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七神榮光

第267章 番外繼業戰爭的受益者(18k)

繼業戰爭,這或許是已知世界歷史學界往後數百年乃至千年都無法跳過的大事件,這場戰爭雖然沒有如流血世紀和伊耿征服一般徹底摧毀和重塑世界的秩序,但仍然急劇改變了這個世界。

從征服王離世到托勒特掌控王權,在不到四年的時間中,許多個人、家族乃至地區的命運都發生了不可逆的改變:許多曾被認為將永恆延續的統治被終結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些新面孔;另一方面,一些古老的紋章仍然飄揚在戰旗上,但他們的主人也與祖輩截然不同。

在這一章的內容中,筆者將就“繼業戰爭中的受益者”和“繼業戰爭中的敗退者”兩部分展開,對那些在鐵王座內戰中興盛或衰敗的顯貴家族做出簡述,以幫助本書的讀者對這些家族此後的歷史擁有簡略無誤的瞭解。

繼業者戰爭中的受益者

一、蘭尼斯特家族

自篡奪者戰爭末期與拜拉席恩進行聯姻,以及早早參與偉大遠征的果斷舉措後,蘭尼斯特家族不光在坦格利安王朝的崩塌中獲益頗多,更是在征服王時代成為了維斯特洛最為龐大、強盛的家族。

雄獅如此的成就,一方面肯定要歸功於時任家主泰溫·蘭尼斯特的一系列行動,另一方面則是蘭尼斯特家族迥異於其它西方貴族的家族體系:大量家族分支不會隨著血緣淡漠與主支疏遠,它們團結在主支周圍、結成緊密的庇護關係。因此,雖然蘭尼斯特家族在繼業戰爭中不幸撞上了其家族史上最差的家族領袖、一度處於家族分裂的邊緣,但他們最終還是如不倒翁一般,於一切塵埃落定時站在勝利者的一方。

當瑟曦·蘭尼斯特與其子喬佛裡·拜拉席恩、託曼·拜拉席恩的死亡隨著屍骨發掘被最終核實時,蘭尼斯特家族已經在托勒特王朝重新發展興旺起來,泰陀斯諸子的子嗣早已遍佈王國各地;在科爾隆一世的時代,這個龐大的家族已經分出了四支支脈、統治著三塊大領地,這些自西境群山中走出的獅子已經擺脫了繼業戰爭的陰影,在新王朝恢復了強盛的勢頭,願他們將不再遇到瑟曦·蘭尼斯特般的家主。

(一)凱巖城的蘭尼斯特家族

作為蘭尼斯特家族史中舉足輕重的家主,泰溫·蘭尼斯特一改其父泰陀斯時期的虛弱態勢,在親族和忠臣的扶助下將蘭尼斯特家族推向了再興。

可是,或許是由於自身經歷的影響,在帶領家族走向強盛的同時,泰溫也為家族的危機埋下了種子:由於家庭教育和生活環境的影響,泰溫諸子的行事總有些偏向極端,例如黃金雙胞胎的長期亂倫,瑟曦·蘭尼斯特在繼業戰爭時期的一系列亂政,以及提利昂·蘭尼斯特的弒父。

這一系列事件無不向世人警示著正確進行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也幸好詹姆與瑟曦這對姐弟在懷孕問題上不那麼愚蠢、沒有讓亂倫的孽種降臨世間,不然拜拉席恩家族、乃至當今托勒特家族的統治都將受到相當的衝擊。

至筆者截稿前,凱巖城仍舊由泰溫·蘭尼斯特的子嗣統治,在詹姆·蘭尼斯特戰死、瑟曦·蘭尼斯特被謀害後,他們的侏儒弟弟提利昂·蘭尼斯特成為了新任西境守護和凱巖城公爵。

不過,雖然提利昂·蘭尼斯特是在繼業戰爭中被胡戈一世、蘭尼斯特支脈和西境貴族們為推翻瑟曦·蘭尼斯特而共同認可的人選,其自身能力也非常優秀,但弒父的陰影仍然籠罩著他,許多人也曾見過提利昂公爵在巨石寶座上悶悶不樂的樣子。因此,當自己的女兒成年,並且其能力也在實踐中被證明可保統治後,提利昂·蘭尼斯特便主動退位、將西境守護和凱巖城公爵的頭銜交給了自己的女兒。

在之後的日子中,提利昂曾在君臨居住,也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國王之手,在科爾隆一世的統治穩固後,他離開了王國首都,與妻子一同在北俄索斯的群山中隱居、只與少數人保持書信往來。

足以讓提利昂欣慰的是,他的女兒的確是一位合格的統治者,這也是在已存書信中他常常提起的一點。藉由提利昂之故交波隆男爵的記述,我們可以相信,在越過低谷後,這位蘭尼斯特的“小惡魔”的確安寧地度過了自己人生的後半段。

(二)瓦蘭提斯的蘭尼斯特家族凱馮·蘭尼斯特,泰溫的長弟和得力助手,在兄長離世後,他勉力支撐王國的局勢,還聯合了王室的盟友們發動了拜拉席恩王室的最後一次反擊,凱馮掌控鐵王座的時間也通常被認為是拜拉席恩王朝最後的機會,當他死於未知兇手的刺殺後,雄鹿王朝就此走向了萬劫不復的道路,也幸得凱馮的聯姻計劃生效,拜拉席恩才不至於徹底離開王國中心。

凱馮遇刺的噩耗對他的支脈造成的衝擊是不可估量的,由於凱馮的長子藍賽爾·蘭尼斯特在繼業戰爭期間的一系列政治動盪中選擇放棄世俗權力,他的分支一時間竟無成年男丁主事,只得靠凱馮的遺孀多娜·史威佛竭力支撐,瑟曦·蘭尼斯特對他們的敵意更是惡化了這一境況,在最危急的時刻,這位堅強的夫人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兩位幼子返回孃家、在玉米城暫避風頭,甚至還險些被北上入侵的河灣大軍所害。

萬幸的是,在托勒特王朝,凱馮的孩子們總算苦盡甘來:由於凱馮是拜拉席恩家族和托勒特家族聯姻的提出者和主導者,當托勒特家族獲取王位後,胡戈一世給予了凱馮支脈寬厚的優待——他的遺孀和後代被接到君臨生活,兩位幼子也得到了良好的教育。當瓦蘭提斯在王國的第四次遠征中被奪取後,業已成年的威廉·蘭尼斯特和馬丁·蘭尼斯特被任命為這座城市的官員,他們的家庭也隨之遷移到這裡,組成了東方蘭尼斯特家族的一部分。

(三)洛恩的蘭尼斯特家族作為一位老道的將領和英勇的騎士,提蓋特·蘭尼斯特在偉大遠征期間帶領蘭尼斯特的軍隊掃蕩了洛恩河流域的敵軍和盜匪,憑藉這一功勞,他被勞勃·拜拉席恩任命為上洛恩大領地的統領,在此後的十幾年間,他一方面不斷接收、安置西境移民,一方面也不斷與來自北方群山和東方草原的敵人作戰,尤其是馬人大入侵和征服王死後的東方反攻,在態勢極其不利的情況下,提蓋特·蘭尼斯特仍然洛恩河中游苦苦堅持,也正因為他的努力,王國在東方的局勢才不至於徹底糜爛。

作為遠征時期就共同作戰的袍澤,提蓋特·蘭尼斯特和洛恩的蘭尼斯特支脈與胡戈·托勒特的關係一向保持良好,在勞勃時代,他們與潘託斯諸貴共同進退、警惕拜拉席恩王室的集權意圖,而在外敵壓境時,他們也一同作戰、抵禦著自四面八方而來的敵人,正因如此,當胡戈·托勒特受推舉為東方大統領後,他立刻就任命提蓋特·蘭尼斯特為邊疆總督、計查官和上下洛恩之主。

在托勒特王朝時期,提蓋特·蘭尼斯特繼續擔任這些職位,併成為了王國邊防軍的指揮官;當王國的第四次遠征結束、上下洛恩大領地合併後,其“上下洛恩之主”和“上洛恩統領”的頭銜也被撤銷,取而代之的則是“洛恩統領”。

至科爾隆時代,洛恩的蘭尼斯特家族仍然是洛恩河中下游沿岸的主導者,提蓋特·蘭尼斯特忠誠守衛著王國的東方邊境,當他因老邁無法勝任這份職位後,他的兒子提瑞克·蘭尼斯特便接過了父親的官職和頭銜、繼續領導著王國的邊防軍。

(四)索斯羅斯的蘭尼斯特家族毋庸置疑,自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之後,吉利安·蘭尼斯特便是王國最優秀的海軍將領和大領地長官,其在索斯羅斯的建設受到了征服王和神眷者的先後認可。因此,當繼業戰爭結束後,吉利安·蘭尼斯特便在胡戈一世的授命下繼續擔任南方艦隊司令和索斯羅斯統領,在抵禦海國王朝兵鋒的同時將這片蠻荒之地建設為王國真正的領土。

索斯羅斯是一片疫病橫行、遍佈野蠻部落與各種怪物的大陸,吉利安面對的是一份尤為艱鉅的任務,面對王國的重任,吉利安不畏風險,多次親自率軍深入索斯羅斯,不斷與索斯羅斯諸部落或征戰,或貿易。

然而,縱然吉利安能力出眾,大領地也有著王國源源不斷的物資和移民支援,對索斯羅斯的開拓依然困難重重,當地的野人部落們時常與王國的移民爆發衝突,他們毀滅了一個又一個殖民地,綠色地獄中的瘟疫更是奪取了無數人的生命。

不過,雖然前路苦難重重,吉利安卻從未放棄,在付出大量鮮血、汗水和淚水後,索斯羅斯統領終於完成了他早年定下的目標——讓王國的統治在夷河流域站穩腳跟。如今,這條溫暖大河的兩岸已經建起了象徵王國權威的堡壘,探險隊和開拓團也正在不斷向大陸腹地探索一一雖然這些活動大多無功而返甚至搭上性命,但統領的賞金與內陸的財富還是吸引了無數亡命徒投身於此。

至吉利安年老時,來自王國的移民已經成功在這片蠻荒大陸的海岸與河灘上紮下了根,老統領的蘭尼斯特支脈則紮根於蛇蜥群島,遙控南方大陸的一切。不同於危險的索斯羅斯,在維斯特洛人的利斧和鋤頭的揮舞下,蛇蜥群島上充滿疫病的森林越來越小,蠻荒逐漸被秩序替代:這個曾經被海盜盤踞的群島,已經成為了王國對遠東與南方施加影響力的重要根據地。

現如今,吉利安·蘭尼斯特的後代們仍然領導著南方大領地的王國移民;他們遵循著祖輩的道路,用火與劍、血與汗為王國開拓新領土,不斷髮掘著這片綠色大陸上的資源與財富。

二、拜拉席恩家族

拜拉席恩家族,篡奪者戰爭的勝利者,曾經的王座之主;在繼業戰爭中,由於小國王喬佛裡和王太弟託曼被坦格利安支持者所弒殺,王位的繼承順延到勞勃·拜拉席恩的合法女兒彌賽菈·拜拉席恩身上,並最終轉移至與她聯姻的托勒特家族。對雄鹿而言,這場戰爭讓他們失去了王位,但融合的血脈使他們依然被視為王族的一員,拜拉席恩仍然是內戰的勝利者,在托勒特王朝、或者說拜拉席恩-托勒特王朝中,雄鹿的支脈們仍舊強盛而可敬,於王國內部擁有其他家族無可匹敵的重要地位。

(一)風息堡的拜拉席恩家族

在托勒特王朝時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繼續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一方面在御前會議中擔任海政大臣,另一方面也是龍石島公爵、風暴地總督與泰洛西統領,他阻擋了海國王朝海軍的西侵,也盡心竭力地為王國看守著狹海這片王國往來溝通的主動脈;在史坦尼斯的治下,敵軍的海上攻勢被遏制在夏日之海和顫抖海的東部,而狹海則度過了風平浪靜的數十年,就連石階列島臭名昭著的海盜問題也在不斷的清剿下一度被解決,因為這些功績,史坦尼斯受到了狹海兩岸民眾的一致讚頌。

當史坦尼斯因年老懞受七神召喚後,依據他的遺囑,胡戈一世分割了史坦尼斯的領地:風暴地由史坦尼斯的女兒希琳·拜拉席恩繼承,而對王國至關重要的泰洛西大領地則被指定給征服王的合法化私生子詹德利·拜拉席恩。這個年輕人在東方的戰事中顯現了自己的能力,也因此獲得了史坦尼斯和國王的重用,組建了自己的家族分支,即泰洛西的拜拉席恩家族。

(二)德斯勒託的月谷家族米婭·月谷,征服王的長女,廣為人知的私生女,同時也是被忽略的私生女。米婭在谷地度過了默默無聞的童年和青年,直到勞勃·拜拉席恩計劃將自己的所有私生子合法化後派往東方就藩,她才獲得鐵王座的重視,並自取了“月谷”作為姓氏。

由於業已成年,米婭被允許返回故鄉招募人手和移民,也因此躲過了瑟曦對勞勃私生子的屠殺。在谷地期間,她受到了以約恩·羅伊斯為首的谷地貴族保護,並且成為了公義者同盟打出的一面旗幟、捲入了谷地內部的爭端與戰爭——直到培提爾·貝里席假借協商綁架大批谷地領主為止。

一開始,米婭·月谷被拘禁在海鷗鎮,不過以雷德佛家族為首的反抗者很快設法將她救了出來,在之後的日子中,她被迫不斷躲藏來逃避培提爾乃至拜拉席恩王室的眼線,在夫家的幫助下不得已逃往到河間隱蔽。直到繼業戰爭結束,她才最終現身、向胡戈一世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在托勒特王朝時期,米婭·月谷是最早被就藩到東方的拜拉席恩支脈,她的家族在德斯勒託的曠野上立起堡壘、為王國的邊防軍提供了支撐。米婭本人並不善戰,但她的丈夫米歇爾·雷德佛英勇過人,在邊境戰爭中立下了不少功勳;這對夫妻的結合通常也被大眾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他們生育了不少子嗣,其中除開繼承頭銜的長子,大多加入了王國的邊防軍,與王國其他邊疆領主的子嗣一樣功勳卓著。

(三)瑪塔里斯的拜拉席恩家族艾德瑞克·拜拉席恩,本該襲名佛羅倫的高貴私生子。在征服王原本的計劃中,艾德瑞克應該坐鎮瓦蘭提斯、為喬佛裡拱衛洛恩河,只可惜征服王突兀的死亡和接下來的繼業戰爭改變了艾德瑞克的命運,在戰爭期間,他輾轉於藍禮·拜拉席恩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王廷,時刻提防著殺身之禍,直到戰爭結束,他才得以安頓下來。

在托勒特王朝時期,艾德瑞克一開始就藩於爭議之地、協助王國管理當地桀驁不馴的軍閥;當王國的第四次結束,他改易至瑪塔里斯,不但成為了王國的一位東方邊伯,還擔任了東疆長官。在這座邊境城市中,艾德瑞克·拜拉席恩恪盡職守地守衛著王國的邊疆,雖然也曾在海國王朝的第十三次遠征中陷入生死危機,但他仍然創立了很多功績。他的後人也有不少加入了王國軍隊,在其中擔任著重要職位。

(四)維刻立那的拜拉席恩家族貝拉·拜拉席恩,妓女之女,同時也是最幸運的勞勃私生子。當其它勞勃的私生子在君臨被瑟曦幾乎殺戮殆盡時,她已經因為一系列機緣巧合在里斯被推舉為第一總督,雖然她後來被裡斯的坦格利安支持者趕下臺,但丹妮莉絲女王也沒有降罪於她,而是放她回厄索斯大陸索取自己的土地,藉此給胡戈·托勒特找一些麻煩。

不過,大概是為了集中精力應對丹妮莉絲女王,胡戈一世沒有拒絕貝拉·拜拉席恩的封地索求,他慷慨地將維刻立那這片征服王計劃賜予她的土地移交給了貝拉。雖然出身卑微,但貝拉仍然在這片“春潤丘陵之地”上建立了自己的統治,依靠著夫家羅佳爾家族的協助,她獲得了當地人的愛戴。

不過,比起統治,貝拉·拜拉席恩最出名的事蹟大概就是她和自己的征服王老爹一般擁有眾多的子嗣,或許是曾經的職業所然,貝拉熱衷於交際,也因此產下了十幾個孩子,既有婚生的,也有私生的。由於女伯爵的遺產顯然不夠他們繼承,貝拉的兒子們早早就專心習武、準備在王國的戰爭中攬收軍功了——這些子嗣也確實創下了大量功績,許多人獲得了嘉獎、被國家王座分封在王國各地。

或許,即使其它拜拉席恩支系全部絕嗣,貝拉的後代們也仍會繁榮昌盛下去吧,這一支脈或許沒有繼承拜拉席恩的勇武和智慧,但一定繼承了先祖的多產與幸運。

三、佛雷家族

當胡戈一世提出東方遠征的構想後,佛雷家族的家主瓦德·佛雷便意識到了其中振興家族的機遇,事實也證明他選對了:作為一個曾經只是地方領主的家族,佛雷家族在遠征結束後掌控了潘託斯和平地大領地,而隨著托勒特王朝建立和發展,佛雷家族也達到了自己的頂峰——同時掌握著河間大領地和潘託斯大領地,子嗣還擔任著王軍統帥、司政官等職務,在教會和胡戈一世的宮廷中也擁有強大的話語權。如此之強盛,佛雷家族已讓世人矚目,孿河城和潘託斯也擠滿了想要從雙塔紋章處獲得資助的人。

毋庸置疑,瓦德侯爵為投資胡戈的決定而無比自豪,正是這個選擇,讓佛雷能夠將無數曾嘲笑他們出身卑微的家族踩在了腳下,就連曾經的封君徒利家族,如今也不過是雙塔下游過的小鱒魚。

為了炫耀家族的功績與成就,在征服歷305年,佛雷們在孿河城下建起了維斯特洛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比武大會賽場,由於雙塔強盛的權勢,狹海兩岸的各路權貴也紛至沓來,在大會開幕的那一刻,瓦德侯爵宛如一位狹海兩岸的君王般接受來自四方的敬意,在比武大會期間,他也十分難得地沒有拿出臭脾氣為難人,而是以友善的面孔接待來自五湖四海的貴客。在這一場比武大會上,佛雷向狹海兩岸宣告著這個時代是誰的時代。

不過,當一個家族宣佈自己到達了頂峰,它距離自身的衰落也不遠了。佛雷家族的強盛,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瓦德·佛雷眾多的子孫,這上百人分散在狹海兩岸、涉及著各行各業,在不同的地區為了家族經營著人脈和關係,正因為這些瓦德的子孫們通力協作,才使得佛雷家族能夠厚積薄發、魚躍龍門。

可在如今繁盛的景象下,暗流也在瘋狂湧動,那些被老佛雷親自教導的兒子們仍然把家庭團結放在第一位,照顧每一個族人、也用好每一個族人,但隨著老瓦德的衰老,那些後來的子孫們再也受不到這樣的教育、也再沒有那番為家族奮進的風貌了。雖然老佛雷和那些年長子嗣一直在壓制著佛雷家族內部的紛爭,但是這些人的大多年事已高,死亡已距離他們不遠。

紙是包不住火的,佛雷的內部矛盾早已被外人所注意,如今老佛雷尚在,這些矛盾外人們還很難利用,但只要對待他蒙受七神召喚,一個可讓廣廈崩塌的機會便在眼前。

終於,瓦德·佛雷死了,他是帶著微笑離開的。這場葬禮上,狹海兩岸的名門貴胄絡繹不絕,可也是在葬禮上,佛雷家族的內部矛盾已經顯現出無法壓制的傾向了,若不是年長者們維持著秩序,一些人或許會直接在老佛雷的葬禮上撕破家族竭力維持的幕布。

作為瓦德侯爵的繼承人,史提夫倫·佛雷盡心竭力地維持著家族的秩序,但他同樣年事已高,不多時也隨了父親而去。而在史提夫倫之後,接任佛雷家家主的長子萊曼卻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賬,這自然引起了諸多佛雷支系的不滿。於是,當貪食嗜酒的萊曼死於一杯毒酒後,佛雷家族內部的混亂便毫不稀奇了——各個佛雷支系都互斥指責對方是兇手,併為自己爭取擔任家主的機會。而當那位曾反叛家族的黑瓦德時隔多年重新出現、並設法殺死了自己的兩位兄弟後,佛雷家族的繼承戰爭也再也無法避免:各個佛雷支系都拉起兵馬互相討伐,佛雷治下的河間與潘託斯諸侯們也紛紛選邊站隊;一時間,雙塔紋章下的兩處王國大領地都陷入戰火之中。

由於國家王座帶來的和平,王國的腹地已經有一代人的時間沒有經歷動亂,因此,這場佛雷內戰造成的惡劣影響立刻波及了整個王國。局勢發展到這一步,胡戈一世也再無法忍受或等待佛雷家族內部解決問題,他很快出動王國大軍,先是在戰場上殺死了那位使局勢變得不可挽回的黑瓦德,接著又強迫佛雷們終止戰爭、重新回到談判席上解決問題,並最終讓各支佛雷共同承認國王的親密盟友伊尼斯·佛雷為新任佛雷家主。

不過,事情可不會這樣就完了。潘託斯內部的貴族衝突已經持續了許多年,但河間可不一樣,就算不考慮這裡是胡戈一世的發祥地和維斯特洛的樞紐,在首都底下旁若無人大打內戰也是國王絕不能忍受的。因此,胡戈一世在深思熟慮後下令撤銷了佛雷家族的河間統領官職、將河間大領地劃為王領;雖然佛雷們一齊向國王請罪、懇求他收回成命,但國王意願已決。最終,在以伊尼斯、盧琛為首的老盟友的苦勸下,胡戈一世才放寬了這項懲戒,雖然河間大領地仍然被劃為王領,但佛雷家族也得到了遠北統領(管理以布拉佛斯為中心的北厄索斯)的任命和戴瑞城等地的地產作為補償。

不過,在此後的歲月中,雖然佛雷家族整體的實力相較河間直轄前沒有下降太多,但由於國家王座對於佛雷家繼承順位的明確站臺,大量佛雷支系已經明白自己再無可能繼承這些親屬們的頭銜、官職和地產,他們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終於,當瓦德諸子紛紛離世後,龐大的佛雷家族也徹底走向分裂,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個關係複雜的佛雷支系家族,雖然佛雷家家主仍然存在,但他也無法調動起整個家族的力量。

當然了,雖然雙塔紋章已經不可避免地走向分崩離析,但佛雷的後裔們可沒忘記家族如何走向興旺。許多老瓦德的後代都渴望自己是那個重新彌閤家族、讓佛雷再次邁向鼎盛的人——就算自己無法做到這一點,那至少也不能讓自己所在的支脈侷限於新舊七國的小封地中、碌碌無為地衰朽腐敗下去。

於是,在先祖事蹟的激勵下,老瓦德的後代們開始不斷走上了祖輩的慣性路線,他們一方面在各個行業中深耕、創立基業,另一方面也不斷對外發動遠征和殖民活動,在王國以外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統治,哪怕一世而亡也在所不惜。

因此,在托勒特王朝,有兩句俗語精妙的概括了這個時代的佛雷家族:一句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佛雷”,另一句是“人跡所至,必有佛雷”。

四、曼德勒家族作為胡戈一世事業最初的重要投資人之一,白港的曼德勒家族在托勒特王朝獲得了大量支援,不過,對於這個被驅逐到北方的家族而言,在他們眼中國王最重要的優待還是允許他們重新對南方施加影響力。

在清算河灣後,為了穩固當地局勢,胡戈一世給曼德勒家族開了個口子:曼德勒可以拿回他們在曼德河上的族堡和領地,如果族堡已經荒廢,國王也允許他們進行重建。就這樣,離開故土近千年的曼德勒們得以歸鄉重建他們祖輩的一切。

當然,曼德勒們雖然重建了南方的領地,並且協助國王控制河灣的局勢,但他們並沒有把家族重心轉回南方:人魚紋章已經在白港的城牆上銘刻了九百年,家族根基早已轉移到北境,對曼德勒們說,南方故土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當然,在南方重新擁有一片領地也是再好不過的。

如今,曼德勒已崛起為與史塔克和波頓並立的大家族,在未來的北境,史塔克、曼德勒、波頓三家並立的局面還將持續許久,或許將維持另一個九百年。

五、波頓家族

自篡奪者戰爭後,得益於參與遠征和繼業戰爭中的正確立場,波頓家族恢復了家族曾經的地位,昔日紅王國的領土也基本奪回,那些曾經被冬境之王所清剿和摧毀的區域如今已經重建了城鎮與港口;與此同時,此前改信七神的行為也使波頓家族獲得了大量意在教化或討伐異教徒的七神教人士支援,若不是曼德勒家族還心存對史塔克的恩情、從中制約了波頓的行動,紅王的後裔或許早就壓制了冬境之王的後裔。

對於北境的三家並立局面,國家王座沒有介入的意圖,對於胡戈一世來說,這片蠻荒大地目前對王國只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就近支援守夜人軍團;除開這點,王國對北境的要求不多——只要保持道路與港口暢通,每年上交一定的稅收和物產就可以了。哪怕是七神教在北方的傳播,也是以諸侯和民間力量為主導的。

可以預見,在最後一片舊信的天地中,七芒星也終將佔據優勢,除非王國分崩離析,北方的這番對立局面將不會出現劇烈的變化。

六、佛羅倫家族在繼業戰爭中,受限於河灣的大勢,亮水城的佛羅倫家族先是站在了草色寶冠旗下為藍禮·拜拉席恩戰鬥,而當藍禮戰死後,佛羅倫家族便立即倒向了其姻親史坦尼斯·拜拉席恩——這原本是一步妙棋,可隨著其它戰場的鉅變,史坦尼斯在大陸上的攻勢最終失敗,接下來,作為河灣的倒戈者,佛羅倫家族立刻迎來了青手王諸嗣猛烈的報復:家族的軍隊在戰場上被圍殲,亮水城也一度陷入大軍包圍,似乎佛羅瑞絲子嗣的統治即將被終結了。

不過,或許老天還向著這個家族,隨著攸倫·葛雷喬伊入侵河灣與舊鎮的陷落,提利爾大軍撤離了亮水城,佛羅倫家族得以獲得喘息;即使亮水城在丹妮莉絲女王西征後再度被圍困,這一次也不再如第一次圍城那番危急了——胡戈一世派遣蘭尼斯港艦隊南下,將佛羅倫家族和他們的領民救回北方,雖然亮水城此後淪陷於提利爾,但他們保住了最重要的人,而當提利爾家族在龍隕之戰後衰亡,佛羅倫家族終於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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