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時管不住手底下計程車兵。士兵摘下頭盔,甚至把身上染紅的布甲也給卸下,更有甚者直接用盾牌高舉在頭頂遮陽,抱怨著趕緊鑽進樹林。
“你們是在找死……”斥候領隊顧不上說完,大地的微微顫動聲便已經傳至。“別動,”領隊緊張地對士兵們說,“有騎兵,快點趴下。”
“什麼騎兵?”高舉盾牌計程車兵皺著眉頭,他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轉瞬間,一根長矛洞穿了士兵的胸膛,血窟窿頓時顯現在領隊眼中,待士兵倒下時,出現在他眼簾的是成群衝鋒的騎兵和高高舉起的鱒魚戰旗。
“敵襲!”斥候領隊抽出長劍,舉起盾牌,他周邊計程車兵很顯然慢了半拍,大多數人在反應過來時騎兵已經衝鋒到臉前。
“啊!~”哀嚎聲頓時席捲曠野,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花燦爛在原野,在河間地的土壤上留下血淚的滋潤。
斥候領隊舉起盾牌硬生生吃了騎兵一記長矛,僅一對招他便清楚河間地的騎兵在實戰的刺矛衝鋒就很顯然不如西境的騎兵,力量沒有充分積蓄便匆匆下矛,自己的盾牌竟然沒有應聲碎裂。領隊迅速轉身,長劍遞向下壓的河間地騎兵,正中對方的勃頸,鮮血頓時竄出。
領隊稍稍緩過神,馬蹄便踏山般衝壓在他身前,骨裂“咔嚓”的聲響先於疼痛出現,領隊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長矛隨即刺中他的腦袋,血液混雜腦漿迸發出來。僅僅一個照面,西境派遣來翻過山嶺的斥候盡數全滅。
艾德慕長吁一口氣,他摘下佩戴的頭盔,身上穿著的板甲很是笨重,阻礙自己揮矛抽劍,雖然增強了防護,但也少了幾分靈活。
“這是這幾天的第幾股?”艾德慕問身邊的騎兵。
“第七股,”騎兵笑道,“蘭尼斯特就這種實力的話,我想,少爺,咱們不日就可以兵臨凱巖城下了。”
“哈哈哈哈!”艾德慕同一起前來的騎兵共同大笑,可笑的西境士兵來到平坦的河間地妄圖染指自己的大營,如果泰溫的軍官都是這種腦袋,金牙城恐怕早晚都得落入自己手中。
“咳咳!”艾德慕止住笑聲,“不管怎麼說,西境的斥候肯定不止這些,繼續搜捕。”
“遵命!”河間地騎兵齊聲說道。
……
詹姆站在軍營的沙盤前,安靜地看著金牙城的地形和徒利家駐軍的情況。
“旅息城的凡斯伯爵和紅粉城的派柏伯爵分駐金牙城外的山谷隘口,死死擋著我們向東前進的路線,爵士您還……”帳下的騎士埋怨道。
詹姆瞥了說話的人一眼,“派人去送死?”
騎士輕輕嚥了咽口水,喉嚨一上一下,“恕我直言,詹姆爵士,金牙城聚集了一萬五千軍隊,我們要想突破河間地的設防輕而易舉,騎兵一衝,他們肯定潰不成軍,為什麼要浪費人力去步兵衝營,還派斥候越過山脈送死?這一點不值。”
詹姆點了點頭,“的確不值,爵士,你說得對。”
“那大人伱還……”騎士著急地說。
詹姆擺擺手,“爵士,你聽命令就行,”他抬起頭,看著不解的騎士,“我會給你帶來一場大勝的。”說完詹姆繼續看著沙盤,這些命令都是父親泰溫讓自己做的,到底為了什麼他並不知道,但泰溫承諾,只要時機一到,自己便可以率領西境大軍席捲囂張駐守在山隘口的河間地軍隊,甚至一舉擊潰河間地繼承人艾德慕的大軍,進而圍攻奔流城。
詹姆深吸一口氣,眼神裡滿是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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