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重點嗎?!”齊飛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她說。這時,吳珊秋突然戳他的胳膊說:“快,快,她動了!”
只見,鍾葵把肉湯推到了朱七的面前,有氣無力地說道:“湯快涼了,趕緊喝吧。”
“呀,這個美女說話怎麼一副要死不能活的樣子?”吳珊秋感嘆道。
鍾葵這一開口,審訊室裡的氛圍立刻詭異了起來,鬼森森的,連齊飛都莫名起了雞皮疙瘩。
朱七狐疑地打量著鍾葵,那碗湯濃烈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鍾葵瞥了一眼朱七滑動的喉結,嘴角微揚,隨意撩起自己的一束頭髮,開始編織起來,自顧自哼起了歌。
“她在唱什麼?”吳珊秋不明所以地問。
齊飛卻記得這個調子:“一首老歌,這歌流行的時候我才上初中,你肯定沒聽過。”
在審訊室的朱七,聽到的時候臉色卻一下子變了,他盯著鍾葵,眼中閃過的是困惑、驚恐……彷彿一剎那有太多的情緒翻湧上來。
忽而用她終葵那空靈的眼眸看向朱七,催促著:“喝呀?”
這話彷彿是咒語,朱七顫抖著端起碗,小嗦了一口。
“喝完!”鍾葵沒等他放下碗,催促著。
朱七聽了,真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彷彿有巨大的恐懼趨勢他不得不照著做。齊飛不明白這麼難審的朱七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對鍾葵言聽計從。
不一會,朱七手裡的湯碗已經空了。
鍾葵露出了嫵媚的笑容,站起身,走到了朱七身邊,彎下腰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話筒收不進她的聲音,在觀察室的人只能看到隨著鍾葵朱唇微動,朱七的臉色從蒼白變得蠟黃,繼而變得蠟黃,彷彿有巨大的痛苦,緊接著整個人開始抽搐,忽然“哇”的一下,剛喝下去的肉湯全部被嘔了出來。
“咦額……”吳珊秋忍不住捂住了嘴和鼻子,即便隔著房間其實聞不到那股難聞的味道。
猛然間,鍾葵的手指向了單向玻璃的方向,所有人似乎都被她操控了情緒一般,莫名緊張了起來,甚至有往後退半步的衝動。
只聽她對著朱七說道:“警察對你有耐心,我可沒有。”就這麼說完,她準備轉身往審訊室外走去。
看她要走,朱七竟然急了:“我說,我說!”
鍾葵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朱七:“那就大聲地說出來給他們聽聽。”
“在,在我二舅的後院,西南牆角,地底下……”朱七結結巴巴地說著。
齊飛走出了觀察室,站在門口,看著鍾葵迎面走過來。
而鍾葵徑直走到他跟前,離得很近,近得齊飛窘迫地要往後退去。“你們可以去挖陳小靜的屍體了。”她篤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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