語中的,可見三哥觀察細微。”商名姝不由余力誇讚,她知道無論何人,都喜歡被人肯定與讚揚,“明日或許還會勞煩三哥去一趟衙門。”
“能為三娘子效勞,是我的榮幸。”程勉恨不能什麼都幫商名姝做,“今日三娘子未曾因我而改計劃,是不與我外道,我很是歡喜。”
歡喜被利用?商名姝忍不住抿唇,低頭掩飾笑意:“天色不早,三哥早些回府。”
“啊?哦?”程勉看著逐漸籠罩下來的夜色,有些惱恨時間匆忙,天黑得如此早,“我赴考前……三娘子曾允諾為我設宴,不知三娘子可記得?”
程勉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一直期待這一場約定,天知道這段日子他就是靠著這個才能按耐住自己好好養傷。
“後日可好?”商名姝沒有忘記。
“好好好。”程勉忐忑的心落到實處,就怕商名姝忘了,或者以要出門為由推拒到她歸來。
儘管總是能兌現,他還是希望早一點。
商名姝向程勉行了個禮辭別:“明兒見,程三哥。”
程勉連忙回禮,難掩不捨:“明兒見……”
這裡是商府,他只能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帶著小廝離開。
“你家那呆子走了?”商梓姝看到妹妹邁入正堂門檻,忍不住上前,用胳膊碰了碰商名姝,伸頭往外瞧。
“二姐,覺著他呆?”商名姝偏頭問。
“對著你呆。”商梓姝不得不承認程勉有兩幅面孔,一張臉對商名姝,一張臉對除了商名姝以外的其他人。
在文人雅集時,程勉能面對眾多學子侃侃而談,氣度從容不迫,甚至他的才華明顯引得人嫉妒。
後刺客殺入,商梓姝才看到文弱書生用摺扇殺起敵人來乾淨又利落,他橫跨戲臺,一路從刺客較多的文人一方奔向商名姝。
商名姝喜歡聽這話,沒有人不喜被偏愛,程勉對她chi裸裸的偏愛,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認準了?”商梓姝瞧著商名姝的模樣,攬著妹妹的肩,挑眉問。
“二姐覺著我有拒絕的理由?”商名姝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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